那些繾綣的文字化成利刃,一寸寸切割著我的理智。
我只想抓住孟奕寒。
問問他,這些年的愛算什么,我們的孩子又算什么?!
難道我就不是有感情的人了嗎?
為什么他要這樣玩弄我?!
可我找到廟里住持時,他告訴我,孟奕寒回家了。
明明我每月這天都會來看他,他明明知道我會來,可他還是離開了。
說明,他去找的人,做的事對他很重要。
我想起了最后那幾個潦草的字:【阿洲回來了。】
我氣勢洶洶出了廟門才想起,我跟孟奕寒結(jié)婚這么多年,竟然連他一個朋友都不認識。
除了孟奕寒本人,我沒有任何渠道能聯(lián)系他。
我跟他,就像最熟悉的陌生人。
我把手機翻了一遍又一遍。
那股怒火,在我心中反復(fù)磋磨,最后竟變成了失魂落魄,狼狽得像大雨中沒家的人。
回到別墅,我一眼就看見了,門口多出來的鞋子。
婆婆和孟奕寒都在?
我和婆婆的關(guān)系一直不錯,下意識就想找她哭訴。
可我走到門外,卻聽見了時洲的名字
“媽,阿洲受了很多委屈,我只是轉(zhuǎn)走一半的產(chǎn)業(yè)給她而已。”
孟奕寒聲音很不耐煩,緊接著婆婆就嘆了一口氣。
“媽不是不同意,只是你別做得那么明顯,溫清雪那丫頭不好糊弄,你要知道,事業(yè)是事業(yè),感情是感情,你可不能犯糊涂啊。”
一向?qū)ξ姨蹛塾屑拥钠牌牛瑥埧陂]口都是我不好糊弄。
甚至還支持孟奕寒轉(zhuǎn)走一半產(chǎn)業(yè)。
2
我腦子嗡嗡作響。
所以,孟家早就知道孟奕寒跟時洲的事,只有我被蒙在鼓里。
娶我也只是為了擴大孟家的勢力。
他們不反對孟奕寒的婚外戀,甚至幫忙隱瞞,洋洋得意。
什么事業(yè)是事業(yè),感情是感情?
難道孟奕寒的事業(yè),就該用啃我來達成的嗎?!
這一刻,我突然明白了,為什么明明我跟婆家相處不錯,卻總是有一種隔閡的疏離感。
因為他們對我,滿心滿意只有算計。
而我就這樣傻傻的,給他們算計了這么多年。
我拼命捂住嘴,阻止眼淚落下
“夫人,你怎么在這?”
傭人突然出聲,驚動了屋內(nèi)的兩人。
他們從屋內(nèi)出來,看著我的臉色各異。
“你都聽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