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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前夕,傅時晏鬧脾氣扔了婚戒。
我在冰冷的湖水里摸索一整晚才找到。
當我拿著婚戒準備告訴傅時晏時卻意外聽到他和好友的談話。
“傅大少爺,你戲弄許云柔多少次了?”
“葉薇都去世三年了,你還忘不了她?”
傅時晏冷冷地回道:“如果三年前不是她纏著要我去接送她,薇薇怎么可能會出車禍去世!”
“是她害死了薇薇,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我攥著婚戒的指節發白,全身血液在一瞬間凝固。
原來傅時晏根本不愛我,而我的一往情深只是他報復計劃的重要一環。
我默默扔掉婚戒,撥通了電話,“爸媽,我想通了,我答應家里的聯姻,婚禮就三天后吧。”
……
爸媽喜悅的聲音從電話一側傳來。
“云柔,你能想通就好,傅時晏再好也比你大了十歲,你們在一起總歸是要遭人非議的,陸家那個小兒子還記得吧,和你同歲,一直等著你呢!”
“我知道了,你們盡管籌備婚禮,三天后我準時到場。”
掛斷電話后,我大口喘著粗氣,平復情緒許久,才開門進屋。
剛邁進門,一杯紅酒潑到我臉上,隨后響起尖叫聲。
我抬起眼,與沙發上的傅時晏視線相交。
“云柔,抱歉,阿野以為剛才進門的是別人,他不是故意的,你不會介意吧?”
雖是道歉的語氣,可上挑的嘴角,眼尾的得意無不顯示傅時晏的好心情。
出乎所有人意料,我將紅酒回潑到宋野身上,四濺的酒水沾染到傅時晏那件珍愛的西服。
頭頂是傅時晏發暗的目光,他語氣不悅。
“我已經替宋野道過歉了,云柔,你不要仗著我的寵愛就為所欲為!”
寵愛?傅時晏所謂的寵愛就是一次次戲耍,看我出丑的模樣才甘心吧。
因為他的寵愛,我被他遺忘在大山里,苦苦掙扎三天最終撿回來條命,右腿還是落下殘疾。
當我冒著大雨給他送藥,淋了一整晚的雨肺部感染時,他卻不知所蹤。
就連我悉心準備的告白儀式都被他堵車的理由一拖再拖,徒留我一個人等到天明。
看著我死死咬住嘴倔強的模樣,傅時晏皺了皺眉,語氣生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