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嵐的私人休息室是她權力的象征,也是我們親密關系的見證。除她之外,
一向只有我能進。可我在那里看到她的助理以“幫忙”為名堂而皇之地闖入。那一刻,
我知道這段婚姻不能要了。有人想要挑戰規則,那么,就別怪我親手改寫結局。之后,
秦若嵐紅著眼問我為什么要釜底抽薪背刺秦氏。我只是漫不經心地笑了笑:“愛沒了,
我總要確保自己的利益吧?”1今天我按約定好的時間去秦若嵐的公司找她。
我們要一起回秦家老宅吃晚飯。秦若嵐的辦公室在頂層,穿過秘書工作區,
就是她的專屬空間。外面是會客區和她的辦公桌,里面是她私人的休息室連著書房。
那地方意義非凡,是她絕對的私人領域。除了我,沒人能隨意踏入。
但今天我進入秦若嵐的辦公室時,卻看到那扇通往私密區域的門虛掩著。輕輕推開門,
里面的景象讓我愣住了。林浩軒在里面。我知道他,是秦氏新招的助理。
此刻他正站在秦若嵐的書桌旁整理文件。旁邊的吧臺上還放著一杯剛沖好的咖啡。
他看到我似乎有些驚訝,但很快臉上堆起笑容,帶著幾分討好。“蘇先生,您來了。
秦總讓我在這里等她。”他頓了一下,“順便幫她處理一點私事。”他指了指手里的文件,
和那杯咖啡。“秦總說她馬上回來。”我沒說話,只是看著這個本不該出現在這里的男人。
他的話像一根細刺扎進我心里。“私事”?秦若嵐的什么私事,需要他來處理?
在這個除了我之外,幾乎隔絕外人的地方?我記得秦若嵐說過,這里是她完全放松的地方。
她在這里只對我敞開最真實的一面。可現在,林浩軒站在這里。
用一種近乎男主人的姿態整理她的文件,泡著她的咖啡。雖然他表現謙卑,
但他的眼神語氣無不在暗示著他在秦若嵐這里的特殊地位。
我曾以為我和秦若嵐的婚姻不同于一般的家族聯姻,我們是有感情的。可現在看來,
我們和一般的聯姻夫妻好像也沒什么不同。2我深壓下心頭翻涌的情緒,沒有對林浩軒發怒。
那顯得我太失態,也太在意他。我只是淡淡地看著他:“這里不需要你,出去。
”林浩軒臉上的笑容僵住了。他可能沒料到我會如此直接,眼里閃過難堪。
但他很快低下頭:“是,蘇先生。”然后他放下文件和咖啡,快步離開了休息室。
我站在空蕩的休息室里。空氣中似乎還殘留著他的氣息,讓我感到一陣生理性的不適。
我走到窗邊,看著樓下的車水馬龍,心情卻無法平靜。幾分鐘后,秦若嵐回來了。
她看到我獨自站在窗前,有些意外。“哲宇,你來了。浩軒呢?”我轉過身,
看著她:“我讓他出去了。”“若嵐,這個休息室的規矩,你忘了嗎?”我的語氣很平靜。
秦若嵐愣了一下,輕描淡寫地帶過:“哦,你說這個啊,我剛才臨時讓他進來幫我找份文件。
”“只是工作需要,別多想。”她想攬住我的肩膀,“他一個新人,可能不太懂規矩。
”我避開了她的手,直視著她的眼睛。“秦若嵐,這不是他懂不懂規矩的問題。
“這個地方對你我意味著什么,你清楚。“我不希望有第三個人隨意踏入。”“這是第一次。
”我的聲音不高,“我希望也是最后一次。”“我不能容忍我的私人領域被任何人侵占。
“無論是誰,以任何理由。”秦若嵐臉上的輕松消失了。她看著我,眼神有些復雜。
沉默了幾秒鐘,她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以后不會了。”她的語氣聽起來還算誠懇,
但我并未放松。3回秦家老宅的路上,氣氛有些沉悶。秦若嵐幾次試圖找話題,
都被我淡淡地應付過去。晚飯時,在長輩面前我們都維持著表面的和諧。但彼此心里都清楚,
有什么東西不一樣了。回到我們自己家,秦若嵐終于忍不住。她從身后抱住我,
下巴抵在我的頸窩。“哲宇,還在為下午的事生氣?”她的聲音帶著一絲疲憊和討好。
“浩軒他真的只是我的下屬,我對她沒有任何別的意思。”我沒有掙脫她的懷抱,
只是輕輕地說:“若嵐,我在意的不是他是誰。“也不是你對他有沒有別的意思。
”我轉過身面對她。“我在意的是‘界限’,是我們之間那份應有的‘唯一性’。
“你的私人休息室是我們的空間,就像這個家一樣。“我不希望有別人能輕易闖入,
那會讓我覺得我們的關系不再特殊。”秦若嵐深深地看著我:“對不起,哲宇。
“是我疏忽了,我沒考慮到你的感受。”她握住我的手。“你放心,
絕對不會再發生類似的情況。“那個休息室,除了你,誰也不能隨便進。
”她鄭重地向我保證。4平靜的日子沒過多久,新的風波又起。這次的消息,
是我的助理小張告訴我的。小張跟了我很多年,忠心耿耿,
在秦氏集團內部也有一些他自己的信息渠道。小張匯報工作時,狀似無意地提起一件事。
“聽說秦總最近給林浩軒一張邀請函,是那個‘云峰私人會所’的。
“秦總還讓他可以帶朋友一起去‘體驗’。”云峰會所?我知道那個地方,
是本市頂級富豪和權貴聚集的私密場所。會員審核極其嚴格,非會員根本連門都進不去。
秦若嵐是那里的老會員,我們偶爾會一起去。
有時她也會把難得的訪客邀請函送給重要的商業伙伴。或者作為一種極高的獎勵,
給集團內極少數核心高管。但給林浩軒?一個剛來不久的助理?還允許他帶朋友去?
小張繼續說:“林浩軒好像挺高興的,在朋友圈發了照片,設置了特定人群可見。
“一些同事都看到了,私下里都在議論。“說秦總對他真是‘特殊關照’,
還說他已經進入秦總的‘核心圈子’了。”我的心沉了下去,身體開始發冷。
秦若嵐她到底想干什么?
她把這種象征身份和圈層的“特權”如此輕易地給了一個年輕的男下屬?
這已經不僅僅是打破界限了。她忘了上次的承諾嗎?還是她根本就沒放在心上?
林浩軒的炫耀更是火上澆油,他那點小心思昭然若揭。想借此抬高身價,
讓別人以為他和秦若嵐關系匪淺。好,既然你們想玩“特權”。那我就讓你們看看,
什么才是真正的特權。我拿起電話打給我父親的秘書,也是蘇氏集團的資深高管。“李秘書,
幫我個忙。“云峰私人會所,接下來一個月所有的訪客名額,以及幾個關鍵的包場時段。
“用蘇氏集團的名義全部預定下來,就說是提供給集團高管及其家屬的福利。
“對外可以發布消息,做得高調一點。”李秘書立刻去辦,
蘇家的實力和影響力足以做到這一點。云峰會所那邊自然也樂于賣這個人情。
很快消息就傳開了。蘇氏集團包下了云峰會所近期的主要資源,作為對高管團隊的犒賞。
一時間,蘇氏的大手筆成了圈內熱議的話題。
而林浩軒那張“珍貴”的邀請函瞬間變得毫無意義,甚至有些可笑。
當整個蘇氏集團的高管都能攜家屬自由出入時。他那點“特殊待遇”算得了什么?
他原本計劃的炫耀和暗示徹底落空,反而成了別人眼中的笑柄。據說他想帶朋友去的那天,
發現根本預定不到任何像樣的位置。所有好的時段和區域都被蘇氏包攬了,
他最后只好灰溜溜地離開。我就是要用這種方式告訴所有人,尤其是秦若嵐和林浩軒。
誰才是這個圈子里真正擁有資源和話語權的人。誰才是秦家名正言順的男主人。
這次我選擇了釜底抽薪。沒有直接對峙,卻比任何爭吵都更有力。5我的反擊效果顯著,
林浩軒在公司里明顯消沉了許多。那些原本圍繞著他的議論和羨慕,
變成了若有若無的嘲諷和疏離。他那點剛剛建立起來的“特殊”光環,
被我毫不留情地打碎了。沒過幾天,秦若嵐回家時臉色很難看。她一進門就帶著壓抑的怒氣。
但我沒給她發作的機會,只是平靜地問她晚飯想吃什么。她似乎被我的平靜噎了一下,
醞釀好的指責沒能說出口。只是煩躁地解開領口的扣子:“隨便。”那天晚上,氣氛很僵硬。
我知道,林浩軒肯定去找她訴苦了。果不其然,第二天我就從小張那里聽到了更詳細的版本。
據說林浩軒去找了秦若嵐,表情委屈,眼眶發紅,顯得可憐又無助。
說他拿到邀請函只是很開心,想去感受一下那種氛圍,完全沒有別的意思。
他不知道為什么蘇先生要這樣,動用那么大的資源來針對他一個小助理。
現在他在公司里完全抬不起頭,同事們都在背后笑話他。他覺得很委屈很難過。
他言語間把自己塑造成一個無辜的受害者。而我則是小題大做、斤斤計較。
秦若嵐是什么反應,小張沒打聽到。但我能猜到。以她那種對“弱者”莫名的保護欲。
尤其是當對方表現得如此“無助”時,她多半是信了。并且,會覺得我做得太過分。我冷笑,
林浩軒這套把戲,段位并不高明。但對秦若嵐這種人卻往往有效。她總是容易被表象迷惑,
尤其是被勾起她那點可憐的“保護欲”時。6那個周末,秦若嵐對我說:“哲宇,
今晚……浩軒會過來一趟。”我正在看財經雜志,聞言抬起頭,眼神里沒有絲毫溫度。
“他來做什么?”“他想……當面跟你道個歉。”秦若嵐的語氣有些猶豫。
“上次會所的事情,他覺得讓你誤會了。”“我想,大家把話說開比較好,
免得以后在公司不好相處。”我放下手里的雜志。“我誤會了什么?
誤會他拿著你的‘特權’四處炫耀?“還是誤會你想用這種方式給他抬身份?
”秦若嵐的臉色有些尷尬。“哲宇,不是你想的那樣。“給他邀請函,
一方面是獎勵他最近工作努力。“另一方面,也是想讓他見些世面,對工作有幫助。
“我真的沒別的意思。”我站起身。“有沒有別的意思,你自己清楚。“既然你要他來,
那就來吧。“正好,我也有些話要說。”晚上,林浩軒果然來了。
穿著一身合體的淺灰色西裝,頭發梳理得一絲不茍,顯得很精神。眼睛還有些微紅,
像是努力克制過情緒。一見到我,他就立刻微微躬身,聲音帶著歉意。“蘇先生,對不起。
“上次的事情……是我不對。“我不該在朋友圈發那些照片,引起了大家的誤會。
“我真的只是太高興了,沒想那么多。“請您原諒我。”他一副真心悔過的模樣。
如果不是知道他的為人,我幾乎要被他這副誠懇的樣子騙過去了。秦若嵐看著我,
眼神里帶著一絲期待,希望我能接受道歉。我沒有看林浩軒,而是看向秦若嵐。
“道歉就不必了,我接受與否,并不重要。”我轉向林浩軒,目光銳利。“林先生,
我希望你能明白一件事。“在秦氏,做好你的本職工作,不要妄想你不該得到的東西。
“更不要試圖挑戰不該挑戰的底線。”然后,我再次看向秦若嵐,語氣斬釘截鐵。
“我的底線,上次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不希望再有任何模糊界限的行為發生。
“再有下次……“后果,你們自己承擔。”說完,我不再看他們僵硬的臉色,
徑直走上了樓梯。7那晚之后,我和秦若嵐之間的氣氛降到了冰點。
雖然還住在同一個屋檐下,但交流變得很少。即使說話,也往往圍繞著一些無關緊要的日常。
睡前我們再次爆發了爭吵。她指責我對林浩軒的態度太過了。“就算他有錯,
你也不該那么咄咄逼人。“而且會所那件事,你做得太高調了。“動用那么大資源,
完全是浪費。”我正在書房看文件,聞言抬起頭看著她。“浪費?”我合上文件,語氣嘲諷。
“秦若嵐,你到現在還覺得問題出在我‘浪費資源’?
“而不是你隨手就把本該屬于我們夫妻之間,
或者至少是由我來支配的‘特權’……“給了一個處心積慮的外人?
”秦若嵐提高聲音:“那不一樣!“我說了,那是對優秀員工的一種激勵!
“云峰的邀請函以前也給過別人!”我反問:“優秀員工?林浩軒做了什么?他配嗎?
“秦若嵐,你敢說你心里沒有一點別的想法?”她被我問得有些語塞,
試圖辯解:“我……我只是覺得他一個新人不容易。“我作為上司,多關照一下也是應該的。
”她甚至語氣強硬起來:“以后我還是會看情況照顧他的,我想我作為公司總裁,
這點權力總是有的。”我平靜地說:“那我也需要重新考慮我們這段婚姻,
還有沒有繼續下去的必要。”秦若嵐猛地盯著我,眼中全是震驚。她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
聲音都變了調:“哲宇,我們這么多年的感情!你現在因為這點事就輕率地說出這種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