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界人人都道凌霄掌門不喜自己的三弟子,對她非罰即罵,日后飛升之時,
誰都有機會繼承凌霄宮,只有她生性懶散淡漠,又廢物一個,絕對沒有繼承凌霄宮的機會。
卻不曾想,那被所有人說凌霄掌門不喜的三弟子,卻是他心底最為珍之重之的人。
而其他的師兄弟,也并非外人口中,將她當成恥辱,而是用盡方法,只渴求她多看自己一眼。
———————————————————凌霄宮是修仙界第一大門派,
作為凌霄宮掌門的圣清真人容璃,更是修真界第一大能。想要拜在他座下的弟子不知凡幾,
而數百年來,圣清真人座下只有五位弟子。其中,大弟子擅文,二弟子擅武,四弟子擅醫,
小弟子擅樂。而這四位弟子,皆是男子。唯獨三弟子,是為女子,名曰裘姝薔。
要說這圣清真人收裘姝薔為徒,實屬意外。其他弟子或是上山拜師,天賦異稟,
被圣清真人收而為徒。或是下山歷練、收服妖獸時,因天資過人被相中,收而為徒。
而這裘姝薔,卻是當年遺臭修真界數萬年的魔族魔尊,余魅的轉世。被人發現后,
羈押凌霄宮,本想讓圣清真人當著修真界眾多道眾的面處決,結果圣清真人生性良善,
不愿濫殺無辜,只說轉世相當于前塵往事一筆勾銷,揮手將裘姝薔收入自己座下。
“本尊會親自教導她長大,親自看顧她,若以后她有為禍六界的傾向,
本尊會親自送她去那無間地獄。”于是,裘姝薔便成了圣清真人座下的弟子。魔尊百年一出,
古往今來魔尊轉世不知凡幾,為何偏偏余魅這般讓人厭惡,恨不得殺之而后快呢?
只因只有她在位的那些年,創立了一個叫合歡宮的地方,以修仙之人為爐鼎,
不知禍害了多少青年才俊,修真天才。就算后來余魅被修真界的人聯手斬殺,直至如今,
這修真界還有合歡宮的余孽存在,殺不盡,斬不絕!
———————————————————“主子!”我臉色慘白的下了飛劍,
伺候我的輕絮迎來,扶著我跌跌撞撞的進了洞府后,我便只來得及吩咐一句:“替我護法”,
便匆匆盤腿而坐,屏氣凝神的治療內傷。三日后……“主子,您這次閉關,
幾位仙君都在掌門面前說了您不少壞話。如今掌門氣怒,責令您立刻去乾清峰見他。
”傷勢還未好全,可聽到輕絮的傳音,便也只能無奈的中斷治療,用清潔術匆匆打理一番,
換上衣袍,出了洞府。剛出洞府,輕絮便滿臉著急道:“主子,您本就不得掌門喜愛,
如今重傷未愈,若掌門罰您,可如何是好?”“無礙。”原本打算直接離開,
見輕絮還是一臉擔憂的模樣,不由伸出手指敲了敲她的額頭:“他畢竟是我師父,這么多年,
你看他哪回是真的罰我,不過是刀子嘴豆腐心罷了。”輕絮臉上擔憂的神色緩了幾分,
卻還是頗有些埋怨道:“要說掌門不喜主子,那也怪主子自己。其他幾位仙君,
若是下山殺妖、救扶百姓,誰不是大張旗鼓的宣揚出去。只有主子,做的比他們都多,
卻死死瞞著,每每出去就只用化名。”“你也知道,我是魔尊轉世啊,那些孽,
我總要去還的。”拍了拍輕絮的腦袋,我不再多言,召出清雪劍,向乾清峰疾馳而去。
———————————————————進入大殿的時候,才發現幾位師兄師弟都在,
而小師弟像是未曾看到我進來一樣,依舊我行我素的說著我的壞話。“師尊,
師姐回來這么久,都未曾拜見師尊。想來若非師尊召見,便是見上她一面都難,
師姐可真是愈發不知道尊師重道了。”我暗叫一聲“糟糕”,抬頭看去,
便見那坐在主位上的人,雖神情淡漠像是未有改變,但那眼眸陰沉的似乎滴了水般。
“是啊師妹,”大師兄拍了拍我的肩膀,我疼的身子一顫,臉色微變,又即刻隱去。
為了怕靈力波動,讓師尊發現身上的傷,便不敢再隨時隨地治療,如今便連站在這里,
都耗盡心神。只聽大師兄道:“聽聞師妹這次歷練,在凡間的青樓楚館待了好幾日,
莫不是樂不思蜀,都忘記師尊和我們這些師兄弟了?
”師尊面前的靈木桌突然毫無預兆的碎裂,帶著上面的瓷杯糕點,皆數泯滅。我心頭一緊,
見那人愈發神情難測,也顧不得避嫌疏遠了,立刻道:“師尊和師兄弟皆這六界絕色,
見過這般天人之姿,我又如何會對凡間男女動心動情?不過是聽聞合歡宮護法魅魔遁入其中,
才潛入一探究竟罷了,絕未有半分行為不妥之處。”到底還是留存著幾分理智,
為了不引人懷疑,雖心中只為安撫師尊,也將幾位師兄弟帶上了。“大師兄所說樂不思蜀,
這凌霄宮有師尊和各位師兄弟,有這虛幻盛景,才該是我樂不思蜀的地方,
怎會被人間美色迷惑?”幾位師兄弟雖性格惡劣,但才情非凡,容貌絕色,
從小與他們一起長大,雖未曾動心,但眼光倒當真高出不少。
更何況……師尊冰肌玉骨、驚才絕艷,我眼中哪還能看得見旁人。我一心只想哄的師尊開心,
所以心神皆在師尊身上,未曾發覺這一句話落后,幾位師兄弟的神態皆有些異常。
“將我們比我那些青樓小倌,師妹真是愈加口無遮攔了!”二師兄臉色有些發紅,
冷哼一聲道。“修真界百年如一日,單調無趣,哪里有人間的繁華。
”“你迷戀人間本無可厚非,可別忘了自己的身份,頂著凌霄宮弟子的名聲,在外享樂,
將你師兄弟殫精竭慮斬妖除魔,才在修真界存下的名聲如此抹黑,當真任性妄為!
若再有下次,便不必來見我!”“是,師尊。”我暗嘆口氣,平日里我從不用凌霄宮的名號,
這次是因為魅魔實在是把那些城鎮禍害的厲害,人人自危,若不拿出凌霄宮的信物,
無人信我。沒想到,消息傳回了凌霄宮,看來師尊是真的氣的狠了。“行了,都退了吧。
”師尊似有些乏了,揮了揮手便進了里間,我等眾師兄弟離開后,
才悄無聲息的進了師尊的寢宮。“你來做什么?”聽到聲響,
斜倚在榻上的師尊抬眸看了我一眼,便又漫不經心的垂下眼眸,態度冷淡至極。
“許久未見師尊,弟子甚是想念,便過來看看師尊。”榻上男子容貌絕美,如畫中謫仙,
雪白又柔軟的銀發散落在床榻上下,更添幾分不食人間煙火的清冷之感。偏那額頭之上,
因修煉功法的原因,衍生出血色泛金的花鈿,中和了那層疏遠冰冷感,多了幾分魅惑。
“行了,看也看過了,滾吧。”眼眸都未曾睜開,便不耐煩的開始趕人了,
我無奈的苦笑一聲,上前幾步,坐在榻邊,伸手輕柔師尊的發頂:“真生氣啦?
虧我為了早日見到師尊,日夜兼程好幾日未曾休息呢。”“哼!”鼻尖輕哼一句,
容璃帶著些怒氣的睜開眼,眼眶卻微有些泛紅:“花言巧語,若真這般想要見我,
為何回來后……”話未說完,我便被推開,那人翻身不愿面對我,
只隱約帶著鼻音的聲音響起:“不過是嫌我年老色衰,
哪有人間那些風華正茂的小公子們會伺候人。”“師尊,你這可真是冤枉人了!
”見師尊又開始陷入自艾自憐的處境中,我心中泛起一絲心疼,又有些無奈。
明明是這六界數一數二的美貌之人,雖數百歲的年紀,但因修為高深,面容漂亮的不像話。
更何況,這人從知事起,就在凌霄宮顯少出去,每次出去也都是為了斬妖除魔,
對人間世知之甚少,就連那種事,也是自己教導的,單純剔透的如同稚兒,
怎會覺得自己年老色衰?“這次未及時來見師尊,是因為馬上要到師尊生辰了,
想要親手為師尊送上禮物,才來的晚了些。
”從懷中掏出自己耗費了許多上品靈石和血龍筋、報時獸、鮫人鱗煉制而成的法器,
扯了扯師尊的袖口,想讓他轉頭看看。修仙者無日月之分,這是我結合上輩子的記憶,
做出的類似于手表的東西,可以及時看到時間。整體龍筋所制,有些像是血紅色的手鐲,
報時獸可以讓手鐲一圈散發著金光,閃現出時間。每到一個點,
時間會自動跳轉到被鮫人鱗包裹的中央。且有靈石為護,再加上這么多妖獸靈獸的上品器材,
若遇到大能者攻擊,也會自動形成保護罩,擋下一擊。師尊有些好奇的轉頭看了一眼,
眼眸亮了亮,似有些驚喜,卻又極力壓制,只有些傲嬌的伸出一只手來:“給我帶上。
”“師尊不問問這是什么法器嗎?”我動作輕柔的將手鐲戴在師尊手腕,
只聽師尊輕應了一聲:“你送的,無論如何,在我心里,總歸是特別的。
”見師尊愛不釋手的撫摸著腕上的法器,我拿過他戴著法器的手,教導他怎么看時間。
“這個法器我刻了一個隱藏的功法,只要默念口訣,就可以隱形,藏匿于體內。”說著,
我便把口訣告訴了師尊。卻見師尊突然甩手,剛剛才轉好的臉色,又沉了下來。
“為何要隱形陣法,怎的,你送的東西見不得人?!”“師尊……”我無奈的嘆口氣,
半跪在地,將人摟在懷里:“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們的身份……讓別人知曉了,
總歸是不好。”“有何不好?以我的身份地位,還怕護不住你嗎?!”“師尊,
我不是擔心自己,我只是……不愿將你拉入泥潭。”輕吻師尊唇角,
我柔聲安慰道:“我不僅是您的徒兒,更是魔尊轉世,而您是這六界人人尊敬的掌門仙師,
我不能因為一己私欲,害了您的名聲。”師尊一心修煉,不通世俗,
不知流言殺起人來有多可怕。若非如此,自己上輩子也不會那般凄慘死去。重活一世,
知道自己頂著了魔尊轉世的名聲,本不欲和任何人深交,情事上只想花錢享受一番,
露水姻緣、一夜夫妻后便各奔東西。卻不想……人算不如天算,
這魔尊血脈中含有極為燥熱的黑龍血脈,成年后便每隔一段時間發作一次,情欲纏身。
那時剛拜師不久,師尊擔心我身負魔族血脈,本性惡劣,便帶在身邊親自指導,
卻不想正趕上血脈發作,一時昏了頭,竟撲倒了師尊。而師尊……為了護住我不爆體而亡,
明明有能力推開,卻半推半就從了我。我對他,雖是愛意使然,卻終歸是歉意大于愛意,
又怎會讓他因為我,被流言蜚語所中傷。“你總是這么多借口,說到底,
不過是對我不在乎……”“師尊~~”為了止住師尊接下來的話,我只能輕吻他的唇角,
見他臉色泛紅,悶哼一聲,我輕笑著將他壓在榻間。我輕輕捧著師尊的臉頰,從眼角處,
順著那精致的眉眼、高挺的鼻梁一路往下。最終到達那微微張合的唇角,
話語揉碎在那唇齒間,變得模糊不清:“師尊,別說那些我不愛聽的話了。
”漂亮的眼睛中蒙上了一層薄霧,如玉般的臉龐沾染上紅,修長的雙腿微屈,
將清冷又不食人間煙火的神拽入情愛的深淵。見他紅著眼眶,半支起身體起身,
伸手想要褪去我的衣裳,我立刻伸手阻止。他有些茫然的回頭,
這才注意到我的眼神無比清明,表情愣了愣,隨即臉色慘白,
嘴唇顫抖道:“你……”心中苦笑一聲,內傷愈發嚴重,喉嚨都開始泛起血腥味,
劇烈的疼痛讓我即使再濃的欲望都不由消散。此次許久不見,只想著好好安慰師尊一番,
卻不想還是小瞧了自己的傷勢,剛剛直接一口鮮血差點噴出來,還好及時咽了下去,
卻不想內傷好像更嚴重了些,哪里還能做的了別的。“姝姝,你不想嗎?”沒有什么,
比你陷入旁人撩起的情愛中,對方卻冷眼旁觀更讓人覺得羞恥痛苦的了。
容璃慘淡的目光帶著乞求的味道,臉上原本因情欲而泛起的紅消散的干干凈凈,
他顫抖的伸出手似乎想要挽留什么,我卻已經痛到無法再關注師尊的情緒,
退后兩步行了個禮道:“師尊,徒兒突然想起來還有些急事,就先告退了。
”匆匆的腳步在容璃的眼中,帶上了迫不及待的味道,他呆呆的看著那人離開的方向許久,
嗚咽一聲,伸手蓋住自己的眼睛,全身無力的頹然倒在床上。這么快……就對他沒興趣了嗎?
是啊,姝姝還那么小,當初與自己一起,不過是血脈發作而已,情非得已。六界之內,
年輕俊美的男子不知凡幾,聽說那些倌館青樓的男男女女,伺候人的手段數不勝數,
又怎會一直對自己這樣無趣的人感興趣。他早就知道的……他早就知道有這一天的。
姝姝一直不肯讓人知曉他們的關系,一直在外人面前與他保持距離,說是怕辱了他的名聲,
實際上……是從未想過,要和他一直在一起吧。明明早就知道的事情啊,
么……為什么感覺心痛的要死掉了……———————————————————內傷太重,
御劍飛行到一半,便聚集不了靈力,只能落在了小師弟的百樂峰上。
其他幾位師兄弟的山峰洞府,不像我那般冷冷清清,只有輕絮一人伺候。剛落下,
便被百樂峰上的弟子發現,看著他們警惕的圍上來,我閉了閉眼,緩解了下眩暈感,
才道:“我是裘姝薔,傳音給尤翎,就說我要見他。”“三仙君?
”我平日里除了在師尊那里,便是在自己的洞府修煉,凌霄宮的弟子甚少見過我,聽聞此言,
都不由好奇的打量起來。雖有人立刻傳音過去,也有人心覺不對,詢問道:“既然是三仙君,
那為何不直接給我們的仙君傳音?”我也想啊,可我現在,便連一點靈力都使不出來了,
如何傳音。不知如何回答,索性便不回答了,原本熙熙攘攘的吵鬧聲,在我沉默后,
便也都漸漸安靜了下來,所以那其中幾道議論便格外明顯。
“這就是那個魔尊轉世的三仙君嗎?不愧是六界第一美人,竟美的這般不可方物。
”“好看有什么用,聽說當初就是她,創立了合歡宮呢。
”“她轉世前也長的這般驚為天人嗎?若真是如此,就算不創立合歡宮,
也會有無數仙君趨之若鶩想與她雙修吧。”“師姐今日怎么有空來我這百樂峰做客了?
”幾位弟子剛說到這里,便聽見尤翎的聲音響起,我立刻睜開眼,
愈發嚴重的內傷讓我顧及不了太多,在他下了飛劍以后,便立刻上前,
抓住他的手腕道:“快,帶我去你洞府。”若在這么多人面前失態,
師尊絕對會知曉我重傷的消息,只能先去尤翎的洞府,到時候想辦法堵住他一個人的嘴就行。
“你……”尤翎剛想說什么,我只感覺喉頭一哽,來不及思慮太多,
立刻俯身將頭埋在他胸前,不著痕跡的吐出一口鮮血。剛剛已經在師尊那里咽下一口,
不能再加重內傷了。尤翎神情一變,感覺到胸前的濕濡,伸手似乎想要拉開我,
我立刻緊緊的抱著他,不耐煩的催促道:“快帶我走!”他身體似乎有些僵硬,
但好再沒在多說什么,伸手從乾坤袋拿出一件披風,披在我身上后,便抱著我回了洞府。
還不等回到洞府,半路便已經昏厥過去,在思緒沉浮間,渾身發熱,嗓子也像是著火般難受。
正在這時,有冰涼的液體從唇間進入,意識不清的我只覺得那點液體根本不足以解渴,
更無法緩解我喉嚨里的灼熱,求生的本能讓我下意識的張開嘴索取更多。
香軟的唇舌帶著藥物的清涼,本來只是單純的索取,但那人似乎驚到了不停掙扎后退,
渾渾噩噩間激發出求生本能,愈發用力的去爭奪那些水源。果然,
那人很快停止了慌亂的掙扎,似認命般任我予取予奪。只是我也很快體力不濟,
再次陷入昏睡。醒過來的時候,我打量著周圍陌生的環境,過了好一會兒,
腦海里的記憶才漸漸回籠。想來這處,應當是百樂峰的地界。我坐起身,
感覺到身體好了許多,便用靈力查看了一番,驚訝的發現身上的傷已經好的七七八八了。
怎么回事?我這是昏迷了多久,怎么傷好的這么快?而且……我的傷并非一般的小傷,
還有很多陳年舊疾,竟也被治愈了許多。這得用多少靈草靈丹啊?我一直覺得,
小師弟挺討厭我的,沒想到……他竟為了救我,耗了如此多珍貴藥材。這筆恩情,
得找機會還回去。如今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我起身正打算找小師弟告辭,便見門被打開了。
看清來人,我臉上露出一抹詫異的神色。來人竟不是小師弟,而是靈虛峰的四師弟——空青。
他手中端著藥碗,看到站在房里的我,眼神游移,面色也有些發紅:“你……你醒了?
”他干巴巴的詢問道。“嗯。”我點了點頭。想到四師弟是靈虛峰的主人,
那里常年種植各種靈草,也是整個宗門煉丹之所,而小師弟更是修真界第一圣手。
便有些明了,自己身上的傷,十九八九是他救治的。“多謝四師弟費心,
四師弟可以將在我身上花費的藥物,盡數寫明派人送到孤鶩峰,我一定會竭盡全力尋來,
彌補師弟的損失。”知曉幾個師兄弟都不喜歡我,所以我話說的很是客氣。卻不想,
四師弟聽到我的話后,臉色陡然間難看的很,似不滿的冷笑一聲道:“還?
只那些廉價的藥材,你便以為自己還的清了嗎?”四師弟的話讓我愣了愣,
仔細想來確實不妥,便又道:“師弟費心尋找藥材,又為我制藥熬藥,是我太過言輕了,
不知師弟想要什么回禮?哪怕是世間難得的奇珍異寶,我也一定竭盡所能為你尋來。
”我自覺自己的態度已經很是誠懇了,卻不想小師弟聽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