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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給被毀了清白的姐姐研究失憶藥。
竹馬將我送進了藥物研究機構,成了最低賤的藥人。
為了證明藥物的可行性,他們將我扔進食人魚池。
面對我全身潰爛的傷,竹馬卻只在乎我記不記得怎么傷的。
“身體上的傷,哪有心靈上的傷重要!”
“反正她都會忘記,不用手下留情!”
他不知道,我已經產生了抗藥性,記得他對我的每一次傷害……
……
“患者全身感染破損,需要馬上做手術!”
醫生焦急地想要將我推進手術室,卻被陸顏安攔住。
“她現在不能做手術!”
在醫生質疑的目光中。
陸顏安從懷里掏出了一個藥丸,塞進了我的嘴里。
“清清,這是我好不容易找來的止疼藥。”
“吃下去,就不疼了。”
苦澀的藥味中,帶著一絲熟悉感。
正是我日日夜夜在服用的失憶藥。
陸顏安看著病床上空洞麻木的我,嘴角微勾。
他熟練地撥通了一個號碼。
“是,這次研究成功了。”
“阿梨終于可以忘記,過去那些被傷害的痛苦了!”
陸顏安轉頭瞟了我一眼,嗓音冷淡。
“我可沒錢給她治病。”
“她父母的遺產,我用來給阿梨還有她肚子里的孩子點了長明燈。”
“也算是她在為自己贖罪吧!”
陸顏安說得理所當然。
渾然不知我緊握的拳頭,十指已經扎進了掌心。
這些年的實驗,我早已有了抗藥性。
心口被刺激的痛意,逐漸超越了身體。
淚水控制不住地席卷而出。
陸顏安似是聽到了聲音,匆匆掛斷了手機。
他搶在醫生之前,撲到了我的床邊。
“清清,你總算醒了,嚇死我了!”
“你還記得自己是怎么受的傷嗎?”
陸顏安的眼神里滿是試探。
“是摔傷的嗎?”
我迷茫地反問,讓陸顏安松了口氣。
他假惺惺地拉過我的手,放在了掌心。
“清清,你放心,我一定會治好你的!”
我沒有回應。
反倒是因為藥水的刺痛,倒吸了一口涼氣。
陸顏安眼中的怒意突地升起。
他站起身,一把推開了醫生。
“沒看到清清不舒服嘛,你不會輕點嘛!”
“滾滾滾,都給老子滾出去,別打擾清清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