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這孩子是他的福星,日后他必會對我們母子珍之愛之。
我滿心歡喜,直到后來我才知道,
江薇雨,小字楠楠。
拼命生下來的孩子好像也不太喜歡我,
他常常皺著眉頭埋怨我不夠知書達理,
不如薇雨姐姐溫柔可親。
我試著學江薇雨的模樣為這父子二人洗手做羹湯,
元思楠卻說我拿慣了刀戟的手做出來的糕點有股鐵銹味,難吃的很。
元建安更是看都沒看一眼,將盤子摔在地上,呵斥道:
“溫萋萋你什么時候才能有自己的想法,不要每次薇薇做什么你便學著做!”
他看我的眼神帶著恨鐵不成鋼,我有些惴惴,不知道這怎么就是錯的。
2
我回到自己的院子,系統說破例允許我帶點東西回家,留作紀念。
環顧了一圈,發現并沒有什么值得帶走的。
這原本也不是我的院子。
元建安說他要成婚了,讓我從主院里搬出來。
他將我安排在離主院最偏遠的閣樓里,一旁的樹木長久沒有打理變得枝繁葉茂,
籠蓋住冬日的太陽,從地面傳來的涼意刺進身體,舊傷癢得發痛。
身上最長的傷口是替元建安受的,
少年將軍打了勝仗大喜過望,不曾注意到俘虜中的死士,
危機關頭我只好替他擋了這一刀。
我也分不清那時是擔憂他死了我的任務沒有完成還是愛上了他。
萬幸,這一刀沒有要了我的性命。
只是讓我臥床三月,渾身沒有力氣。
元建安日日跪在佛像前替我祈福,
他說, 若佛祖能保佑萋萋平安無事,他愿拿折壽十年來換。
我用手捂住他的唇,不許說不吉利的話。
燭火跳動,光影迷離。
我有些恍惚,那么好的日子,仿佛從未存在過一般。
就像我,無微不至的照顧他們六年,
反而讓這對父子更加厭棄。
似乎是意識到我今天有些不太對勁,許久未登門的元建安不請自來。
元建安沐浴完便在榻上坐下,輕扣案桌,示意我斟茶。
我下意識服從。
剛靠近,便被他的大掌攬入懷內。
他細細打量我的眉眼,語氣變得和緩:
“薇薇無法生育,我們再生一個,若是懷上了,便記在薇薇名下。”
溫熱的呼吸灑在我的脖頸中,卻讓我遍體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