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玥奮力掙扎,才甩開手腕上的桎梏,退到一旁。
但她已經退無可退了,后背緊貼著墻壁,身前是三個半獸狀態且喝醉了的雄性。黎玥沒想到自己還能繼續衰下去,眼看就要出去,竟然撞上了酒鬼,還被圍住。
“你們要是敢碰我,我就告到雄性管理局去,你們知道下場的!”黎玥故作鎮定地威脅道。
這個世界的法律是以保護雌性為主的,這三個人要是敢強來的話,那就必死無疑。
只是黎玥單單沒考慮到喝醉的人腦子一般都不太清醒。
“是嗎?那老子偏就要碰了!該死的終端從不給老子配伴侶,那老子自己給自己配一個!”說話的是個半豬頭模樣的雄性,大腹便便,十分丑陋。
另外兩個雄性也都長得半斤八兩,活像是現實中提到的牛頭馬面。
很顯然,這三個雄性都屬于社會最底層,丑陋的外貌使他們連匹配妻主的資格都沒有。
現在在酒精的刺激下,又碰到黎玥這樣容貌絕色的雌性,什么死不死都不怕了,就想干點單細胞想干的事情。
見狀,黎玥開始了最蠢的辦法——呼救。
“救命啊!有人嗎!”
俞子銘依舊是鳥身狀態站在電線上,他冷眼旁觀著這一切,仿佛置身事外,唯有那對爪子在不斷用力收緊...
救她?
不!為什么要救她!
要不是自己的命跟她捆綁在一起,自己早就飛下去給她一刀了。
現在能看到她被人欺辱,自己應該痛快猜對,早該讓這個壞雌性也嘗嘗那種非人的痛苦了。
黎玥并不知道自己正被其中一個獸夫圍觀,滿心都被絕望籠罩。
要是知道今天會發生這么多事情,打死她都不會邁出這個門。
但眼下最重要的還是誰能來救她。
電光一閃間,黎玥想到了白止。
雖然這個男人當時那樣威脅恐嚇自己,但眼下這種情況他肯定不會見死不救,畢竟自己肚子里還有“他”的孩子。
這般想著,黎玥迅速點開終端。
光亮剛冒出來,對面三人就猜出她的意圖,其中一人迅速抓住她戴著終端的手,用力一折,便奪了下來,接著狠狠摔在地上。
“想報警?想得倒挺美!”
黎玥發出痛苦的呻吟,眼淚都冒出來了。
失去終端,就等于失去了可以聯系外界的東西,她不知道該怎么辦了,呼救也沒用,這周圍似乎并不是居民區。
眼看著面前三張丑陋的臉離自己越來越近,黎玥心底的絕望也愈發強烈。
難道...就這樣認栽?
絕望之下,她腦子一熱,脫口而出:“我懷孕了,求求你們放過我吧!”
與話音一同響起的還有風被割裂的聲音。
一道黑影從上方俯沖了下來,
黎玥此時正緊閉雙眼,未等她反應過來,她被一雙纖瘦卻有力的胳膊攬住了腰凌空抱了起來。
等她意識到自己腳尖離地的時候,再睜開眼,赫然發現自己正往屋頂上上升。
黎玥:“???”
“請問你是誰?”她小心詢問。
她確實很感謝有人在那種情況救了自己,但是接連的壞事已經讓她不敢抱僥幸心理了,身后這個救她的人又是真好心還是別有他意。
然而對方沒有回答他,只一味將她扔在屋頂上后,又俯身跳了下去。
黎玥剛想驚呼,就看到對方身后展開了一對暗灰色翅膀。
是鳥類獸人?
緊接著下方的巷子里很快響起三個雄性哀嚎痛哭的聲音,礙于天色太黑,巷子里又沒燈,黎玥看不清情況。
但估摸著是那三個雄性被單方面吊打了。
趁著下面打架,黎玥環顧了一圈四周,想看看有沒有下去的途徑,她并不太想再被雄性那樣抱著下去。
只是這樓頂就真的只有一個平面,除非她也有翅膀,不然根本下不去。
幾分鐘后,下面沒了動靜,黎玥想著等對方再飛上來時,跟人家好好道謝一下。
可左等右等都沒有再上來的聲音。
“那個...好人你還在嗎?”
她低下頭試圖睜大眼睛去看,可下面實在是太黑了,不然她就能看到那身形偏瘦的雄性正來回踱步,臉上的表情精彩萬分。
俞子銘沒有回應她,正心情復雜地撓頭,他本想等一個時機親手弄暈這個女人,然后把她綁走永遠囚禁起來。
離婚會讓自己成為笑柄,殺了她會讓自己也死掉。
那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將這個壞雌性終身囚禁,然后有事沒事去折磨她一下。
結果老天爺跟他開這么大的玩笑。
她懷孕了?
......
他都強迫自己去忘記了,結果這個雌性一句話,又勾起了他的想法。
“喂!人不在了嗎?”
想的入神,頭頂再度響起那討厭的聲音。
是記憶里熟悉的音色,卻夾雜著與印象里完全不符的苦惱跟小心翼翼。
俞子銘有些糾結,他認為自己現在應該一走了之才對,救都救了,至于在樓頂上下不來那就不關他的事兒了。
正當他準備變回獸身狀態,耳尖忽的一動,眉間隨之擰緊。
他聽到了一陣奔跑以及粗喘的聲音。
那聲音其實還很遠,但自從他的異能覺醒后,五感敏銳度就變成了一般獸人的百倍,對于很遠的聲音也能聽得一清二楚。
回想先前在侽色門口看到的一切,毫無疑問,一定是那頭惡狼追來了。
俞子銘的眉頭默默皺起。
他毫不懷疑那頭惡狼抓住這個壞雌性后,會直接將她撕咬至死,畢竟他們每個人都巴不得她立刻去死。
只是在沒接觸那該死的羈絆之前,自己必須要保住這個蠢雌性的命。
而且她還懷孕了...
先不論真假,他們垂耳鴉一族的后代已經越來越少,如果這個孩子是自己的話...
想到這兒,俞子銘只好又回到樓頂,語氣透著不耐,“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