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打仗是過家家？秦軍那陣仗，咱去了就是送人頭。” 說著拈起梅子往嘴里一塞，

吧唧聲在殿里格外刺耳。信陵君氣得太陽穴直跳，脫口而出：“王兄若怕秦軍，

不如把大梁城墻刷成老虎皮紋路，說不定秦王見了還得繞著走！”殿內瞬間死寂。

樂師嚇得琴弦都崩斷了，宮女捧著的青銅燈盞哐當落地。安釐王的臉比豬肝還難看：“放肆！

我這叫審時度勢！” 他抓起案上的竹簡砸過去，卻被信陵君輕松躲開。

信陵君盯著兄長發抖的手，突然覺得可笑 —— 這位坐在王座上的魏王，

怕是連案頭那只偷吃梅子的老鼠都不敢打。回到府邸，信陵君看著滿院子義憤填膺的門客，

突然想起朱亥剁肉時說的話：“砍豬頭還得找準骨頭縫，何況是調兵？” 可問題是，

兵符在魏王懷里揣得比老婆還緊，這骨頭縫該從哪下手？正發愁時，管家匆匆來報：“公子，

如姬夫人求見，說是有‘戰國版快遞’要當面簽收。

”第五章 如姬盜符夜叩門三更天的月光像淬了毒的銀劍，信陵君在庭院里來回踱步，

靴底碾碎滿地白霜。忽然，墻頭閃過一抹紅衣，如姬像只靈巧的夜貓子輕輕落地，

發髻間的步搖還沾著宮墻的露水?！肮樱迈r出爐的虎符，比剛烤好的鹿肉還燙手。

” 她笑著掏出半塊虎形青銅，指尖在月光下泛著青白。信陵君猛地抓住她手腕：“你瘋了？

這要是被發現，你連全尸都留不下！” 如姬反手握住他冰涼的手指，

聲音卻比月光更冷：“當年公子提著仇人首級放在我爹墳前時，就該想到有今天。

” 她松開手，從袖中摸出酒壺灌了一大口，酒水順著嘴角流進衣領，

“公子會彈《廣陵散》吧？等我死后，就當給我送葬曲兒?！眱扇讼囟?，對著月亮碰杯。

如姬說起往事時眼睛發亮：“那年我爹被刺客捅了十七刀，滿城捕快裝聾作啞。

公子卻帶著門客蹲守三天三夜，把兇手的腸子都扯出來掛在城樓上?！?她突然笑出聲，

酒壺在掌心轉得飛旋，“都說女人頭發長見識短，可公子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