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死了，又活了前一秒還感受到刺眼的車燈和刺耳的剎車聲，
后一秒就躺在了一張陌生的床上。我猛地坐起身，腦袋嗡嗡作響，眼前金星亂冒。"雨晴，
起床了沒？今天不是要和程越學長去圖書館嗎？"宿舍門外傳來敲門聲。程越？學長？雨晴？
我低頭看著自己細白的手腕，這不是我的手。我的右手腕內側有一顆小痣，
而這雙手干凈得像是藝術品。我跌跌撞撞沖到穿衣鏡前，
鏡子里是一張陌生又熟悉的臉——周雨晴，程越的白月光，那個間接害死我的女人。
"我穿越了？還穿到了周雨晴身上？"我掐了一把自己的臉，疼得齜牙咧嘴。
手機日期顯示是2018年9月15日，五年前，程越大二，周雨晴大一的時候。我，祁暖，
27歲生日那天被一輛闖紅燈的卡車撞飛，醒來成了21歲的周雨晴。"有意思。
"我咧嘴笑了，鏡子里清純可人的臉蛋因為這個略顯猙獰的笑容變得生動起來。
既然老天給了我這次機會，我絕不會再做程越生命中的配角，
更不會讓周雨晴成為他念念不忘的白月光。半小時后，我站在圖書館門口，
憶著程越曾經跟我提過的他和周雨晴的初遇——溫柔體貼的學妹幫他找到了遺失的設計圖冊，
兩人一見如故。"呵，白月光劇本是吧？"我冷笑一聲，"今天我就給你演個黑月光。
"程越準時出現在圖書館門口，年輕了五歲的他穿著簡單的白T恤和牛仔褲，
陽光下的側臉線條干凈利落，和我記憶中的一模一樣。他低頭看著手表，顯然在等人。
我深吸一口氣，大步走過去，故意在離他還有三米遠的地方"不小心"踢翻了垃圾桶。
"哐當！"巨響引得周圍人紛紛側目，程越也抬起頭來。"靠，這垃圾桶設計反人類吧？
"我罵罵咧咧地扶起垃圾桶，抬頭正好對上程越震驚的目光。按照周雨晴的人設，
此刻應該溫柔道歉然后默默清理現場。而我，直接對著圍觀群眾吼了一嗓子："看什么看？
沒見過美女踢垃圾桶啊？"程越明顯愣住了，我內心狂笑，
表面卻裝作才發現他的樣子："咦，你是建筑系的程越學長？""你認識我？
"程越警惕地問。"當然，建筑系學霸嘛。"我大大咧咧地拍拍他的肩，
感受到他身體明顯僵硬了一下，"我是大一新生周雨晴，聽說你們在組建設計團隊？
我想報名。"程越微微皺眉："周同學，我們團隊要求很高...""知道知道，
不就是會畫圖能熬夜還要懂結構力學嘛。
"我直接從包里掏出一本翻爛的《建筑空間組合論》，"這本書我看了三遍，
有問題隨時問我。"程越的眼睛瞪大了，這本書是建筑系高年級才會接觸的專業書籍。
趁他發愣的功夫，我一把拽過他的書包："走吧學長，今天不是要討論團隊建設嗎？
我請你喝咖啡，不過先說好，我只喝美式，加糖加奶的那是飲料。
"我拖著僵硬的程越往圖書館里走，內心無比暢快。去他的白月光溫柔人設，
我祁暖就是要用最真實的自己，讓程越見識見識什么叫"黑月光"的魅力。在圖書館坐下后，
程越終于緩過神來："周同學，你真的很...特別。""特別粗魯是吧？"我咧嘴一笑，
"學長，人生苦短，何必裝模作樣？"程越盯著我看了幾秒，突然笑了："你說得對。那么，
特別粗魯的周學妹，能告訴我你為什么對建筑這么了解嗎？""因為喜歡啊。
"我翻開他的設計圖冊，指著一處結構，"這里承重有問題，改成鋼混結構會更好。
"程越湊過來看，他身上淡淡的松木香飄過來，讓我心跳漏了半拍。五年后，
他用的還是同一款香水。"你說得對..."程越驚訝地抬頭，我們的臉近在咫尺，
"你真的只是大一新生？"我沖他眨眨眼："說不定我上輩子是個建筑師呢？"就這樣，
我和程越的第一次見面，以踢翻垃圾桶開始，以打敗他對"周雨晴"的所有想象結束。
白月光？不存在的。我要做就做他生命中的太陽，耀眼到讓他睜不開眼的那種。
2 黑月光的逆襲"所以，這就是你們的設計方案？"我翹著二郎腿，
把程越團隊的設計稿翻得嘩啦作響，周圍幾個學長學姐的臉色已經黑如鍋底。
三天前圖書館偶遇后，程越居然真的邀請我參加他們團隊的選拔。此刻，
建筑系活動室里坐了十幾號人，都是來競爭團隊席位的精英。而我，一個"大一新生"，
正對他們的心血之作評頭論足。"周同學，請注意你的言辭。
"一個戴著黑框眼鏡的女生冷冷地說，"這些都是學長學姐們熬通宵做出來的成果。
"我頭也不抬："通宵做出來的垃圾也是垃圾。"活動室里一片死寂。
我余光瞥見程越嘴角抽了抽，似乎在憋笑。"這里，"我指著圖紙上的一處結構，
"你們打算用懸臂梁支撐整個露臺，考慮過風荷載嗎？五級風就能讓這玩意兒變成蹺蹺板。
"黑框眼鏡女生臉色煞白："我們計算過...""計算錯了。"我直接從包里掏出平板，
調出一個計算軟件，手指飛快地輸入數據，"看，按照這個參數，
你們的設計安全系數只有1.2，至少要1.5才達標。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著我的平板，包括程越。他微微傾身，洗發水的清香飄過來，
讓我心跳加速。五年了，這個味道還是這么讓人安心。"她說得對。"程越突然開口，
聲音里帶著掩飾不住的驚訝，"李妍，你們組重新計算一下。
"李妍——現在我知道黑框眼鏡女生的名字了——咬著嘴唇點頭，
看我的眼神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剝。我沖她咧嘴一笑，轉頭對程越說："學長，
你們團隊收打雜的嗎？端茶倒水罵醒做白日夢的，我都很在行。
"程越的眼睛亮了起來："周雨晴，你被錄取了。""程越！
"一個甜得發膩的聲音從門口傳來。我轉頭看去，
一個穿著名牌連衣裙、妝容精致的女生站在那里，手里捧著兩杯奶茶。"我給你帶了奶茶，
三分糖，加椰果。"我的胃部一陣絞痛。林雅婷，程越未來的出軌對象，
我車禍前一周還在他手機里看到他們的親密合照。現在，她就活生生站在我面前，
笑得像朵白蓮花。"謝謝，但我們在開會。"程越禮貌而疏遠地說。
林雅婷這才注意到會議室里的其他人，目光掃到我時明顯頓了一下。"這位是...？
""周雨晴，新加入的成員。"程越介紹道。"大一新生？"林雅婷上下打量我，
眼神像在菜市場挑豬肉，"程越，你們團隊什么時候標準這么低了？"我慢悠悠地站起來，
比林雅婷高了半個頭。她不得不仰頭看我，氣勢頓時弱了一半。"學姐好。
"我笑得人畜無害，"聽說學姐是學生會文藝部部長？去年校園歌手大賽音響事故，
聽說是因為學姐貪便宜買了劣質設備？"林雅婷臉色刷地變了："你胡說什么！""啊，
對不起。"我假裝驚慌，"我記錯了，是前年的事對吧？"活動室里有人憋不住笑出聲。
林雅婷的臉一陣紅一陣白，最后把奶茶往程越手里一塞："我先走了，晚上聚餐別忘了！
"她轉身離開，高跟鞋踩得震天響。我沖她的背影做了個鬼臉，
回頭發現程越正若有所思地看著我。"怎么了學長？"我無辜地眨眨眼。"沒什么。
"程越把奶茶放到一邊，"只是好奇，你怎么知道去年音響事故的事？那時候你還沒入學吧？
"糟糕，露餡了。我急中生智："校園論壇上有帖子啊，'八一八那些年學生會的騷操作'，
學姐沒看過？"程越似乎接受了這個解釋，轉身去和白板前的隊友討論。我長舒一口氣，
這才發現后背已經濕了一片。接下來的兩小時，我安靜如雞地坐在角落，
觀察著這個未來會改變程越一生的團隊。李妍是結構高手，王磊擅長渲染，
張鑫有驚人的空間想象力...而程越，他是天生的領導者，能把所有人的優勢發揮到極致。
五年前，正是這個團隊的設計作品獲得了全國大學生建筑設計大賽一等獎，
為程越贏得了去國外頂尖建筑事務所實習的機會。也是在那里，
他遇見了周雨晴——現在是我。"周雨晴？"程越的聲音把我拉回現實，
"你對這個方案有什么看法？"我這才發現所有人都在看著我。
白板上是一個商業綜合體的初步構思，正是后來讓程越團隊一舉成名的作品雛形。
我站起來走到白板前，拿起馬克筆："這里，下沉廣場的動線設計太復雜，消費者會迷路。
"我在圖上畫了幾條流暢的曲線，"改成這樣，引導性更強。
""可是這樣會犧牲一部分商業面積。"李妍反駁道。"但提升了用戶體驗，
客流量會增加20%以上。"我脫口而出，
隨即意識到又說漏嘴了——這個數據是五年后行業調研的結果。
程越的眼睛瞇了起來："你怎么知道是20%？""猜的。"我干笑兩聲，"直覺，
女生的直覺。"會議結束后，程越叫住我："周雨晴，等一下。"等其他人都走了，
他才開口："你真的很特別。""特別討人厭是吧？"我自嘲道。"不，特別真實。
"程越靠在桌邊，夕陽透過窗戶給他鍍上一層金邊，"我從來沒見過像你這樣的人。
"那是因為你身邊都是裝模作樣的白蓮花。我在心里翻了個白眼。"學長，
你相信人有前世今生嗎？"我突然問。程越愣了一下："為什么這么問？""沒什么。
"我背起書包，"明天見，記得別喝那杯奶茶，林學姐往里面吐口水了。""什么？
"程越震驚地看著桌上的奶茶。"騙你的。"我大笑著跑出活動室，心里卻泛起一陣苦澀。
程越，如果有一天你知道我根本不是周雨晴，而是一個從未來穿越回來的冤魂，你會怎么想？
不過在那之前，我得先解決兩個問題：第一，阻止程越把林雅婷當成紅顏知己；第二，
確保自己不會成為他心中的白月光。畢竟，白月光都是用來懷念的，
而我要的是實實在在的現在。3 夜宵與未來理論凌晨一點，建筑系工作室的燈光依然亮著。
我揉了揉酸痛的肩膀，看著桌上鋪滿的設計圖紙。
全國大學生建筑設計大賽的初賽截稿日期就在三天后，程越的團隊已經連續熬了三個通宵。
"我餓了。"王磊癱在椅子上，有氣無力地說。"我也是，"張鑫摸著肚子，
"現在要是能吃上一口熱乎的，讓我喊爸爸都行。"我抬頭看了眼程越，
他正專注地盯著電腦屏幕，眉頭緊鎖。燈光下，他的側臉線條堅毅而清晰，
睫毛在臉上投下一小片陰影。五年后的他眼角會有細紋，但現在，這張臉年輕得讓人嫉妒。
"工作室有廚房嗎？"我突然問。所有人都抬起頭，像看外星人一樣看著我。"有是有，
"李妍推了推眼鏡，"但從來沒人用過。""現在有了。"我站起身，活動了下手腕，
"誰要吃飯？""你會做飯？"程越終于從電腦前抬起頭，眼睛里滿是懷疑。"不會，
"我咧嘴一笑，"但我會變魔術。"十分鐘后，我站在工作室角落的小廚房里，
對著冰箱里有限的食材發愁——幾個雞蛋，半顆蔫了的白菜，一包掛面，
還有不知道誰放在這里的火腿腸。這條件比我大學宿舍還艱苦。"需要幫忙嗎？
"程越的聲音突然在背后響起，嚇得我差點把雞蛋扔出去。他不知什么時候站在了廚房門口，
白襯衫袖子挽到手肘，露出線條分明的小臂。"你會做飯？"我反問。"不會，
"他學著我的語氣，"但我會搗亂。"我忍不住笑出聲："那正好，我需要個搗亂的。
"程越走進來，狹小的廚房頓時顯得更加擁擠。他的氣息近在咫尺，
帶著淡淡的薄荷味——看來是剛去洗手間抹了把臉。"把這些火腿腸切成片，
"我遞給他刀和火腿腸，"厚度要均勻，不然炒的時候有的生有的焦。"程越接過刀，
如臨大敵地盯著火腿腸，那表情比看建筑設計圖還嚴肅。我轉身打雞蛋，
聽著身后傳來笨拙的切菜聲。"啊！"一聲痛呼讓我猛地回頭。程越捏著手指，
一臉尷尬："切到手了。""我看看。"我抓過他的手，食指上有一道淺淺的切口，
滲出一絲血跡。這場景莫名熟悉——五年后，程越第一次為我下廚時，
也是切到了同一個位置。"大驚小怪，"我故意撇嘴，"這點傷連創可貼都不用。
"但我還是拉著他的手到水龍頭下沖洗。水流沖刷過他的手指，
我的拇指無意識地摩挲著他的手背。等意識到自己在做什么時，我趕緊松開，
卻看到程越耳尖微微發紅。"你去坐著吧，傷員免役。"我把他推出廚房。半小時后，
一鍋香氣撲鼻的火腿雞蛋炒面出鍋了。我端著鍋回到工作區，所有人的鼻子都抽動起來。
"臥槽，好香！"王磊一個鯉魚打挺從沙發上彈起來。"周雨晴，你居然真的會做飯？
"李妍瞪大眼睛。我得意地挑眉："嘗嘗看，保證比你們食堂好吃。"眾人一擁而上，
轉眼間鍋就見了底。程越站在人群外圍，等我盛了一碗遞給他。"謝謝。"他接過碗，
指尖不經意擦過我的手背，像一道微弱的電流。"不客氣，傷員優待。
"我故意不去看他的眼睛。程越吃了一口，突然頓住，又吃了一口，
然后抬頭看我："這味道...好熟悉。"我心里一緊。五年前我們還不認識，
但他現在吃的炒面，和我五年后第一次給他做的幾乎一模一樣——多放了胡椒，少加了鹽，
這是祁暖的獨門配方。"大眾口味而已。"我假裝不在意地擺擺手，轉身收拾鍋碗。
凌晨三點，其他人都東倒西歪地睡著了，只有我和程越還在奮戰。他負責結構設計，
我負責平面圖，兩人隔著一張桌子，偶爾交換意見。"這個走廊太窄了，"我指著他的圖紙，
"至少要加寬半米。""不行，"程越頭也不抬，"這會破壞整體比例。
""比例重要還是實用重要？"我敲著桌子，"你想想，開業后人流密集時，
這里會堵成沙丁魚罐頭。
"程越皺眉："商業設計首先要考慮美學...""然后考慮被踩踏的風險？"我打斷他，
"程越，建筑是為人服務的，不是為雜志封面服務的。"他抬起頭，
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這話很像我導師說的。""因為這是常識。"我暗暗捏了把汗，
差點又露餡。這話確實是程越后來的導師常說的，也是他經常對我提起的。我們爭執不下，
最后決定各自畫出方案再討論。我埋頭畫圖，不知不覺天已微亮。抬頭時，
發現程越正盯著我的圖紙看。"這是什么布局？"他指著我的圖紙中央，
"我從來沒見過這種動線設計。""回字形動線，"我揉了揉酸痛的手腕，
"讓顧客不知不覺走遍整個商場，提高店鋪曝光率。"程越的表情變得古怪："這理論很新，
國內幾乎沒人用。""國外已經很普遍了。"我隨口胡謅，
實際上這理論要到兩年后才會在國內流行起來。程越沉默了一會，突然說："周雨晴，
有時候我覺得你像個穿越來的人。"我的心跳漏了一拍，差點把筆捏斷："什么意思？
""你知道太多不該知道的東西，"他直視我的眼睛，"就像...從未來回來的。
"我強迫自己笑出聲："學長，你科幻小說看多了吧？我只是讀書多而已。
"程越似乎還想說什么，我的手機突然響了。來電顯示"媽媽"，我手忙腳亂地接起來。
"雨晴，這周末你哥生日，別忘了回家吃飯。"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溫柔的女聲。我僵住了。
周雨晴的家人——這是我還沒準備好的挑戰。"呃，好的，媽。"我盡量自然地回答。
"你怎么了？聲音怪怪的。"周媽媽敏銳地問。"沒什么，就是熬夜做作業有點累。
""別太拼了，記得帶點你哥愛吃的蛋黃酥回來。"掛掉電話，
我發現程越還在看著我："家里有事？""我哥周末生日，得回家吃飯。"我嘆了口氣，
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對了，你認識周云陽嗎？經濟系大四的。
"程越的表情變得精彩："周云陽是你哥？""是啊，怎么了？""他是我室友。
"我的下巴差點掉到地上。周雨晴的哥哥是程越的室友？這是什么狗血劇情？
程越從來沒跟我提過這茬！"你們...關系好嗎？"我小心翼翼地問。"還不錯，
"程越笑了笑，"他經常提起你，但跟你本人...不太一樣。""他說我什么了？
"我緊張起來。"說你文靜，乖巧，學習好，"程越眼中帶著探究，
"總之不像會踢翻垃圾桶的那種。"我干笑兩聲："人都是會變的嘛。
"程越似乎接受了這個解釋，轉身去整理圖紙。我長舒一口氣，卻聽到他輕聲說："不過，
我更喜歡現在的你。"這句話讓我心頭一顫。現在的我？他喜歡的是扮演周雨晴的祁暖，
還是真正的祁暖？窗外，第一縷陽光照了進來。我看著程越在晨光中的側臉，
突然感到一陣迷茫。我究竟在做什么？是改變命運，還是創造另一個錯誤？
4 家庭聚會與雨中同行周家的別墅比我想象中還要豪華。我站在雕花鐵門前，
手里提著剛買的蛋黃酥，心跳如擂鼓。按門鈴前，我再次檢查了自己的著裝——白色連衣裙，
淡妝，頭發乖乖地扎成馬尾。完美符合周雨晴"乖乖女"的人設。"雨晴！"門一開，
一位優雅的中年婦女就給了我一個熱情的擁抱。
周媽媽身上淡淡的茉莉花香讓我鼻子一酸——我自己的母親也喜歡這個味道。"媽。
"我努力讓聲音聽起來自然，跟著她走進客廳。客廳里已經坐了七八個人，
我的目光立刻被一個高個子男生吸引。他正背對著門口和人說話，
但那肩膀的輪廓和程越有幾分相似。"云陽，你妹妹來了。"周媽媽喊道。男生轉過身，
我差點驚叫出聲——這不是程越的室友嗎？周云陽比照片上還要英俊，
眉眼間和周雨晴有幾分相似，但氣質更加陽光開朗。"喲，我們家學霸回來了。
"周云陽走過來，一把搶過我手里的蛋黃酥，"讓我看看有沒有下毒。""下了，
專毒你這種話多的。"我下意識回嘴，隨即懊悔地咬住舌頭——周雨晴應該不會這么說話。
但周云陽只是愣了一下，隨即大笑："上了大學膽子變大了啊？"周媽媽也驚訝地看著我，
但眼神中更多的是驚喜："雨晴變得活潑了，好事。"我松了口氣，
看來周家對"周雨晴"的性格轉變接受度良好。晚餐比我想象的輕松許多。周家人氛圍和睦，
周爸爸風趣幽默，周媽媽溫柔體貼，周云陽則是個活寶。我漸漸放松下來，
甚至開始享受這個"家"的溫暖。"雨晴，你最近在學校怎么樣？"周爸爸問道，
"云陽說你加入了什么設計團隊？""嗯，建筑系的一個比賽團隊。"我夾了一塊魚肉，
"隊長是程越。""程越？"周云陽猛地抬頭，"我室友程越？""對啊，他說你們是室友。
"我假裝漫不經心，"人還挺好的。
"周云陽的表情變得古怪："程越從來不招低年級學生進團隊，更別說外系的。
你給他灌迷魂湯了？""可能我比較特別吧。"我聳聳肩，
心里卻樂開了花——原來程越對我這么另眼相待。"特別煩人還差不多。"周云陽撇嘴，
但眼里帶著笑意，"不過那小子最近確實怪怪的，經常半夜不睡覺，在筆記本上畫圖。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程越熬夜畫圖？是為了團隊的設計嗎？"你們團隊參加什么比賽？
"周爸爸好奇地問。"全國大學生建筑設計大賽，"我說，"初賽已經過了，我們進了復賽。
""哇，那可是含金量很高的比賽。"周云陽吹了個口哨，"難怪程越最近神神秘秘的，
問他什么都不說。"晚餐后，周云陽把我拉到花園里。"老實交代，"他瞇起眼睛，
"你和程越什么關系？""隊友關系啊。"我假裝整理裙擺，避開他的目光。"少來，
我認識程越兩年，從沒見他對哪個女生這么上心。"周云陽抱著手臂，
"他上周還問我你喜歡吃什么，說要給團隊準備夜宵。"我的臉一下子熱了起來。
程越打聽我的喜好？這完全不像他會做的事——至少不像五年后的他會做的事。
"他就是個好隊長而已。"我努力保持鎮定。周云陽正要說什么，我的手機響了。
是程越發來的消息：「復賽題目公布了，明天上午十點工作室見。」我盯著手機屏幕傻笑，
抬頭發現周云陽一臉"被我抓到了"的表情。"明天我要回學校。"我說。"為了見程越？
""為了比賽！"我踢了他一腳，但心里知道，兩者都有。第二天一早，我趕到工作室時，
其他人都已經到了。程越站在白板前，正在講解復賽題目——一個城市文化綜合體的設計。
他穿著深藍色襯衫，袖子挽到手肘，露出線條分明的小臂。陽光透過窗戶灑在他身上，
像是給他鍍了一層金邊。"遲到了，周學妹。"王磊笑嘻嘻地說。"抱歉，地鐵晚點了。
"我在唯一的空位——程越旁邊的椅子上坐下。程越沖我點點頭，
繼續講解："這次復賽有二十支隊伍，我們需要在兩周內完成設計方案。
評委特別強調創新性和實用性..."我認真聽著，但注意力總是不自覺地被程越吸引。
他說話時微微皺起的眉頭，畫圖時專注的側臉，
還有偶爾看向我時眼中的笑意...這些都和五年后的他如此相似，
卻又多了幾分青澀和熱情。講解結束后，大家開始分工。我負責商業空間的設計，
程越負責整體結構。"周雨晴，"李妍突然說，"聽說林雅婷的團隊也進了復賽。
"我挑眉："所以？""她爸爸是這次比賽的贊助商之一，"李妍壓低聲音，
"據說已經內定了一個決賽名額。"工作室里一片嘩然。
程越的表情變得嚴肅："我們只管做好自己的設計，其他的不用管。
""可是..."李妍還想說什么。"沒有可是，"程越斬釘截鐵，"如果我們足夠優秀，
沒人能黑掉我們的成績。"我暗自為程越喝彩。五年后，
正是這種堅持原則的性格讓他在業界贏得了尊重，但也讓他失去了不少機會。"程越說得對，
"我站起來，"而且，如果林雅婷真的敢玩陰的，我有的是辦法對付她。
"所有人都驚訝地看著我，包括程越。"什么辦法？"王磊好奇地問。
我神秘地笑笑："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會議結束后，程越叫住我："周雨晴，
能借一步說話嗎？"我們走到校園的小路上，初夏的陽光透過樹葉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影子。
"你昨天回家怎么樣？"程越問，"周云陽沒為難你吧？""沒有，
他挺驚訝我變'活潑'了。"我做了個鬼臉，"看來原來的周雨晴是個悶葫蘆。
"程越輕笑："現在的你更好。"我的心跳加速，趕緊轉移話題："你找我什么事？
""關于林雅婷，"程越的表情變得嚴肅，"我不希望你和她正面沖突。
她家在建筑界很有影響力。""所以呢？"我停下腳步，"我們就該忍氣吞聲？
""我是為你好。"程越皺眉，"得罪她對你的前途沒好處。""程越，"我直視他的眼睛，
"你相信正義嗎？"他被我問得一愣："當然，但是...""沒有但是，"我打斷他，
"如果每個人都因為害怕后果而不敢堅持對的事，那這個世界永遠不會變好。
"程越沉默地看著我，眼中閃爍著復雜的光芒。突然，一滴水落在我的鼻尖上，
接著是第二滴、第三滴..."下雨了。"程越抬頭看了看迅速變黑的天空，"我沒帶傘。
""我帶了。"我從包里掏出一把折疊傘，"女生的包就像哆啦A夢的口袋，什么都有。
"傘不大，我們不得不靠得很近。程越接過傘柄，他的手臂貼著我肩膀，
體溫透過薄薄的衣料傳來。雨越下越大，我們不得不小跑起來。"小心！
"程越突然攬住我的腰，把我往他那邊一帶，避開了一個大水坑。
我的身體猛地撞上他的胸膛，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有力的心跳。"謝...謝謝。
"我結結巴巴地說，臉燒得厲害。程越沒有立即松開手，
我們就以這種親密的姿勢繼續往前走。雨水打在傘上的聲音，他均勻的呼吸聲，
還有遠處模糊的雷聲，交織成一首奇妙的樂章。"周雨晴，"程越突然說，
"有時候我覺得你像個謎。""什么謎？""一個我解不開，但又忍不住想解的謎。
"他的聲音很輕，幾乎被雨聲淹沒。我抬頭看他，發現他也正看著我。
我們之間的距離近得能數清他的睫毛。時間仿佛靜止了，我的世界里只剩下他和這場雨。
"阿嚏！"一個不合時宜的噴嚏打破了魔咒。我尷尬地揉了揉鼻子。"你淋濕了。
"程越皺眉，"我們快點回去。"回到工作室后，其他人已經走了。
程越找了條毛巾遞給我："擦擦頭發，別感冒了。""謝謝。"我接過毛巾，
不小心碰到他的手指，像觸電般縮了回來。"關于林雅婷的事，"程越突然說，
"我有個想法。""什么想法？""如果我們能在初評時就驚艷評委，讓他們當場表態，
那么即使她父親想干預也來不及了。"我眼睛一亮："你是說，
我們要做得比'足夠好'還要好？""沒錯。"程越笑了，那個自信的、讓我著迷的笑容，
"我們要做出一鳴驚人的作品。""那我們需要重新構思，"我興奮地說，"放棄保守方案，
做點大膽的。""比如？""比如..."我回憶著五年后流行的一個設計理念，
"將傳統文化元素與現代建筑語言完美融合，創造既有中國特色又不失國際范的作品。
"程越的眼睛亮了起來："這正是我想的！你總是能讀懂我的想法。
"因為我已經認識你五年了。我在心里默默回答。正當我們熱烈討論時，
工作室的門被猛地推開。林雅婷站在門口，精致的妝容掩蓋不住臉上的怒氣。
她看到我們倆靠得那么近，眼神變得更加陰郁。"程越，復賽題目你看到了吧？
"她強行擠出一個笑容，"我爸爸說可以給你們團隊一些指導。""謝謝，不必了。
"程越冷淡地說。林雅婷的笑容僵住了："你們確定？要知道，
這次比賽的評委都和我爸爸很熟...""林學姐，"我打斷她，"你口紅沾到牙齒上了。
"林雅婷下意識捂住嘴，隨即意識到上當，氣得臉色發紅："周雨晴，你別得意！
你以為憑你們這種業余團隊能贏？""能不能贏，比賽結果說了算。"我平靜地回應，
"不過學姐要是怕輸，現在退出還來得及。""你！"林雅婷指著我，手指發抖，
"咱們走著瞧！"她摔門而去后，程越嘆了口氣："這下你徹底得罪她了。""早得罪了。
"我滿不在乎地聳聳肩，"反正她本來就不打算公平競爭。"程越搖搖頭，
但嘴角卻微微上揚："你知道嗎？有時候你勇敢得讓人害怕。""那你是害怕了？
"我挑釁地問。"不，"他的目光變得柔和，"我是著迷了。"雨還在下，敲打著窗戶，
但我的心卻前所未有地明亮。在這一刻，我不再是穿越而來的祁暖，
也不完全是扮演周雨晴的替身。我就是我，一個讓他著迷的女孩。
5 病中的粥與心意"阿嚏！"我蜷縮在宿舍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只蠶蛹。
昨日的淋雨果然讓我感冒了，現在頭疼得像有人在我腦袋里打鼓，喉嚨里仿佛塞了一團火。
手機屏幕亮起，是程越發來的消息：「今天討論設計方案，你怎么沒來？」
我艱難地打字：「感冒了，請假一天。」發完就把手機扔到一邊，閉上眼睛。
腦海中浮現出昨天雨中程越靠近的臉，還有他說的那句"我是著迷了"。那句話是什么意思？
是對我的能力表示欣賞，還是...咚咚咚——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我的胡思亂想。"誰啊？
"我啞著嗓子問。"是我，程越。"我差點從床上滾下來。程越？在我們宿舍樓下？
我看了眼鏡子中的自己——頭發亂得像鳥窩，臉色蒼白，
鼻頭因為不斷擦鼻涕已經紅得像小丑。"等一下！"我手忙腳亂地抓起床頭的發圈，
胡亂扎起頭發，又用濕紙巾擦了擦臉，這才去開門。程越站在門口，手里提著一個保溫桶。
他穿著簡單的白T恤和牛仔褲，頭發有些凌亂，像是匆忙趕來的。看到我，
他的眉頭立刻皺了起來："你看起來糟透了。""謝謝夸獎。"我側身讓他進來，
"女生宿舍讓男生進嗎？""管理員阿姨是我導師的妻子，"程越走進來，
把保溫桶放在桌上，"我說來給生病的隊友送資料，她就放我上來了。
"我好奇地看著那個保溫桶："這是什么？""粥。"程越有些不自在地說，"我做的。
"我瞪大眼睛："你會做飯？
"這和我記憶中的程越完全不符——五年后的他可是連煮泡面都能把廚房點著的料理白癡。
"不太會，"程越誠實地說，"但網上說感冒的人應該喝粥。"我打開保溫桶，
一股奇怪的味道撲面而來。里面的粥呈現出詭異的灰白色，
上面飄著幾片蔫巴巴的菜葉和一些可疑的黑色顆粒。"這是...皮蛋瘦肉粥？"我猜測道。
"嗯。"程越的耳尖微微發紅，"可能火候沒掌握好。"我用勺子攪了攪，
發現底部已經糊了，粘在桶底刮都刮不下來。一股暖流卻涌上心頭——程越竟然為我下廚，
這比任何甜言蜜語都讓人心動。"謝謝。"我舀了一勺送進嘴里，
頓時表情失控——咸得發苦，還有一股焦糊味。我強行咽下去，眼淚都快出來了。"很難吃？
"程越緊張地問。"還行，"我擠出一個微笑，
"就是下次可以少放點鹽...和皮蛋...和火。"程越奪過勺子嘗了一口，
立刻吐了出來："這根本不能吃！我去給你買份新的。""別，"我拉住他的手腕，
"坐會兒吧，我其實沒什么胃口。"程越的手腕溫暖而有力，我能感受到他脈搏的跳動。
他低頭看著我的手，我趕緊松開，假裝整理被子掩飾尷尬。"你量體溫了嗎？
"程越在書桌旁的椅子上坐下。"量了，38度2。""吃藥了？""吃了。""喝水了嗎？
""程越，"我忍不住笑了，"你好像我媽。"程越也笑了，露出兩個小小的酒窩。
我很少看到他這樣毫無保留地笑，五年后的他總是笑得克制而禮貌。"你笑什么？"他問。
"你居然有酒窩，"我像發現新大陸一樣指著他的臉，"平時根本看不出來。
"程越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臉："周云陽說這是我唯一的可愛之處。""才不是，
"我脫口而出，"你睡著時流口水的樣子更可愛。"話一出口我就后悔了。
程越的表情凝固了："你怎么知道我睡覺的樣子？
"我的大腦飛速運轉："周...周云陽說的！他說你通宵畫圖后在沙發上睡著，
流了一灘口水。"程越將信將疑，但似乎接受了這個解釋。他環顧我的宿舍，
目光落在書桌上的一排建筑類書籍上："這些你都看過了？""大部分吧。
"我暗自慶幸話題轉移。"《解構主義建筑》？"程越拿起一本翻看，"這書很難找，
我們學校圖書館都沒有。""呃，我從舊書店淘的。"我隨口編道。
實際上這本書是五年后程越推薦給我的，現在這個時間點確實很難找到。程越翻到扉頁，
上面有我隨手寫的筆記："'空間是凝固的音樂'——這是歌德的觀點，你很了解建筑理論？
""略懂一二。"我謙虛地說，心里卻想著五年后程越經常掛在嘴邊的那些理論。
程越放下書，突然伸手摸了摸我的額頭："還是很燙。你確定不要去醫院？"他的手涼涼的，
貼在發燙的皮膚上很舒服。我下意識蹭了蹭，隨即意識到這個動作太過親密，
趕緊往后縮了縮。"不用去醫院，睡一覺就好了。"我拉起被子擋住半張臉，只露出眼睛。
程越收回手，表情有些尷尬："那...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等等，"我叫住他，
"那個...謝謝你的粥。""難吃死了，別勉強。"程越自嘲地笑笑，
"下次我帶你去校外那家潮汕砂鍋粥，他們家的很好吃。"下次。
這個詞讓我的心跳漏了一拍。"一言為定。"我笑著說。程越離開后，我重新躺下，
卻怎么也睡不著。滿腦子都是他剛才擔心的表情，笨拙地做粥的樣子，
還有摸我額頭時溫柔的觸感。這個程越和我記憶中五年后的他如此相似，
卻又多了幾分青澀和真誠。我拿起手機，發現有一條未讀消息，
是程越十分鐘前發的：「我查了資料，感冒應該吃清淡的。晚上我給你帶粥，
這次保證是買的。」我回復：「那你得陪我一起吃。」他秒回：「好。」
簡單的一個"好"字，卻讓我抱著手機傻笑了半天。傍晚，程越如約而至，
帶來了兩盒香噴噴的皮蛋瘦肉粥。我們坐在宿舍的小桌前，安靜地喝粥。
陽光透過窗簾灑進來，在他臉上投下柔和的光影。"復賽方案討論得怎么樣？"我問。
"還行，"程越遞給我一張紙巾，"李妍和王磊負責結構部分，張鑫做模型，
我負責整體規劃。""那我呢？""你好好養病。"程越嚴肅地說，"設計可以等。
""不行，"我放下勺子，"商業空間那塊我最熟，不能拖團隊后腿。
"程越無奈地搖頭："你真是我見過最固執的病人。""這是優點。"我得意地挑眉。
"對了，"程越突然想起什么，"林雅婷今天來找我，說要和我們團隊'和解'。""呵，
"我冷笑，"她是看硬的不行來軟的了吧？""我沒答應。"程越平靜地說，
"但也沒徹底拒絕。比賽期間，最好不要樹敵太多。"我盯著程越看了幾秒，
突然明白了他的策略："你在玩緩兵之計。"程越嘴角微微上揚："聰明。
假裝考慮她的提議，至少能讓她暫時不找我們麻煩。""程越，"我忍不住感嘆，
"你比我想象的狡猾多了。""彼此彼此。"他笑著收拾餐盒，"明天還能來給你送飯嗎？
""如果你不嫌麻煩的話。""不麻煩。"程越站起身，聲音輕了幾分，"我很樂意。
"門關上后，我摸了摸自己的臉頰，燙得厲害。不知道是因為發燒，還是因為他的話。
接下來的三天，程越每天都會來給我送飯，有時候是粥，有時候是面條。我的感冒漸漸好轉，
但我們誰都沒提停止送飯的事。第四天早上，我感覺好多了，決定去工作室看看。
剛走到門口，就聽到里面傳來激烈的爭論聲。"這樣根本行不通！"李妍的聲音，
"商業空間和文創區域的銜接太生硬了！""但這是程越定的方案。"王磊無奈地說。
我推門而入："什么問題？"所有人齊刷刷看向我。程越站在白板前，臉上帶著少見的煩躁。
白板上是復賽方案的整體布局，確實如李妍所說，商業區和文創區的過渡很突兀。"你好了？
"程越的眉頭舒展開來。"嗯。"我走到白板前，仔細看了看方案，"李妍說得對，
這里有問題。"程越的表情又沉了下來："這是目前最優的方案。""不，"我拿起馬克筆，
在白板上畫了幾條曲線，"如果在這里加入一個過渡空間，比如休閑咖啡區，
再用曲線走廊連接兩個區域..."我邊說邊畫，完全沉浸在設計中。畫完后，
才發現所有人都安靜地看著我。"怎么了？"我疑惑地問。"完美。"程越輕聲說，
眼中閃爍著驚訝和欣賞，"這正是我們需要的。
"李妍也點頭贊同："比原來的方案流暢多了。""那就這么定了？"我看向程越。
"就這么定。"程越微笑，"歡迎歸隊，周雨晴。"工作到晚上九點，大家都餓了。
王磊提議點外賣，但我想起宿舍里還有些食材。"要不我給大家做點吃的？"我提議，
"比外賣快，還健康。""你會做飯？"張鑫驚訝地問。"會一點。"我謙虛地說。
程越挑眉："她做的火腿炒面很好吃。""那還等什么？"王磊搓著手，"廚房就在隔壁。
"半小時后，
作室廚房有限的食材做出了四菜一湯——番茄炒蛋、青椒土豆絲、蒜蓉西蘭花和紫菜蛋花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