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來到工作間的老公,照例拿起擺放在臺面上死者的照片。
定睛一看,發現照片上是我。
他生氣了,把照片狠狠地摔在地上,踩上幾腳。
掏出手機,打電話給我。
這是我消失的這一個月來,第一次打電話給我。
意料之外,電話居然通了。
“張曉蓓,你開這種玩笑有意思沒!我很忙沒空陪你玩這無聊的游戲!”
“你聽到我說的話沒?”
……
“喂,你聽不到我說話嗎?”
問了很多遍,電話對面始終沒人說話。
就在老公面色著急,神情有些慌張的看著被踩在腳底下的照片時。
對面突然傳來一陣嗤笑。
瞬間將他惹火。
直接將我的手機號給拉黑。
撿起地上的照片,撕成碎片扔到垃圾桶里。
走出工作間,語氣堅定且憤怒的同他領導說。
“您什么時候也學會跟著張曉蓓胡鬧了?什么尸體從警察局送過來的,都是騙人的!”
我曾經認識的常袁青,是個對本職工作極其認真負責的人。
不會這么草率的下定義否定。
但凡他仔細一些他就能聽出來,那聲嗤笑不是我的聲音。
領導一下子被他說懵了。
就在領導想要問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時。
常袁青的電話響了。
是劉麗麗打過來的。
她在電話那頭哭哭啼啼的說,不小心把指甲剪流血了。
接下來常袁青的舉動很是讓我難過。
他先是像是哄小孩的語氣,讓劉青青坐在一個地方別動。
然后就不顧領導的勸說,直接脫了工作服就往外跑。
仿佛劉麗麗出了天大個事一般。
可我清楚的記得。
有次我在家吐的膽汁都出來了,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想要他帶我去醫院。
他說我矯情,這點小事也要來麻煩他。
所以無關事情的大小,
只是常袁青他心里沒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