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他讓我回去,我趕忙補充道:
「今天說什么我都要學會燒火,你先回去,你在這我練不好。」
我強忍著恐懼與惡心,吻上陸恒的面頰,而后將他輕推出柴房。
坐在灶火旁,我拿起一旁的枯木,支棱著耳朵妄圖從動物們口中再聽到些有用信息。
黑狗:「這女人,真是傻得可以,還心疼陸恒呢。」
「也不知道她什么時候能發現陸恒的真面目。」
我那句「我已經知道了」即將脫口而出,卻被硬生生壓下。
我得想個辦法,讓那群動物為我所用。
單靠我自己,這輩子怕是都逃不出去!
4
幸好料峭春寒,那些體型較小的動物們都圍在柴房里避風取暖。
我因此能聽到他們嘰喳討論。
黑狗吐了吐舌頭:「陸恒身上的血腥味越來越重了,我現在怕他怕得要死。」
「他在我都不敢出聲了。」
猴子:「怕什么,他還指著你幫他消滅罪證呢。」
大白鵝:「別提了,我現在嘴里都一股腐尸味,他簡直喪心病狂。」
「對了,村東頭的小花跟我表白了。」
自大白鵝開始,那群動物就「歪樓」了,不再聊陸恒和我,而是聊它們眼中的八卦。
我機械式的重復著添柴動作,心中卻一片焦急。
我拖不了太長時間。
若是長時間不回去,一直窩在柴房里,陸恒肯定會再起疑心!
就在我開始絕望時,猴子主動把話題引到了我的身上。
「這女人怎么一副快死的表情啊?」
黑狗:「她快死那不是正常么。不過,死了比活著好受多了。我跟你們說啊,我可是打聽到這女人要給陸恒那個傻弟弟做老婆。」
陸恒的傻弟弟?
我見過他,那就是個力大無窮的癡瘋子!
我和陸恒下午走進家門時,他正掄著巨斧砍柴。
額頭汗珠淌落,他卻伸舌頭舔進嘴里。
陸恒說他的智力停留在了四歲,但卻力大無窮精力充沛。
家里沒辦法,這才讓他砍柴發泄,也能貼補家用。
若是我真嫁給他,那這發泄的對象就成了我。
我趕忙搖頭,似乎這樣那些想象中的畫面就不會發生。
猴子語氣悲憫:「那確實生不如死。」
大鵝拍打著翅膀:「死?你瞧瞧村東頭的瘋婆娘,她死得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