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雨夜拾妖雨水像斷了線的珠子，噼里啪啦地砸在程野的傘上。他縮了縮脖子，
感覺冰冷的雨水已經順著領口滑進了后背。這鬼天氣，就像他的人生一樣糟糕透頂。
三個小時前，李夢琪發來的分手短信還刺眼地停留在手機屏幕上："程野，我們分手吧。
你給不了我想要的未來。"而今天下午，公司新一輪裁員名單上，他的名字赫然在列。
主管趙志強那副幸災樂禍的嘴臉，現在想起來還讓他胃部一陣絞痛。"廢物！
連個報表都做不好，公司養你這種閑人干什么？"趙志強的唾沫星子似乎還噴在他臉上。
程野踢了一腳路邊的易拉罐，金屬撞擊地面的聲響在空蕩的街道上格外刺耳。二十八歲，
存款不到五萬，沒車沒房，現在連工作和女朋友都沒了。他自嘲地笑了笑，
活脫脫一個教科書式的失敗者。"喵~"一聲微弱的貓叫從路邊垃圾桶旁傳來。
程野停下腳步，借著昏黃的路燈，看到一只渾身濕透的黑貓正蜷縮在紙箱里。貓很小，
瘦得能看見肋骨，右耳卻有一撮醒目的白毛。
最引人注目的是它的眼睛——琥珀色的瞳孔在閃電劃過時，竟閃過一絲詭異的金光。
"你也無家可歸啊？"程野蹲下身，伸手想摸摸小貓的腦袋。黑貓警惕地后退，
但虛弱讓它動作遲緩。程野嘆了口氣，從包里掏出中午吃剩的三明治。他掰下一小塊，
放在紙箱邊緣。"吃吧，雖然不太好吃。"黑貓嗅了嗅，小心翼翼地叼起食物。
程野看著它狼吞虎咽的樣子，突然覺得鼻子一酸。至少這只貓比他強，
它還有勇氣在雨中覓食。"我家雖然小，但總比淋雨強。"程野脫下外套，輕輕裹住黑貓，
"要跟我回家嗎？"黑貓抬頭看他，琥珀色的眼睛在雨夜中閃閃發亮。一道閃電劃過，
程野恍惚看見貓眼中閃過一絲人性化的思考。"喵。"黑貓輕輕叫了一聲，
主動蹭了蹭程野的手。程野租住的老舊公寓電梯又壞了，他抱著貓爬上七樓，
氣喘吁吁地掏出鑰匙。推開門，一股霉味撲面而來。三十平米的單間里，臟衣服堆在角落，
外賣盒散落在茶幾上。"別嫌棄啊。"程野把貓放在沙發上，
手忙腳亂地收拾出一個干凈角落。黑貓優雅地踱步巡視，尾巴高高翹起，
仿佛在檢閱自己的新領地。程野翻箱倒柜找出一個舊毛巾，輕輕擦干黑貓的毛發。
"得給你起個名字...就叫小白吧，看你耳朵上那撮白毛。""喵！"黑貓突然炸毛，
不滿地叫了一聲。"不喜歡？那...小黑？"黑貓直接轉過身，用屁股對著他。
程野撓撓頭，"好吧好吧，小白就小白。"他拿出手機看了眼余額，咬了咬牙，
"明天發工資，先給你買點貓糧和貓砂。"黑貓——現在叫小白了——這才滿意地轉回來，
跳上程野的膝蓋，蜷成一團。程野輕輕撫摸著小白的背，突然覺得眼眶發熱。"你知道嗎，
小白，今天是我人生最糟糕的一天。女朋友跑了，工作丟了，
連房租都快交不起了..."小白抬起頭，琥珀色的眼睛直視著他，出奇地專注。
"我大學同學現在都混得風生水起，就我還在底層掙扎。趙志強那個混蛋，
仗著是主管就天天欺負我..."程野越說越激動，"李夢琪跟那個富二代跑了，
說我給不了她想要的生活！我他媽..."他的聲音哽咽了，低頭看著膝蓋上的小黑貓，
自嘲地笑了笑。"我在跟一只貓訴苦，真是可悲到家了。"小白突然伸出爪子，
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背。那一瞬間，程野有種錯覺，仿佛這只貓真的在安慰他。"算了，
睡覺吧。"程野把小白放在臨時用舊毛衣做的窩里，自己倒在床上。窗外雷聲轟鳴，
但他很快沉沉睡去，沒注意到黑暗中，小白的眼睛閃爍著妖異的金光。第二天清晨，
刺眼的陽光透過窗簾縫隙照在程野臉上。他迷迷糊糊睜開眼，突然一個激靈坐起來。
"幾點了？上班要遲到了！"然后他才想起，自己已經被裁員了。程野頹然倒回床上，
卻突然覺得哪里不對勁。房間太整潔了——臟衣服不見了，地板一塵不染，
連常年積灰的窗臺都被擦得锃亮。更詭異的是，廚房飄來煎蛋的香味。"什么情況？
"程野光著腳跑到廚房，灶臺上的煎蛋還冒著熱氣，但屋里空無一人。他轉身時，
發現冰箱上貼著一張便利貼，上面是一行娟秀的字跡："謝謝你的罐頭，
作為回報——小白"程野盯著紙條，又看看角落里正優雅舔爪子的小黑貓，大腦徹底宕機。
第二章 妖女現身程野捏著那張紙條，手微微發抖。他環顧四周，確定門窗都鎖得好好的，
沒有任何入侵痕跡。"小白...這是你寫的？"他蹲下身，盯著那只黑貓。
小白停下舔爪子的動作，歪頭看他，眼神中竟流露出一絲戲謔。"別開玩笑了，
貓怎么會寫字..."程野自言自語，卻在彎腰時瞥見沙發底下露出一角布料。他伸手一拽，
拉出一條明顯不屬于他的——女性蕾絲內衣。"臥槽！"程野像觸電般扔開內衣，
后退幾步撞到茶幾。小白被他的反應逗樂了似的，發出"咕嚕咕嚕"的笑聲。
程野額頭冒出冷汗，他確信自己昨晚帶回家的只是一只普通流浪貓，
可現在...他顫抖著拿起手機，猶豫要不要報警。"不必驚慌，凡人。
"一個清冷的女聲突然在身后響起。程野猛地轉身，
看到一位身著黑色長裙的絕美女子正倚在廚房門框上。她約莫二十出頭，皮膚白皙如雪，
右耳一縷銀發格外醒目，琥珀色的貓眼正戲謔地看著他。最詭異的是，
她頭上有一對黑色的貓耳，身后一條尾巴悠閑地搖擺著。"你...你是誰？怎么進來的？
"程野抓起茶幾上的水果刀，聲音發顫。女子輕笑一聲，緩步走近。隨著她的動作，
身形逐漸變化，最后變成那只黑貓的模樣跳上茶幾，又瞬間變回人形。"現在明白了？
"她歪著頭，貓耳抖了抖，"我就是你昨晚撿回來的小白。"程野的刀"當啷"掉在地上，
雙腿一軟癱坐在沙發上。"妖...妖怪？""準確地說，是貓妖。
"小白優雅地坐在他對面，尾巴卷到膝蓋上，"我渡劫失敗，法力大損，暫時需要個落腳處。
"程野掐了自己一把，疼得齜牙咧嘴。"不是做夢...""當然不是。"小白伸手一招，
遠處的茶杯自動飛到手中，她輕抿一口，"你昨晚的善心感動了我。按照妖界規矩，
我欠你一個人情。"程野大腦還在宕機狀態，只能呆呆地看著她。"這樣吧，
"小白豎起三根纖細的手指，"我可以幫你實現三個愿望，作為收留我的回報。
""等等等等，"程野終于找回自己的聲音，"這太荒謬了！妖怪？愿望？
你以為這是阿拉丁神燈嗎？"小白瞇起眼睛，突然打了個響指。程野感覺身體一輕，
整個人飄到了天花板上。"現在信了嗎？"她歪頭問。"信了信了！放我下來！
"程野驚恐地抓著吊燈。小白又打了個響指，程野穩穩落回沙發。他大口喘氣，
終于接受了這個超現實的事實。"所以...三個愿望？什么都可以？"程野試探地問。
"在我的能力范圍內。"小白優雅地交疊雙腿，"不能違背天道，不能傷天害理，
不能...""讓我升職加薪！"程野脫口而出，"不，等等，
我都被裁了...讓我回到公司，還要當趙志強的上司！"小白搖頭，"那是兩個愿望。
你確定要現在用掉第一個？"程野冷靜下來思考。
他現在最迫切的是... "下周公司有季度匯報，
趙志強故意讓我這個從沒做過匯報的新人上場，就是想看我出丑。
你能幫我準備一個完美方案嗎？"小白眼睛一亮，"聰明的選擇。"她站起身，
黑色長裙無風自動，"拿你的電腦來。"接下來的場景讓程野目瞪口呆。
小白只是將手放在他的筆記本電腦上，屏幕就自動亮起，無數數據、圖表飛速生成。
十分鐘后，一份專業得堪比咨詢公司的方案完成了。"這...這太神奇了！
"程野翻看著方案，里面甚至包含了他根本接觸不到的公司核心數據。"小把戲。
"小白打了個哈欠，貓耳抖了抖，"我讀取了你的記憶，結合你們公司的公開資料做了優化。
"她突然湊近，程野能聞到她身上淡淡的梔子花香，"不過記住，法力只是輔助，
真正的改變要靠你自己。"程野咽了口唾沫，點點頭。"我累了，需要休息。
"小白伸了個懶腰，身形逐漸縮小，又變回了那只黑貓。她跳上程野的膝蓋，蜷成一團，
很快發出輕微的呼嚕聲。程野輕輕撫摸著小白的背毛，思緒萬千。
他看了眼電腦上那個完美方案，突然覺得生活有了轉機。周一早晨，
程野西裝革履地走進公司大樓。
同事們看他的眼神充滿同情——大家都知道他是裁員名單上的倒霉蛋，今天是最后一天。
"喲，程大才子還這么精神啊？"趙志強靠在程野工位旁，陰陽怪氣地說，
"準備好你的告別演出了嗎？"程野深吸一口氣，想起小白昨晚說的話："抬頭挺胸，
想象自己是這里的主人。"他直視趙志強的眼睛，微笑道："趙主管放心，
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趙志強被他的態度弄得一愣，隨即冷笑："嘴硬！等著出丑吧。
"會議室里坐滿了部門同事和高管。輪到程野匯報時，他深吸一口氣走上臺，插入U盤。
當精美的PPT展開時，臺下響起一片驚嘆。程野流暢地講解著，數據信手拈來，
甚至指出了幾個連總經理都沒注意到的業務增長點。"...綜上所述，
我認為公司應該加大對新興市場的投入，而不是簡單地裁員節流。
"程野最后這句話直指公司現狀，會議室瞬間安靜。總經理林海率先鼓掌，"精彩！
程野是吧？我怎么從沒發現市場部還有這樣的人才？"趙志強的臉色難看至極，
他猛地站起來，"林總，這方案有問題，我懷疑他竊取了公司機密數據！"程野早有準備，
平靜地回應："所有數據都來自公開財報和行業分析，我的推導過程在附錄里有詳細說明。
"林海翻閱著材料，滿意地點頭，"做得很好。趙主管，你團隊有這樣的人才怎么不早推薦？
"會議結束后，程野被叫到總經理辦公室。當他出來時，
臉上帶著掩飾不住的笑容——不僅保住了工作，還被破格提拔為項目組長，直接向林海匯報。
經過趙志強辦公室時，程野聽到里面傳來摔東西的聲音。他微微一笑，腳步輕快地走向電梯。
口袋里的小白動了動，
似乎在提醒他：這才剛剛開始第三章：同學會打臉程野站在衣柜前已經換了三套衣服，
額頭滲出細密汗珠。"這套怎么樣？"他扯了扯深藍色襯衫的領口。小白蜷在床上，
懶洋洋地抬眼："像賣保險的。""那這套？"程野換上灰色休閑西裝。"老氣橫秋。
"小白打了個哈欠。程野泄氣地坐在床邊："要不我還是不去了...""啪！
"一個抱枕精準砸在他臉上。小白已經化為人形，
赤著腳站在衣柜前翻找："五年一次的同學聚會，怎么能錯過？
特別是..."她回頭狡黠一笑，"你前女友也會去。
"她從衣柜深處抽出一件程野幾乎沒穿過的黑色修身西裝："這件，配白襯衫，不要領帶。
"半小時后，程野站在鏡前幾乎認不出自己。
剪裁得體的西裝勾勒出他平時被寬松衣服掩蓋的好身材，小白還給他抓了個時髦的發型。
"記住，"小白幫他整理領口，"今晚你是海外歸來的成功人士，
剛被高薪聘請為跨國公司總監。"程野緊張地咽口水："這謊會不會太大了？
"小白變魔術般拿出一個燙金名片夾："瑞士RDL咨詢公司大中華區業務總監，放心，
這家公司真實存在，而且..."她眨眨眼，"他們的CEO欠我人情。
"同學會定在市中心最高檔的云端餐廳。電梯里，程野的掌心沁出汗水。
小白自然地握住他的手："放松，有我在。"包廂門開的瞬間，喧鬧聲戛然而止。
二十多雙眼睛齊刷刷看向他們。"臥槽，程野？"班長張濤第一個反應過來，
"你小子整容了？"哄笑聲中，程野感到一陣熟悉的窘迫。但下一秒，小白挽住他的手臂，
微微揚起下巴："各位好，我是程野的女朋友，白靈。"整個包廂安靜得能聽見針掉。
所有男性目光都黏在小白身上——她今天穿了一條露背黑色長裙，襯得肌膚如雪，
右耳那縷銀發在燈光下熠熠生輝。"這位是..."前女友李夢琪的聲音從角落傳來。
她身邊坐著大學時追過她的富二代張明。程野感覺小白的手指在他臂彎輕輕一掐，
立刻挺直腰板："我女朋友，白靈，瑞士RDL咨詢公司的戰略顧問。""RDL？
"張明突然站起來，"就是去年收購了摩根士丹利亞洲業務的那家？"小白微微一笑，
從手包里優雅地抽出名片："張先生對金融很了解啊。"接下來的場面讓程野如在夢中。
同學們爭先恐后地與他攀談，詢問"海外經歷"。
小白不時恰到好處地補充幾句流利英語或法語，引得眾人驚嘆。"聽說你現在做市場總監？
"張明酸溜溜地問，"年薪多少啊？"程野剛要開口，小白輕輕按住他的手："親愛的，
公司要求薪資保密呢。"她轉向張明，"不過張先生家是做地產的？最近政策收緊，
資金鏈還順暢嗎？
"張明臉色瞬間煞白："你怎么知道...""上周銀監會約談十大地產商的名單里，
令尊的公司赫然在列呢。"小白啜飲香檳，語氣輕松得像談論天氣。
李夢琪看程野的眼神越來越復雜。趁小白去洗手間，
她攔住程野："你變了好多..."程野想起大學四年被她當備胎的日子，
突然覺得釋然："人總會變的。""她真是你女朋友？"李夢琪壓低聲音，
"那種級別的美女怎么會...""怎么會看上我這樣的loser？"程野笑著接話，
"也許因為她看得到你看不到的東西。"回座時，程野發現張明正纏著小白要微信。
他剛要上前，就見小白優雅地后退半步："張先生，你右手腕上的符咒很特別呢。
"張明猛地縮回手，臉色大變："你...你能看見？""不僅看見，還知道是誰給你的。
"小白壓低聲音，只有他們三人能聽見，"告訴玄夜，小白的事他少管。
"張明如見鬼般踉蹌后退，撞翻香檳塔也顧不上道歉，拉著李夢琪倉皇離場。回家路上，
程野終于忍不住："張明手腕上有什么？玄夜又是誰？
"小白罕見地沉默片刻："以后你會知道。"她突然轉移話題，"今晚感覺如何？
"程野想起同學們艷羨的目光，李夢琪后悔的表情，
張明狼狽的樣子...一股前所未有的暢快感涌上心頭："爽翻了！"小白輕笑，
月光下她的側臉美得不真實："這才剛開始呢，我的程總監。
"第四章：同居日常清晨陽光透過窗簾縫隙灑在床上。
程野迷迷糊糊感覺有什么毛茸茸的東西蹭著他的臉。
"小白...別鬧..."他閉著眼嘟囔。"起床啦！"清脆的女聲在耳邊炸響，
緊接著被子被猛地掀開。程野一個激靈坐起來，只見小白已經化為人形，
穿著他的襯衫——長度剛好遮住臀部——正叉腰站在床邊。
"今天是你升職后第一次部門會議，不能遲到！"她一把將程野拉起來推進浴室。
冷水撲面而來，程野徹底清醒了。三個月前他還是公司最底層的透明人，
現在已是市場部副總監，直接向總經理匯報。這一切變化，
都始于那個雨夜..."發什么呆？"小白的聲音打斷回憶。她不知何時擠進狹小的浴室，
正往牙刷上擠牙膏，"給。"程野接過牙刷，不小心碰到她的手指，兩人同時一顫。
這樣的曖昧瞬間最近越來越多...餐桌上擺著精致的早餐：太陽蛋、培根、現榨橙汁。
"你做的？"程野驚訝地問。小白得意地晃晃手機："外賣。
不過..."她變戲法似的從廚房端出一盤焦黑的煎蛋，"這才是我做的。"程野大笑，
卻在她期待的目光中硬著頭皮嘗了一口："...有進步空間。"上班前，
小白幫他整理領帶。兩人距離近得能數清她的睫毛。她身上總有股淡淡的梔子花香，
程野發現自己越來越沉迷這個味道。"今天趙志強肯定會找茬，"小白輕聲說，"記住，
無論他說什么，保持微笑。"程野點頭，鼓起勇氣在她額頭輕吻一下："知道了。
"這個自然而然的親昵動作讓兩人都愣住了。"我...我走了！"程野紅著臉奪門而出。
身后傳來小白的笑聲："膽小鬼！"公司電梯里，程野對著鏡子練習表情管理。
自從上次季度匯報一鳴驚人，他在公司的地位直線上升，但趙志強的刁難也變本加厲。
"程副總監早啊。"市場部的劉蕓熱情招呼，"聽說您上周談成了和輝瑞的合作？太厲害了！
"程野微笑點頭。這個項目其實是小白暗中指點，她似乎對醫藥行業異常熟悉。剛進辦公室，
趙志強就陰魂不散地出現："程野，周副總找你。"副總經理周天華是公司空降的高管，
傳聞背景很深。程野敲門進去時，發現他正把玩著一個奇怪的玉石擺件。"小程啊，
"周天華頭也不抬，"聽說你拒絕了張氏地產的提案？"程野想起小白昨晚的叮囑："是的，
他們要求的返點太高，不符合公司規定。"周天華猛地抬頭，眼神銳利："年輕人，
有些規矩你不懂。"離開副總辦公室，程野后背已經濕透。
他總覺得周天華看他的眼神不像看活人...午休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