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追溯到我弄丟轉運珠的那場秋雨。他裹著毛毯窩在懶人沙發里，

平日里凌厲的下頜線條此刻泛著不正常的潮紅。我端著姜茶不知所措時，

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往懷里帶："藥太苦。""那、那我去拿蜂蜜......""不用。

"滾燙的額頭抵住我鎖骨，他沙啞的嗓音像砂紙磨過耳膜，"這樣就好。

"我僵著身子不敢動，任由他鼻尖蹭過頸側。窗外的雨聲忽然變得粘稠，

他腕間的紅繩硌在我腰窩，與記憶里廟會燈籠的光暈重疊。"七年前兒童醫院。

"他突然開口，"抱著草莓熊哭鼻子的，是不是你？"姜茶潑灑在羊毛地毯上，

我想起母親再婚前夜——泛黃的照片里，穿病號服的小男孩攥著半塊草莓蛋糕，

眼角還掛著淚珠。顧承安忽然含住我的耳垂輕笑："那時候我就想，這么愛哭，

以后得看緊點。"7初冬的針織課成了甜蜜的煎熬。我躲在教室后排織圍巾，

淺灰色毛線里偷偷摻進草莓紅的絲線。顧承安不知何時坐在窗臺上，

長腿一晃就碰倒我的毛線籃。"給我的？"他指尖勾住半成品繞圈，日光給發梢鍍上金邊。

我伸手去搶，卻被他用圍巾纏住雙手拉近："織錯三針了。

"他胸膛震動的頻率透過毛衣傳來，骨節分明的手包住我的指尖教平針法。

薄荷氣息縈繞在鼻尖，我數到第七次針腳錯位時，他突然咬住我發燙的耳尖："專心點，

妹妹。"放學后的器材室，他把我堵在軟墊之間。新織的圍巾蒙住眼睛，

草莓香在黑暗里愈發清晰。"猜錯一次，"他摩挲著我腕間的紅繩，"就解一顆扣子。

"當他的唇代替手指落在鎖骨時，我終于想起廟會那晚——人潮中護住我的溫暖手掌，

原來早就有紅繩纏繞。8跳閘的冬夜，我在廚房撞翻面粉罐。顧承安舉著蠟燭出現時，

我正對著冰箱里的草莓發愣。他忽然抹了把面粉點在我鼻尖："怎么不叫我？

""怕黑又不是小孩子......"辯駁被蛋糕胚的香氣打斷，

他不知何時系上我的草莓圍裙。指尖沾著奶油劃過我嘴角："嘗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