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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也是當師娘的人了,別這般小孩子氣。”
謝憶安深吸一口,像是妥協(xié),抬手撫上我沁著冷汗的額頭。
我下意識向后一縮,面無表情地瞪他一眼。
許是那一眼過于涼薄,他呼吸一滯。
片刻后,再開口時語氣中已然帶著慍怒:“白蘇蘇,你……”
他冷哼一聲猛地起身,垂下眼淡漠斜了我一眼:
“很好,本宗主可不會再哄你第二次。”
“如今宗門上下皆由我說了算,這房你不搬也得搬。
“一會我讓三丫頭來幫你收拾。”
說罷,砸門而去。
門被摔歪,寒風(fēng)從縫中鉆入,灌進被窩生冷。
謝憶安深吸一口,像是妥協(xié),抬手撫上我沁著冷汗的額頭。
我下意識向后一縮,面無表情地瞪他一眼。
許是那一眼過于涼薄,他呼吸一滯。
片刻后,再開口時語氣中已然帶著慍怒:“白蘇蘇,你……”
他冷哼一聲猛地起身,垂下眼淡漠斜了我一眼:
“很好,本宗主可不會再哄你第二次。”
“如今宗門上下皆由我說了算,這房你不搬也得搬。
“一會我讓三丫頭來幫你收拾。”
說罷,砸門而去。
門被摔歪,寒風(fēng)從縫中鉆入,灌進被窩生冷。
我緩緩撐起身子,環(huán)顧四周。
這間屋子我從小待到大,承載著很多美好。
可我終究什么也留不住。
留不住阿娘,留不住阿爹。
更留不住謝憶安。
他曾說“等我回來接你去看遍六界風(fēng)景”,如今想來也是等不到了。
謝憶安讓三丫頭幫我搬到偏院,畢竟我雙腿有疾,這樣好方便讓弟子照料。
可我不喜歡太鬧,于是吩咐她幫我搬到了太清宗后山的碧水居。
一間百年無人居住的破敗的木屋里。
我要帶的東西并不多,一串風(fēng)鈴,一身換洗的衣衫足以。
三丫頭扶著我準備上輪椅,我拂開她的手。
她疑惑:“師娘,不坐輪椅嗎?您的雙腿……?”
是啊,雙腿殘廢就如同困籠之獸,哪里也去不了。
可是所有人都似乎忘了,不管怎么殘怎么廢,我也畢竟是前任宗主之女。
即使逆行經(jīng)脈強壓靈力延遲飛升,也尚有百年修為。
我朝著她笑了笑,掐動指覺,一下秒閃現(xiàn)至碧水居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