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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你在一起之后。”段景辭說。
他沒有說謊,但這話在秦書妤聽來,只會認為是一年前他們剛結(jié)婚的時候。
“哦。”
秦書妤不明白她為什么要問這個愚蠢的問題。
段景辭做的飯又不是星級大廚的水平,她可能就是太餓了,才會覺得好吃。
吃完飯,她收拾了幾件衣物放進行李箱里,剛要走,就聽見身后‘哐當(dāng)’一聲。
只見段景辭摔在地上,旁邊的椅子都倒了。
“吃你一碗飯而已。”秦書妤冷嗤一聲:“用這種拙劣的手段吸引我的注意,難不成還想讓我心疼你?”
段景辭忍受著腹部傳來的劇痛,吃力地爬起來。
復(fù)發(fā)后,癌痛一次比一次強烈。
“秦書妤,如果我死了,你當(dāng)真會很開心?”段景辭和她對視,問道。
“......”秦書妤一怔,繼而揚起唇角:“你這不是廢話嗎?我巴不得你趕緊死,去給譚銘陪葬!”
“嗯,我知道了。”段景辭淡淡道。
秦書妤錯愕地看著他那副淡漠的臉,心里一股復(fù)雜的情緒升起。
“神經(jīng)病。”她低罵一聲,正要拖著行李箱離開,就見段景辭面露驚恐,飛快朝她跑過來——
“小心!”
男聲的嗓音中透著幾分慌亂。
秦書妤的大腦還來不及思考,就被一個溫暖的懷抱包裹住,頭頂響起男人吃痛的悶哼。
咚咚咚。
水晶吊燈上繁復(fù)的墜飾一顆顆砸在地板上,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段景辭倒吸了一口涼氣,緊張地問:“你沒事吧?”
秦書妤有那么一瞬間的失神。
她總覺得哪里怪怪的,好像這一幕、這個聲音,她早就感受過了。
“你的背......”秦書妤看見段景辭的后背逐漸滲出血。
“不礙事,皮外傷而已。”段景辭回里屋去拿藥箱。
望著男人被血跡浸透的白色襯衫,秦書妤握緊拳,冷笑一聲。
她是在干什么?
心疼段景辭?
如果不是他當(dāng)初在譚銘的跑車上動手腳,譚銘現(xiàn)在還好好活著!
一想到這,秦書妤就恨不得將段景辭挫骨揚灰,心底那點擔(dān)憂瞬間蕩然無存。
段景辭上完藥出來,就看見客廳已經(jīng)沒人了。
他坐在沙發(fā)上,又服下兩片止痛藥,額頭因為疼痛沁出細密的汗珠。
如果......他沒有病,或許就可以大大方方告訴秦書妤所有真相。
只可惜命運造化弄人,或許他們之間就是有緣無分。
第二天,段景辭照常去基地進行訓(xùn)練。
結(jié)束后,他沒立刻回家,去花店買了兩束黃白花束,前往墓地。
父母相繼去世后,家里的戶口本就只剩他一人了。
“爸,媽,過一陣子,咱們一家人就要團聚了。”
段景辭語氣輕快,不禁聊了很多,直到天空烏云密布才離開。
車子行駛到市區(qū)中心,他看見從甜品店走出一對情侶,男人摟著年輕漂亮的女孩,兩人共吃一個冰淇淋。
段景辭眼眸一凜。
江野跟秦書妤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嗎?
思及此,他就聽見那道熟悉的男聲漫不經(jīng)心地說:“寶寶對不起,這段時間陪你的時間太少了。等我跟她結(jié)婚,搞到秦家的錢,就把這個破鞋一腳踹開。”
“你確定秦書妤現(xiàn)在對你很上頭?”
“那當(dāng)然了,我特意整了容,跟我表哥的五官有百分之七十的相似,她望著我時,愛意都要溢出來了......”
“你可不許真的愛上她!”
“我只愛寶寶你一個人,她就是個被睡爛的臟女人罷了。”
“......”
段景辭死死握住方向盤,看著江野攬著女孩的腰肢漸行漸遠。
最終,兩人在岔路口分道揚鑣。
段景辭見江野似乎是要去一家私廚菜館。
他立刻下車,在四周望了望,確定沒有人,從后一腳把江野踹倒在地,將他拖進旁邊的巷子里。
“我都看見了。”段景辭死死盯著江野的眼睛,“如果你不跟秦書妤分開,我會讓你付出慘痛的代價。”
“......”江野冷嗤一聲,“就憑你?”
說完,他的腹部就挨了兩腳。
江野面容扭曲,五臟六腑仿佛被移了位。
他剛想還手,眼神一頓,任由段景辭的拳頭砸在他身上。
“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段先生你饒了我吧,我以后離書妤遠遠的還不行嗎?求求你別打了。”
段景辭一想到他死后,秦書妤的身邊還藏著這樣一個隱患,他就無法安然的離去。
抬起的拳頭剛要落在江野的鼻梁上,他就聽見身后響起凌厲的警告。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