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內(nèi)名流云集,幾乎半個緒城的精英人士都匯聚在這了。可哪怕來的人再多,
往來攀談的人也都會自動避開賀錦洄和顧淮初所在的位置。
原本一個顧淮初就已經(jīng)足夠提高這次晚宴的等級,沒想到中途還能見到賀錦洄。
可要是這兩位爺不發(fā)話,誰也不敢往前湊,免得招人煩。
所以在周圍候著等機會的人大有人在。陸囂原本打算在會場里晃兩圈,
差不多等到沈凝那邊結(jié)束之后就陪她一起回去的。結(jié)果就看到了顧淮初和賀錦洄。
剛剛拿下賀家的項目,他這個時候當(dāng)然要湊上去同兩人打招呼。
好感謝一下讓他春風(fēng)得意的人。“我哥也在那邊,我們過去吧。
”顧晗珠挽著沈凝的手往前去。看到兩人過來,一旁的保鏢自動放行。
顧淮初饒有興致的看著沈凝和陸囂,再看看對面的賀錦洄。現(xiàn)在這局面,
可是比那些虛無縹緲的投資商會還要好看。“凝凝。”陸囂察覺到她情緒有些不對,
上前牽住沈凝的手。“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要不要早點回去?
”賀錦洄視線落在兩人牽住的手上,面色微涼。顧淮初忍住笑意,“陸囂,
你女朋友長得挺不錯的,配你小子,會不會有點虧了。”一旁的顧晗珠將手包丟在沙發(fā)上,
一聽自己哥哥這話就伸手捶了他一下。“你亂說什么呢,陸囂和凝凝可是天生一對,
你看看他們倆多般配。”對于自己妹妹這個睜眼瞎,顧淮初也是沒辦法了。
陸囂的長相的確是不差,可沈凝這么出色的相貌,站在她身邊也只會落為陪襯而已。
“顧大哥說的對,我承認(rèn)我長得的確是比不上凝凝那么出色,
所以當(dāng)初追她的時候花了不少時間,好不容易才打動她。”顧淮初看了眼對面的人。“凝凝,
這是我跟你說過的賀先生。”陸囂開口同沈凝介紹賀錦洄。“也不用那么客氣,
你就叫三哥就行。”顧淮初忽然冷不丁的開口說了句,眼睛卻是看向沈凝的。她低頭,
格外禮貌的開口稱呼。“三哥。”那聲三哥,帶著女孩子嗓音特有的柔和,纏繞著絲絲甜膩。
賀錦洄盯著她,唇角的笑意泛著些冷。陸囂還在暗自欣喜的時候,
下一秒男人的話讓人驚掉了下巴。“沈小姐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啊,這么快就把我給忘了。
”這話說出來,不光連沈凝身邊的陸囂,就連顧晗珠都抬頭看向沈凝。“凝凝,你認(rèn)識三哥?
”顧晗珠骨子里是有些害怕賀錦洄的,如果不是她哥在這,她都不敢過來。
所以沈凝是怎么認(rèn)識賀錦洄的。幾人的視線都不約而同的聚集到了沈凝的身上。
她面不改色的說了句。“賀先生是我們研究所的贊助人,我們早上剛見過。
”陸囂想起來他早上送早餐過去的時候聽到的話。“真的,那還真是挺有緣分的。
”陸囂說著格外禮貌的看向賀錦洄,“謝謝三哥對凝凝的照顧。
”賀錦洄掃過他碰過來的酒杯,慢條斯理的說了句。“就這么點?
”他們這兒喝的不是普通香檳,沈凝掃過桌上的酒瓶。她隱約記得這好像是種很貴的威士忌,
沈家酒窖里有一瓶,被沈堯當(dāng)成寶貝不準(zhǔn)任何人碰。一聽他這話,
陸囂立刻彎腰將自己的杯子加滿。“我先干為敬。”陸囂仰頭,冷冽的酒順著他的喉嚨下肚。
這酒的度數(shù)很高。顧淮初當(dāng)然知道賀錦洄這是什么意思,只安靜的待著看好戲。
看著男人沒有說話的意思,陸囂再次拿起酒瓶再倒了一杯。接連三杯酒下肚,
陸囂就算是常年混跡夜場也有些燒的慌。“哎。”顧晗珠剛想說什么就被顧淮初給拽住了。
她沒再說話,但卻依舊能夠覺察出來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對勁。
陸囂手中的第四杯酒要下肚的時候,沈凝伸手?jǐn)r下了他的動作。“這杯我替你。
”這話說出來,就連顧淮初都不由看向了對面的男人。賀錦洄為難陸囂就是因為沈凝,
現(xiàn)在沈凝再這么橫插一杠子進(jìn)來,難保這人不會更生氣。“不用,
我哪兒能讓你一個小姑娘喝酒。”陸囂拍了拍沈凝的手,心下卻是十分溫暖。他原本以為,
沈凝是不會管他的死活的,哪怕兩人現(xiàn)在是男女朋友的關(guān)系。可他在沈凝的眼睛里,
從來就沒看到過絲毫愛意。眼看著面前的兩人眼神碰撞,快要出現(xiàn)愛的火花了。
賀錦洄慢悠悠的開口制止,“到這兒也就行了。”顧淮初笑著開口,“陸囂,
看樣子你這女朋友是不了解你的酒量啊,流連夜場的陸小少爺,
怎么可能被這幾杯酒就給灌倒了。”這不僅沒為難上人家,
反而讓人家兩人的感情看上去越來越好了是怎么回事。“顧先生說笑了,
我從前的確是有些不著調(diào),這些凝凝也都知道。”他面色柔和的看向身邊的沈凝,
眼中滿是深情。“但是凝凝不嫌棄我。”對面坐著的顧晗珠差點沒直接跳起來打CALL。
要不說陸囂還是太會了。“這么說來你們的感情很好?”賀錦洄冷不丁的插了一句進(jìn)來。
這話雖然是問陸囂的,可他的眼睛卻是看向沈凝。“我們會很好的。
”陸囂說著摟住了沈凝的腰。沈凝面上倒是沒什么好尷尬的,
畢竟陸囂現(xiàn)在有說這句話的資格。他們目前還是男女朋友關(guān)系。
不過現(xiàn)在這氛圍怎么看怎么覺得有點不對勁。哪怕她什么都沒做,都有種強烈的背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