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
低年級早已放假。
唯有即將畢業(yè)的學(xué)生們,還在上課。
這個月基本上都是修煉課。
上課的方式較為自由,老師講解一番后,學(xué)生們便在修煉室通過各種方式進(jìn)行開脈,老師則在一旁輔導(dǎo)。
“陸尋,別以為我沒看到,這一周你都在摸魚,你這是放棄自己了?”
“武老師,沒有的事,我明明這么努力。”
“你還狡辯,暗能量都不見你用,是不是拿去送給柳湄了?”
“沒有,絕對沒有,老師放心,我就算拿去喂狗也不會給那賤人。”
“你父母也不想看到你這樣...唉...”
修煉室里,武老師搖了搖頭,離開了。
武老師與陸尋父母是舊識,兩年前轉(zhuǎn)到蓉城一中后,對陸尋一直頗為關(guān)照。
他是這個世界上,為數(shù)不多還在關(guān)心著陸尋的人。
“果然,學(xué)生的任何小動作,都瞞不過老師的眼睛。”
陸尋這一周的躺平,沒能瞞過武老師。
這樣也好。
他可以光明正大的摸魚了,不用每天假裝努力,生怕被武老師發(fā)現(xiàn)自己偷懶,傷到他的心。
“老武,他自己都放棄了,何必這么關(guān)心他,順其自然,讓花成花,樹成樹,牛馬成牛馬吧。”
“畢竟是小英的孩子,不忍心看他這樣。”
另一邊,一個老師的勸阻,沒能打消武老師對陸尋的關(guān)心。
“李不凡,你這是怎么了~”
“5555,陸尋,我奶奶死了。”
第二天一大早,陸尋看到李不凡時,發(fā)現(xiàn)他的眼睛哭得腫腫的。
“節(jié)哀。”
陸尋安慰。
怪不得,昨天沒看到李不凡。
“奶奶死得太突然了,前天我不是提前離校了嘛,結(jié)果看到我那癱瘓十幾年的奶奶在公園跟大爺大媽一起蹦迪。”
“她一看到我就跑,我一路追,還是沒追到...”
“回家后爸爸就告訴我,奶奶死了,我看到的是奶奶的靈魂,她舍不得我啊...”
“5555,我的奶啊,她對我的愛太深了,臨死前還在念叨,讓我一定要考上清北...”
李不凡哭哭啼啼的傾訴著。
陸尋聽著聽著,表情慢慢變得耐人尋味起來。
“李不凡,你奶奶應(yīng)該沒...”
他拍了拍李不凡的肩,話說到一半又止住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人家父母演了十九年,這要是給他拆穿了,還不得雞飛狗跳。
李不凡這奶啊,多半不是真奶,而是他父母請來的演員。
恐怕還是一個有點(diǎn)實(shí)力的武者。
否則,開了五脈的李不凡,為什么追不上一個老人?
“陸尋,你說我奶奶怎么了?”
李不凡抬起淚眼。
“沒什么,你這么孝順,你奶的在天之靈,一定會感到欣慰的。”
“嗯!我定要考上清北,不負(fù)奶奶的期望!”
李不凡擦干淚水,拿出一粒膠囊吞下,開始擼鐵。
膠囊里封存著一個單位的暗能量,用膠囊方便保存與吸入。
【慕容婉突破鍛體八階,宿主獲得慕容婉鍛體收獲的十倍。】
慕容婉又突破了一階。
“鍛體十六階了。”
“再這樣下去,我要成賽亞人了。”
陸尋捏了捏拳頭,感覺全身充滿了力量。
慕容婉的鍛體是不惜代價的。
據(jù)楚幼晴說,慕容戰(zhàn)連幾十上百萬一顆的賈氏鍛體丹都準(zhǔn)備了一大堆。
由此,慕容婉的鍛體效果好得驚人。
十倍返還給陸尋后,陸尋獲得的好處之大可見一斑。
他現(xiàn)在的身體,放在舊時代是標(biāo)準(zhǔn)的超人。
“李不凡,好不容易放半天假,你不出去溜達(dá)嗎?”
“不去,我要考清北。”
周日下午有半天假,陸尋決定出去溜達(dá)溜達(dá)。
“拿著。”
“武老師,真不用...”
“讓你拿著就拿著,陸尋聽著,只要還有一線希望,就別放棄。”
還沒出校門,武老師突然出現(xiàn),強(qiáng)行塞給了陸尋一個袋子。
里面裝的,赫然是被封存在膠囊里的暗能量。
數(shù)量不少,足有好幾百個單位。
暗能量可不便宜,武老師雖是武者,卻也在災(zāi)變中受了傷,過得不算寬裕。
這么多暗能量,他要拿出來不容易。
陸尋不收,但他塞了就走。
“武老師...”
看著武老師略顯蹣跚的背影,陸尋眼睛有些濕潤。
“王陽,他就是陸尋。”
“陸尋,你小子給我站住。”
剛離開學(xué)校,陸尋被一群人堵住了。
“小子,就是你害我媳婦哭的?”
一個學(xué)生擋在了陸尋前面,面色不善。
“王陽,別亂說,人家還不是你媳婦呢。”
柳湄佯裝害羞。
“以后不就是了嘛,等我考上大學(xué)了就娶你,讓你哪怕開不出脈,也可以過上富太太的生活。”
王陽拍著胸脯保證。
“小子,趁哥今天心情好,現(xiàn)在給我媳婦跪下,道個歉,哥就饒了你,否則,今天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旋即,王陽轉(zhuǎn)過頭,兇神惡煞的對陸尋道。
“我要是不跪呢?”
陸尋聲音變冷。
“這可由不得你,哥哥我今天昨天開了任脈,力量爆漲三倍,今天你是跪也得跪,不跪也得跪。”
王陽盛氣凌人。
一旁,柳湄高高昂著頭,像一只驕傲的天鵝。
幾天前楚幼晴的出現(xiàn),讓她丟盡了臉,在小姐妹中間完全抬不起頭來。
她為此氣得好幾天睡不著覺。
直到昨天,她的一個舔狗王陽奇跡般的開出了一脈。
更讓柳湄驚喜的是,開了一脈后,王陽不僅沒有嫌棄她,反倒對她更舔了。
于是,柳湄巧妙的讓王陽知道,她被陸尋氣得大哭了一場。
王陽聽到后心疼壞了,決定幫她出口氣。
“開脈了...怪不得。”
王陽比陸尋矮一頭,還敢來找麻煩,原來是開脈了。
開脈的順序是任督?jīng)_帶雙陰陽,首先開的是任脈。
任脈一開,血?dú)獯鬂q,力量會爆漲三倍以上。
“非要逼我動手是吧?”
見陸尋不動,王陽一把抓來,要將陸尋摁下去。
陸尋沒有束手就擒,一拳砸向王陽。
“不自量力。”
王陽早有提防,冷笑聲中,化掌為拳迎去,要讓陸尋見識一下開脈強(qiáng)者的恐怖。
“咔~”
“啊...我的手我的手...”
慘叫聲中,王陽臉上的表情因劇痛變了形。
他的手指骨,被陸尋一拳打骨折了。
整個人更是連退了好幾步,最后一屁股跌倒在地。
“王陽!!!”
柳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開了脈的王陽,居然被陸尋一拳就打倒了!
這怎么可能!
“你這個沒開脈的廢物怎么可能這么強(qiáng),我跟你拼了。”
王陽不愿意認(rèn)輸,掙扎起來要拼命。
開了脈與沒開脈,一個天一個地,他怎么會輸給陸尋!
“開脈很強(qiáng)嗎?”
陸尋一腳將他踢飛后,追上去就是一頓輸出。
“我錯了,尋哥,尋爸,爸爸,爺爺...我再也不敢了...別打了,我給你跪下...”
在陸尋的鐵拳之下,被打得鼻青臉腫的王陽終于認(rèn)清了現(xiàn)實(shí),對著陸尋一個勁磕頭。
至于他那幾個狐朋狗友,早就嚇得作鳥獸散了。
陸尋這才放過王陽,朝柳湄走去。
“陸尋,你要做什么,是他自己要來的,不關(guān)我事...”
柳湄嚇壞了,以為陸尋要對她動手。
“你們還真是一路貨色,我不喜歡對女人動手,但別逼我破例,這是最后一次警告!”
陸尋冷冷的盯著柳湄道。
好幾秒后,陸尋轉(zhuǎn)身離開。
柳湄長出了一口氣,這才察覺后背早已被冷汗浸濕。
她突然發(fā)現(xiàn),陸尋變得好陌生。
這還是那個舔了她三年的陸尋嗎?
“我現(xiàn)在的實(shí)力,恐怕就是開了五六脈的人都不是我的對手,這要是開了脈,那還得了?”
王陽的找茬,讓陸尋對自己的實(shí)力有了充足的認(rèn)識。
現(xiàn)在,他有些期待開脈了。
照慕容婉的鍛體進(jìn)度來看,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