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被棍棒加身的時候,我覺得我心里大概是生病了,竟然覺得很快意。
大概是只有痛才能讓我更清醒吧,我才能時刻記住自己要做什么。
這次禁閉只關了一周就被放出來了,以往都是半個月才能被放過。因為外面的人說,
有家長要來探視我。?6我媽來看我了,這還是我進德訓學校這么久,她第一次主動來看我。
很快,我就被這里的教導員帶到會客室。我媽看起來小日子過得很不錯,面色紅潤的,
很喜人。她看到我時,我已經換上了得體的長袖長褲了。
她很滿意我現在的樣子:“你陳叔辦學果然是很不錯的,你現在也是有幾分規矩的樣子了。
”我以為我已經習慣了很多,但聽到我媽這樣講話,我還是會痛。她的每一句話,
會讓我比現下身上未痊愈的傷口痛上百倍。我扯出一個標準的微笑,我講不了話。
起初她疑惑過我嗓子啞了的事,但不等我有所表示,就被教導員三兩句話,
用我感冒失聲為由揭了過去。我只能寫字和她交談,我問她來干什么。她嗔怪的瞪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