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盡管喬云煙的話讓柳如煙,如同吃了蒼蠅般惡心。
為了能當場抓奸,她只好忍下怒意,揚起下巴高聲說道。
“云煙,有仆人來報,看到有賊人潛入竹園,我跟老爺擔心你的安全,特意帶人過來。”
“多......謝母親關心,女兒一直在廂房里看書,并未看到什么賊人。”
喬云煙故意露出心虛的表情,臉色慌張地垂下頭,磕磕絆絆地說。
之前柳如煙還擔心會中計,按理來說,以喬云煙的膽量,應該不會私會外男。
如今看到喬云煙這副慌張的模樣,她心里頓時篤定了廂房有人的想法。
她興奮上前,指著喬云煙教訓,邊說邊回頭看向身強力壯的小廝暗示。
“有沒有賊人,讓小廝搜查便能知曉,趕緊讓開。”
小廝聞言紛紛上前,朝著喬云煙走去。
眼見小廝朝著自己圍過來,喬云煙頓時慌了,張開手攔住小廝,苦苦求饒。
“不,不可以,若有人知道府里小廝進入過女兒房間,女兒以后還怎么做人。”
她邊說邊往后走去,時不時回頭朝著房間看去。
站在屏風后面的裴玄,透過窗戶細縫查看到外面的情況。
他擔心喬云煙會有危險,臉色幽冷,朝著暗處下達命令。
“影子。”
很快身穿黑色勁衣的男子,手持佩劍單膝跪在他面前。
“陛下。”
“保護好云煙小姐,她若是受到傷害,朕要讓整個喬家陪葬。”
裴玄負二而立,狹長的眼眸覆上寒意,冷聲命令。
影子在接到命令后,飛快閃出房間。
此時的廂房外,喬云煙還在攔住想要闖入房間的人。
由于她的阻攔,小廝們全都不敢靠近門口,只能雙方僵持著。
柳如煙擔心奸夫會逃跑,臉上一狠,用力撥開小廝,對著喬云煙用力一拉。
喬云煙在她拉扯時故意往旁摔倒,整個人重重摔倒在地上,發出悶哼聲。
與此同時,影子和秋紅同時出現在喬云煙面前。
“小姐,有沒有摔倒?”秋紅率先來到喬云煙身旁,想要查看她的情況。
喬云煙臉色慘白地看向秋紅,捂著肚子無力地說,“秋紅,我肚子好痛。”
影子聞言回頭看眼癱坐在地上的喬云煙,拔出利劍指向柳如煙。
“你竟敢傷害云煙小姐。”
柳如煙面色驚恐地垂眸,看向指住自己喉嚨的利劍,舉著手顫抖聲音喊。
“老爺救命。”
喬伯文當了幾十年的官員,對裴玄身邊的人了如指掌,在看到影子的那一刻。
他頓時慌了,連忙上前將柳如煙護在身后。
“影子大人,手下留情。”
“影子,快去叫大夫!”
秋紅顧不得周圍的情況,用盡全身力氣,將喬云煙抱入廂房。
影子聞言也趕緊收起佩劍,留下一句話后轉身離去,“主人在里面,丞相自己去解釋。”
說完后,他轉身離開院子,朝著街道方向飛去。
裴玄聽到秋紅的聲音后,也顧不得自己的身份,腳步飛快走了出來。
“煙兒,怎么了?”
秋紅曾經學過一些醫術,她先小心翼翼把喬云煙放在床上。
隨后,秋紅跪在床邊,將三指放在喬云煙的脈搏。
裴玄面色緊張坐在床邊,緊緊握住喬云煙的手,聲音顫抖。
“煙兒,你一定不要有事。”
片刻后,秋紅臉色突變,滿臉不可思議看向裴玄。
“陛下,小姐有喜了。”
“你說什么?”裴玄以為自己聽錯了,怔愣了好久,顫抖著嘴唇重復,“有喜?
秋紅擔心裴玄不相信這個診斷,跪在他面前,低著頭說。
“陛下,秋紅學藝不精,影子已經去請大夫了,大夫馬上就過來。”
裴玄只感到腦袋嗡嗡作響,心里又激動又害怕,他從未想過自己還會有子嗣的機會。
他顫抖著手握住喬云煙的手,滿眼期盼秋紅的診斷結果是真的。
喬伯文在知道屋子里的人是裴玄后,根本不敢進去。
直到大夫過來,他才敢跟著影子和大夫進入廂房中。
裴玄聽到動靜后,趕緊看向房門,朝著大夫解釋。
“大夫,她說肚子疼。”
大夫是個五十多歲的老人家,留著白色胡子,面色從容地朝著裴玄揮手。
“別急,老夫看看。”
裴玄聞言不敢再出聲,生怕自己會打擾到大夫的判斷。
大夫拿出手托,面色凝重地摸著喬云煙的脈搏。
片刻后,他臉上露出喜悅之色,站起身來朝著裴玄行禮。
“恭喜這位郎君,您夫人有喜了。”
有了大夫的診斷,裴玄驚訝到當即愣在原地,恍惚了好久。
這才神情激動地握住喬云煙的手,聲音夾帶著哭腔。
“煙兒,朕有子嗣了,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喬云煙虛弱地從床上爬起,滿臉慈愛地摸著自己的小腹,哽咽地說。
“多虧了秋紅,若不然,民女就成了罪人了。”
這句話提醒了裴玄,他神情頓時冷了下來,眸光冷厲回頭看向喬伯文。
此時的大夫已經在影子的帶領下離開,廂房里只剩下秋紅還有呆愣在原地的喬伯文。
“喬伯文,你可知罪。”
頗具帝皇威嚴的怒吼聲,讓喬伯文從怔愣中清醒,他恍惚片刻趕緊跪在裴玄面前。
“陛下,臣......臣并不知道云煙私會的人是您呀!更不知她......她還有孕在身。”
“不知道?難道朕沒提醒過你,她是朕的恩人,不許你們欺辱她嗎?丞相,看來你是一點都沒有把朕的話放在心里。”
裴玄想到自己的女人和孩子,受到喬家人的欺負,面色陰沉,渾身散發著戾氣。
喬伯文跪在地上渾身都在顫抖,愣是一句話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
喬云煙眼眸冷漠盯著喬伯文,清冷的臉揚起淡淡的笑容,輕輕扯了扯裴玄的衣服。
前一秒還陰沉臉的裴玄,在感受到她的小動作后,斂下臉上的寒意,眸光溫柔回頭。
“煙兒,怎么了?可有哪里不舒服?”
“陛下,爹爹沒有錯,民女本就是相府卑賤的奴婢,雖說蒙受隆恩,可民女的身份始終不光彩,夫人和爹爹也只是為了府中安全著想。”
喬云煙神情悲傷地咬住下唇,眼眸泛著水珠,語氣看似溫柔,其實話中已經暗藏殺機。
裴玄是聰明人,自然懂得她話中的意思,她肚子里的可是宮中第一個孩子,生母自然也要身份高貴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