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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晨的只覺得痛到了極點,半個身子都懸在了圍欄外。
生理性的眼淚不自覺地留了下來,撞擊的疼痛讓他幾乎快要昏厥。
那一刻,他甚至覺得他的姐姐是真的想要了他的命。
“季晨!”許念笙急忙上前攔住季清,“姐,你瘋了?”
季清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做了什么一般,慢慢地將手松開。
季晨看著許念笙緊張的樣子,像極了最她愛他的那一年。
那年他給她做飯劃傷了手,許念笙也是這樣緊張。
甚至季晨也恍惚,許念笙這一秒到底是真的在擔心他的安全,還是擔心他發(fā)現(xiàn)她和季清的計劃?
但他只覺得,不重要了。
季清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tài),急急忙忙地來拉季晨的手:“季晨,姐姐是......”
許念笙接上話:“你姐可能就是擔心我們的感情,剛剛情緒有點激動了。”
季晨突然笑了:“姐姐,可能是我自己婚前有點焦慮。”
“剛剛嚇到你們了吧?”
他的表情正常,神情自若地替她找好了臺階。
逗狗不急于一時,這也只是一個開胃菜而已。
季晨也不愿意和她們周旋:“姐,我還有點累,先回房間休息了。”
說完,他沒理會她們,轉(zhuǎn)身進了房間。
回到房間后,他迫不及待地打開了房間的監(jiān)控。
視頻里,兩個女人神色復雜,各懷心事。
“季晨不會發(fā)現(xiàn)什么了吧?”季清憂心忡忡,“他今天很反常。”
“你應(yīng)該不會被他發(fā)現(xiàn)了什么吧?”
許念笙蹙著眉:“不可能,我瞞的很好的,他不可能會知道。”
季清沉默良久:“從今天開始,把所有的人手都調(diào)到療養(yǎng)院。”
“你和季晨馬上就要結(jié)婚了,絕對不能出什么岔子!”
季晨靜靜地看著視頻里的一切。
他姐姐向來都沒有太多心思,竟然能為沈如風做到這樣。
許念笙長嘆了一口氣:“好,我也會盯著季晨,絕對不能讓他壞了我們的事。”
客廳又恢復了沉默,直到許念笙再次開口:“如風情況很危險,醫(yī)生也說他昏迷太久,器官開始衰竭。”
“配型結(jié)果也出來了。”
季清的手一頓,手死死地掐著掌心。
“季晨和如風配上了。”許念笙的聲音很輕,語氣也都是不確定,“你怎么想?”
“季晨當年被捅傷了左腎,只有右腎可以捐!可一旦......”
季晨定定地看著自己的姐姐,猶如在等待死亡的宣判一般。
“那就讓季晨捐。”季清還是做了決定,“如果不是他,如風不會成為植物人。”
“等如風醒來就做手術(shù),如果他愿意最好,不愿意的話那我就用點手段......”
“所有的責任我來扛!到時候我?guī)顼L出了國,季晨也沒有辦法!”
許念笙聽到了這個答案,似乎松了口氣:“行,反正國內(nèi)醫(yī)療條件好,可以讓他再等等合適的器官。”
“沒有什么比如風更重要的了。”
“哈哈——”季晨忽然笑出聲。
他也才知道,原來人在這種心碎到極點的時候居然會笑。
他就像是個傻子,他最信賴的兩個女人算計了他整整三年,他卻什么都不知道!
騙了他的婚姻,他的情感。
甚至就連他的器官,她們也不放過。
“季先生,您的航班將于七日后起飛。”
航空公司的短信彈出,季晨面無表情地看完,然后刪除。
真好,還有七天,他就能狠狠地將這三年的痛苦和欺騙還給她們。
然后離開這個傷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