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只屬于我的疼惜江守洋轉身又給了別人。
江守洋恨不得鉆進屏幕里安慰的樣子,生生將我的心撕碎。
見我沒反應,江守洋立馬搶了我的手機。
我被猛地一撞,本來就拿不穩的玻璃杯碎在江守洋腳邊。
濕了鞋的江守洋怒不可遏地吼道:
“傷了點手而已,水杯都拿不住了,你是廢人嗎?”
江守洋拽著我的手腕還想繼續罵,卻看見紗布上隱隱滲出的血跡。
呆愣了一秒,隨即眉毛緊,聲音柔和了不少:
“這么嚴重?你怎么不說?”
我說過很多次,江守洋只以為我在矯情。
想解釋,但手疼得我開口困難。
我掐著掌心試圖轉移注意力讓疼痛不那么明顯,江守洋的手忽然塞了進來。
死水忽然泛起漣漪,我不由想起與江守洋溫存的片刻。
不等江守洋開口,周雨晴忽然又發出聲音:
“守洋哥,這暖氣好像壞了,我好冷啊。”
江守洋立馬坐不住了,我攥住他的手仍留不住他。
我看著不斷滲出的血,終于明白從前的江守洋再也回不來了。
弟弟自殺了,再也不欠他們什么,是我離開的時候了。
2
車票訂在一天后。
第二天江守洋回來時,我正準備把貓送去托運。
江守洋微微皺眉:
“你不是最寶貝它,怎么送走了?”
這貓本來是江守洋送給我的,開始時他也喜歡得很。
周雨晴某次來家里踩了貓尾巴,自己還嚇一跳。
于是這貓成了江守洋的眼中釘。
為了不讓貓不被做成火鍋,雪天夜晚,我跪著一遍遍道歉。
房門里不時露出兩人的喘息,我抱著貓從聲嘶力竭到失溫昏迷。
又因生病錯過了籌備半年的重要比賽。
回憶讓我喉嚨發緊,我清了半天嗓子才回到正常聲音。
可不等我回答,江守洋話鋒一轉:
“把它送走也好,雨晴家暖氣壞了,要住到我們家,省得這小畜生傷人。”
聽到這話,我梳毛的手沒控制好力度,小貓可憐兮兮地叫著。
我摸著貓頭,穩定著情緒,說:
“那些我們的合照也扔了吧,省得周雨晴看著心煩。”
反正我就要離開了,這些東西也是要處理的。
我表現得“懂事”,江守洋卻臉色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