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景鈺愣了幾秒后,輕輕撫摸著我的長發,幫我緩解悲痛的情緒。
花凌霄低垂著睫毛,遮住眼底的嫉妒。
[小師妹定是闖下彌天大禍,見無法隱藏,才故作嬌柔做作,讓師尊善后。]
他上前幾步,每一個動作都處處帶著尊敬。
料誰也沒想到,表面純真良善的少年,會對師尊抱有那樣齷齪不堪的心思。
[師尊莫要管她,先喝藥吧!]
我冷冷的瞥了花凌霄一眼,還是和以前一樣,心狠善妒。
上一世記恨師尊對我好,沒少給我下絆子。
[師兄你怎么能這樣說我?我什么也沒有干,只是心疼師尊生病。]
我故作委屈地捏著衣角,神情滿是失落。
沈景鈺皺著眉頭,透出了幾分冷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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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霄你是望舒的師兄,怎么能如此詆毀她,跟望舒道歉。]
我得意地沖著他揚眉,既然花凌霄說我嬌柔做作,那么我就驕縱到底。
花凌霄端著碗的手緊了又緊,面色卻平靜無波。
[師妹,是師兄的錯,師兄在此跟你說一句不是。]
我一步步靠近他,在師尊看不見的角度下,緩緩勾唇,眉眼間透露出挑釁。
[把藥給我吧?。?/p>
他眼神陰冷地看向我,手紋絲不動。
花凌霄出身合歡宗,手段層出不窮,這一碗春藥便是開始。
而他們選擇在今天,無非就是趁師尊病弱,他們好趁虛而入。
簡直畜生!
我俯身嗅了嗅,驚訝地后退幾步。
[這個傷寒藥怎么有一股花香味,好像我在青樓外聞到的味道,三師兄這是怎么回事?]
花凌霄僵硬地扯著嘴角,碗里黑色的藥,蕩出了波紋。
[小師妹定是聞錯了,你若是懷疑,我自己喝了便是。]
他掃了一眼沈景鈺,利索地仰頭喝下。
我眉目舒展,臉上笑意愈盛。
春藥的藥性極大,如若不找人發泄,那必然很是傷身體。
花凌霄也沒想到,他熬的春藥會自己喝下去吧!
我無趣地轉身,就看見沈景鈺早已經睡過去了。
平時風光霽月的仙人,多了幾分脆弱,這種反差,也更容易引起人心中的欲望。
[你出去吧!這里有我守著就好。]
我跪坐在床榻邊,為沈景鈺掖了掖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