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慧丈夫是個賭鬼,她要離婚,男人要她拿四十萬平賬,不然這輩子都別想離婚。
李慧找楊軍借錢,楊軍二話不說把錢給了。
“慧慧離不了婚,她那個混蛋男人會打死她的!”
“我不能見死不救吧!”
他說的理所當然。
“她的命是命?我的命就不是命?!”我質問他“憑什么拿我爸媽留給我的錢給她!”
我的態度惹惱了楊軍,他將杯中酒仰頭飲進,抓起我的頭發,掄起拳頭重重落下。
一旁的婆婆和兒子見怪不怪。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他對我家暴了。
“該!讓你多嘴多舌!”婆婆憤憤咒罵“小濤學著點!女人不聽話就得這么管教!”
兒子聽著我的慘叫皺眉“那錢不是說好給我買車的嗎?”
楊軍滿是紅血絲的眼瞪他“老子還沒死一個兩個的就想翻天?!”
說著狠狠踢我小腹一腳,五臟六腑一陣絞痛。
“吃個飯都吃不踏實…”兒子熟練的從我包里掏出幾張鈔票出門躲清凈。
打斷施暴的是李慧的電話,楊軍匆匆出門。
婆婆勒令我把滿地狼藉收拾干凈,去打麻將前又想起件大事。
“我換下來的內褲扔在盆里你看不見?!”
“還不洗了!裝什么瞎!”
“還有我上次體檢的報告,去給我拿回來!”
這是我做牛做馬二十年中,無比平凡的一天。
他們篤定這樣的日子會一直持續到我死。
沒人知道,我就快從這個家解脫了。
02
手機震動,一條賓館訂房信息。
而李慧五分鐘前發了一條朋友圈
【不會有人永遠十八歲,但永遠有人待我如十八歲。】
照片刻意露出來的掛件,是我去廟里求的平安福。
配圖中她手中捧著一束花,坐在副駕笑的甜蜜。
我曾以為楊軍是個不懂浪漫的男人,所以連結婚那天都沒給我準備一束花。
但如今花在李慧手中開的奪目,張揚鄙夷著我的不配。
李慧今年已經四十五了,這些年輕手段玩起來駕輕就熟。
她會在大雨夜給楊軍打電話,說家里電線短路了,讓他過去看看。
也會在偶爾和我見面時“無意”提起
“你找著楊軍可是有福氣的,他是個細心的人,那時連我哪天來月事都記得清清楚楚,沏的紅糖水不濃不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