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扒著門縫的哈伊娜聽完樓蘭王的講述,再也忍不住了。
“阿耶”,哈伊娜推開殿門飛快的跑了進來,跪撲在樓蘭王身邊,“阿耶,您是哈伊娜的依靠,不要不管我,也不要丟下我”,晶瑩的淚珠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撒在樓蘭的手上,惹得樓蘭王一陣陣心疼。
“阿耶的珍珠,阿耶不會不管你的”。樓蘭王心有不忍的摸著哈伊娜得頭。
“神醫(yī),您快治好阿耶吧!”哈伊娜轉(zhuǎn)身就沖著費神醫(yī),雙手合十道。
“這毒治起來不算難,只需針灸熱敷,再配以解毒湯劑即可。但難就難在需要樓蘭王戒除心癮,如若心癮難斷,那就有了滋養(yǎng)蠱毒的生機。”費神醫(yī)看著樓蘭王鄭重道。
樓蘭王看著哈伊娜,自己一點點養(yǎng)大的孩子,此時哭的眼睛紅紅的,還在止不住的抽噎,“唉,我盡力試試吧!”
“好,既然樓蘭王同意開始解蠱毒,那我也是有條件的”。費神醫(yī)默了一下,隨即說道:“王室秘藥,可否贈與我一些。不瞞樓蘭王,此毒關系到我一好友的生死,我此次來樓蘭,就是這個目的”。
樓蘭王驚異的看著費神醫(yī),“此毒名為天罰,歷來由金靈寺寺首監(jiān)管,只在刑罰時請出,沒有外泄的可能”,
“可我小友的癥狀與此毒發(fā)作時有很多相似之處,雖不及此毒來的慘烈,但也說不準是歹人在對我小友下手的時候出現(xiàn)了什么變故。”費神醫(yī)默了一下,接著問道:“這些年刑罰的時候,可曾有過異常?”
樓蘭王搖了搖頭,“沒有”,然下一瞬似又想起了什么“上一次請出是在處罰王叔時,但也只有王叔一人受此刑罰,其余家人都被關押在禁地。”樓蘭王如是說道,“但后來由于監(jiān)管不力,王叔的清靈郡主離奇失蹤了,至今毫無下落。但清靈郡主也沒有接觸秘藥的機會啊”。
費神醫(yī)思慮了一下,問道:“處決過后的尸體怎么處置?”
“一般都是埋在禁地”。
“嗯,過后我需要去禁地查驗一下尸骸,看看具體情況再說”,說完,費神醫(yī)走到桌案邊,執(zhí)筆寫下一些藥材,交給哈伊娜,讓她去做解毒準備。
南山別院,隨著三月十五越來越近,柳紹謙的身體日漸衰弱。
清晨,主屋傳出一陣陣咳嗽的聲音,正在耳房安排洗漱用具的王二,聽到后立即跑向主屋。
“公子,公子”,掛好床幔后,只見臉色潮紅的柳紹謙弓著身子,努力的壓制咳嗽,但顯然無濟于事,一陣驚天動地的咳嗽沖破喉嚨,“哇”,一口鮮紅的血噴在了頭枕上。王二見狀趕忙從床頭柜子拿出藥瓶,倒出玉露丸放入柳紹謙口中,溫熱的茶水送服后,咳嗽漸漸平息。
柳紹謙仰躺著,盯著頭頂?shù)拇册#恢涝谙胄┦裁础?/p>
柳青回來的時候,王二細細的和他說了公子的狀況,但柳青也是毫無辦法,只得暗暗祈禱費神醫(yī)平安無事。
白浪出現(xiàn)在劉紹謙床上的時候,聞到了淡淡的血腥氣,看著柳紹謙蒼白的臉色,伸出手輕輕的擦拭了一下柳紹謙的嘴角血漬,柳紹謙木木的神情沒有絲毫變化。而后白浪用蛇尾將他卷進自己的懷里,柳紹謙方才覺察一般,驚醒過來。但他也沒有掙扎,靜靜的躺在白浪懷里,瞌上眼睛。
“我晚上帶你去泡冰泉吧”,白浪輕聲說著,“冰泉興許能緩解痛苦”。
因著早上咳血,柳紹謙白日只虛弱的倚在榻上處理了一些事,就疲憊的昏睡過去。因此,晚間王二早早的伺候著柳紹謙安寢了。
等到柳紹謙感覺到一絲涼風時,正被白浪用錦被裹著順著樹尖往山頂飛去。
“啊!”一聲低弱的驚呼溢出口
“怕什么,我在呢”,白浪拍了一下錦被。
被子里柳紹謙臉紅了起來,暗想到【這個流氓!】
“我來找你的時候,你正睡著,不忍吵醒你,就把你抱來了”,白浪的聲音隨著風灌了進來。
柳紹謙勉強鎮(zhèn)定下來后,細一想,自己這個樣子了,還有什么好在意的,既來之則安之,慢慢放松了下來。
不一會就到了冰泉處,柳紹謙站在池邊,看著這一汪池水猶如有生命般,從池底涌出氣泡,清澈的池水翻滾著溢出去,順著山勢向下奔去。【原來這就是后院小池的源頭】,柳紹謙如是想著。
白浪用尾巴將錦被一拋,順勢向著柳紹謙的腰部一卷,一人一蛇就跳入了池中。柳紹謙只覺心頭一驚,就進入了水中。身體猶如被蠶絲輕柔的包裹,陣陣清涼順著肌膚慢慢沁進肺腑,燥熱難耐的火毒被慢慢壓制。這輕盈舒適的感覺讓柳紹謙忘記了將要窒息痛苦。他張開雙臂,微閉雙眼。
突然一個大力被扯入白浪的懷抱,白浪低頭就要吻住柳紹謙,柳紹謙驚覺不對,趕忙向后仰去,嘴里吐出細碎的泡泡。眼看就要嗆水,白浪強勢的一手托住柳紹謙后腦,低頭強吻住后慢慢將口里的氣渡了過去。
發(fā)覺白浪只是渡氣,柳紹謙慢慢的放松下來,微睜開眼看著近在咫尺的男子。白浪摟著身體漸軟的柳紹謙,難耐的伸出舌頭去觸碰,柳紹謙趕忙用舌頭推拒。兩條靈活的舌頭你來我往,漸漸火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