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景把哭鬧的兒子關(guān)在書房,面帶倦意地親自來拿證。
我看到他眼下的烏青和蒼白的唇瓣,移開了視線。
他說:
“阿修最近夜里睡不著,老是喊著要阿貝貝,阿貝貝是什么?”
我愣了幾秒:
“嬰兒時候的那條小被子,他晚上睡覺要抱著,不然睡不著。”
司景臉色難看:
“都破成那樣早該扔了。”
我扯著唇角:
“司修現(xiàn)在是秩序敏感期,不觸碰底線的情況下,不要去破壞他的秩序。”
司景捏了捏眉心,語氣放緩:
“何宣既然你知道這是他的秩敏期,你還要因為一個三歲小孩的無心之言,提出離婚?”
他耐心地解釋,認定了我的離婚是因為兒子的玩笑。
見我絲毫沒有反悔之意,司景有些惱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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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經(jīng)一而再、再而三地給我臺階,可我卻不見好就收。
這讓他心中微惱:“何宣,我不會再給你后悔的機會。”
我點點頭:“知道了。”
我是上嫁到司家。
愛慕他多年,可他如云間月,而我是地上的泥巴。
他被初戀分手,受情傷的時候意外跟我一夜情。
我因為這次意外懷了孕。
那時候鬼迷心竅,想靠孩子上位。
以為嫁給他,他就會被我打動。
卻沒想到,一開始就是錯的,那便步步錯。
我媽是個市儈的小婦人,得知我懷孕了,大鬧司家,想抓住這搖錢樹。
導(dǎo)致司景全家知曉。
司景的爺爺奶奶是個說一不二的人,勒令司景必須對我負責(zé)。
無奈之下,兩家匆匆合計,領(lǐng)了證。
上嫁吞針,我媽卻說:
“嫁哪里不吞針,有錢就行,有錢吞針也比沒錢吞針好。”
可是媽媽不知道。
司家明明有錢,卻不肯請保姆,要我洗衣做飯做家務(wù)。
給我的錢,只夠吃喝。
連件衣服我也買不起。
我想出去工作,婆婆卻說我懷著孕,不適宜工作。
還說自己這樣的家庭,我不需要工作。
我跟司景訴苦,他卻對我說:
“錢不錢的有那么重要嗎?反正我在你身邊,你還有什么不滿足的?“
他們一家都防著我,又看不起我。
我只能努力地當好家庭主婦。
靠著持家得當?shù)暮妹暎K于贏得了他們的一點點贊揚。
可這時候,吳秒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