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蛇蛋！】
【主播快跑啊！附近肯定有大蛇！】
【這是眼鏡蛇的蛋吧？快走快走！】
直播間的觀眾顯然比我那一家子有常識。
可徐耀哪里肯聽。
他撿起一根木棍，臉上帶著殘忍又興奮的笑容。
“蛇蛋？正好，砸了它們！”
說著，他掄起木棍，狠狠地砸了下去！
“啪嚓！”
清脆的碎裂聲響起。
蛋液混合著未成形的小蛇流了一地。
【臥槽！主播你干什么！】
【造孽啊！快跑吧！】
【完了完了，惹上眼鏡蛇了！】
彈幕瞬間炸了。
媽媽卻在一旁拍手叫好：“阿耀真厲害！真勇敢！”
爸爸雖然皺了皺眉，但看到直播間人數和打賞開始上漲，那點擔憂立刻被貪婪取代。
“咳，阿耀，注意安全。”他不痛不癢地說了一句。
徐耀嘗到了甜頭，看著飛漲的人氣，更加得意忘形。
“怕什么！不就是幾條破蛇！”
他像是找到了流量密碼，開始刻意在草叢里、石縫間尋找蛇蛋。
“看！這里又有一窩！”
“啪嚓！”
“哈哈，再來一窩！”
“啪嚓！”
他像個瘋子一樣，一連搗毀了好幾窩蛇蛋。
直播間里，勸阻和咒罵齊飛，但打賞也越來越多。
我冷漠地看著屏幕上那一家人瘋狂作死的表演。
眼鏡蛇。
最記仇的毒蛇。
搗了它們的窩，殺了它們的孩子。
這次，沒有我這個替死鬼了。
你們，就好好享受蛇群的復仇吧。
4
直播一直持續著。
他們找了個稍微平坦的地方安營扎寨。
無視了彈幕里“這里離蛇窩太近”的警告。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森林里蟲鳴唧唧。
直播畫面里，一家人圍著簡陋的營地，點著篝火。
手機屏幕上不斷跳動著打賞的特效。
“謝謝‘大哥發財’送的火箭！”
“謝謝‘小富婆’的跑車！”
徐耀興奮地念著打賞ID，臉上的貪婪毫不掩飾。
爸爸媽媽也在一旁眉開眼笑，數著后臺的收益。
奶奶則靠在一邊，昏昏欲睡。
【主播一家心真大，這地方也敢過夜？】
【我怎么感覺周圍涼颼颼的……】
【快看！那是什么！】
突然，一條彈幕飄過。
緊接著，鏡頭邊緣，似乎有什么東西在蠕動。
不止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