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是女兒國手藝最好的殺豬匠,擁有良田半畝,家財十貫。卻因為跟賣魚娘搶男人,
不小心鬧出人命,被判了死刑。然而上斷頭臺的那一刻,我被嚇暈了!
醒來意外穿越到這個奇奇怪怪的國度……這里的人叫郎君「老公」,喚妻主為「黃臉婆」。
很不巧,我穿越了到一個被老公打死的黃臉婆身體里。1咚!咚!咚!「你好,外賣!」
聽到敲門聲,夫郎皺了皺眉,頭也不抬地吩咐我:「你耳朵聾了?外賣到了也不知道去開門?
」「哦。」我蹭蹭的跑去開門拿外賣,還貪戀地多看了外賣小哥兩眼。「有空再來啊!」
我送他到樓梯口,揮手告別。這個世界真好啊!遍地都是男人,跟做夢似的。
不像我們女兒國,女男比例十比一,好看的兒郎都在富貴人家,
只剩下一些老弱病殘流落民間,還要跟幾十個女人爭搶。本來我在雪地里撿了個男人,
剛把人救活,趁我出門抓藥的間隙,對門賣魚的鈴娘卻趁機把他拐回了自己家。這我能忍?
老娘撿回來的肉還沒吃一口,飛了!我當即找上門跟鈴娘理論。哪知她無理又蠻橫,
執意不肯歸還,爭執間不小心把她打死了。本以為這次我死定了,定要給她償命。豈料,
我竟然莫名其妙穿越來了這個世界,還擁有一個年輕俊俏的小夫郎,簡直是奇遇啊!
看著黃衣服的外賣小哥逃命似的奔跑下樓不見蹤影,我才戀戀不舍地收回目光。剛轉過身,
臉上就結結實實挨了一巴掌。2我被打得有點懵。郎君怒氣騰騰地站我跟前,
指著我道:「拿個外賣都能跟人眉來眼去,還真是騷得沒邊了,看來是我平時打你打少了!」
眼看他的巴掌又要落下來,我下意識地格擋開,反手給了他一拳。他捂著臉,又驚又怒。
「你,你敢打我?」這一拳揮出去,我也后悔不已。好不容易有個明媒正娶的小夫郎,
我心疼還來不及,怎么能動手打他呢?萬一把人打跑了怎么辦?思及此,我連忙道歉,
想要拿開他的手查看傷勢。他卻不識好歹,一把薅住我的頭發將我拖回家里。
我被他推倒在地,家門關上時,恰巧遇到對面的鄰居出門。看到這一幕,
鄰居無奈地搖了搖頭,望向我的眼神里全是憐憫。「哎,這家的男人又在打老婆了,
有什么話不能好好說。」我剛剛奪得這副身體的完全掌控權,光顧著興奮了。
此時根據腦海里的記憶,才記起眼前這個文質彬彬的郎君竟然是個家暴男?
原主就是被她打得魂魄歸西。這可不行啊!我巧娘雖然疼男人,
但是不代表能任由男人騎到我頭上。他順手拿起鞋柜上的雞毛撣子,在掌心掂了掂,
獰笑著向我一步步走近。我腦子一片空白,以手撐地往后爬去,躲在墻角瑟瑟發抖。
「老公別打我,我錯了,我下次不敢了。」話說出口,我不由得一愣。
雞毛撣子狠狠抽在我身上,疼得我失聲尖叫。也終于回過神來,我剛才的動作和求饒,
是這副身體遇到危險時,刻在骨子里的應激反應。可我不是這個世界的林巧巧。
我是女兒國的巧娘。他不守夫德毆打妻主,簡直是倒反天罡!這股不正之風必須要整治!
他瞇了瞇眼,臉上藏著莫名的興奮。「現在認錯有用嗎?次次都說你錯了,次次都再犯。」
當雞毛撣子再次落下時,被我徒手接住……幾分鐘后,他瑟縮在墻角,
像我剛才那樣瑟瑟發抖。驚懼的眼神中還帶著一絲不服。沒關系,來日方長,我會慢慢調教。
3鑰匙轉動門鎖,婆婆打麻將回來了。看到我在餐桌旁吃炸雞,賀飛揚站我身后捏肩,
她皺了皺眉。「飛揚,怎么回事?」賀飛揚委屈得快哭了,卻不敢說我的不是。
婆婆白了他一眼,卻更加憤恨地瞪著我。她的嘴巴抿成一條直線,氣勢洶洶地走過來,
把炸雞全部撈到自己面前,坐下就開啃。「飯也不做,就知道吃這玩意兒垃圾食品,
不健康還貴巴巴的,家里有多少錢夠你造的?真是好吃懶做。」我贊同地點點頭。
拍了拍肩膀上賀飛揚的手,訓斥道:「聽到沒?還不快去做飯,你媽快要餓死了!」
婆婆往嘴里塞雞翅的動作一頓,隨即將雞翅砸到我臉上。「使喚誰呢,
我讓你去做個飯還學會裝傻了?「誰家媳婦像你似的,要放在我們村,
肯定是要被掃地出門的。」說著,又恨鐵不成鋼地指責賀飛揚,「你也是,
看你都被她迷惑成什么樣了?「還給她按摩,你老娘養你這么大,都沒見你給我按過。」
我就是再傻,也聽出來了她口中那個好吃懶做的人是我。雞翅從我臉上掉下來落在了褲襠上,
我心疼地撿起來。好可惜啊!我從來沒吃過這樣的美味。看她吃得滿嘴流油,
我頓時也委屈起來:「媽,看在咱們都是女人的份上,你搶我吃的,我就不說什么了,
但你怎么可以為了他這么說我,別忘了,將來你是要靠我養老的。」婆婆被我的話嗆到了,
連咳了好幾聲,道:「靠你?「我有兒子,需要靠你一個孤女?你是腦子壞掉了吧,
才說出這樣的話。「你的父母都被你克死了,你就是個災星,
如果不是我們母子用自己高貴的命格鎮住你,你早就克死了身邊所有的親戚朋友。「并且,
如果不是我們庇護你,你一個女人肯定是活不下來的,早就被這個社會生吞活剝了,
我每天教育你要懂得感恩,你都聽到狗肚子里去了,竟然這么不懂事。「罰你今晚不許吃飯,
干完活就去陽臺好好反省反省,什么時候想通了,再什么時候回來睡覺......」
她的嘴巴一張一合,吐出來的話漸漸與這具身體里的記憶重合。我頓時覺得聒噪無比,
頭疼欲裂。啊!我單手掀翻了桌子,將沒喝完的可樂潑在婆婆臉上。世界終于安靜了!「你,
你敢打我?」果然是親母子,遭到反抗后連說的話都一模一樣。我左右開弓,
抬手甩了她兩個耳光。「這才叫打你,懂?」她尖叫一聲撲向我,想撓我的臉蛋。
可我以前是殺豬的,兩三百斤的豬我都能輕松按住,我像她這樣的老婦,我能打十個。
我薅住她的頭發,另一只手在她臉上揮出殘影。打賀飛揚的時候我還心疼,不舍得打他的臉,
打這個老貨,我是一點也不帶客氣的。她很快腫成了個豬頭,我的手一放開,她愣了幾秒,
才坐在地上開始嚎啕大哭。「我不活啦!兒媳婦蝦仁啦!「兒子你愣著干什么,
就看她那么打我,還不快給我收拾她!」因為臉部高高腫起,連帶著她說話也變成了大舌頭。
賀飛揚躲得遠遠的,生怕引起我的注意。我一腳踹在她臉上。「老貨,還不快去給我做飯,
想餓死誰!」4經過一番整頓,他們終于對家庭地位有了新的認知。可是到晚上睡覺的時候,
我就后悔了!我洗完澡出來,賀飛揚已經打起了鼾聲。我非常確定,在我第一只腳踏進門時,
關了燈的房間漆黑房間里,手機屏幕的亮光還照在賀飛揚臉上。我在他身旁躺下,
伸手撫上他臉頰,
盡量放軟語調:「夫郎......老公~聞聞人家身上香不香......」話還沒說完,
他就翻了個身,呼嚕聲比剛才更響。可是我聽到他的心跳明顯比剛才要快許多。他在裝睡。
我將他翻過來,用力在他胳膊上狠狠擰下去。他咬緊后槽牙,雙腿繃直,卻愣是沒有睜開眼。
氣得我想一巴掌扇他臉上!算了,強扭的瓜不甜,以后有的是機會。可強扭的瓜解渴啊!
睡到半夜,我實在渴得難受,在黑暗中越看他越來氣,干脆一腳將他踹了下去。「滾出去睡!
」他麻溜地爬起來就跑,沒有絲毫留戀。這讓我反省了一整個晚上。根據原主的記憶,
賀飛揚明明是個很饑渴的男人,在原主懷孕五個月時,他不顧原主的意愿強行洞房,
導致她流了產。他非但不覺得自己做錯,還責怪是原主保不住孩子。
直到原主歇斯底里要和他離婚,他才哄道:「流了也好,以后再懷就是了,
這個孩子妨礙我做事,這幾個月我都快憋出病來了,你忍心看我難受?」
想不通為什么現在他面對我時,又突然這么能憋?明明我借用的是原主的皮囊啊!次日,
為了跟他緩和關系,我主動提出去公司給他送午飯。在家打扮收拾花費了太多時間,
等我拎著婆婆打包好的食盒找到他辦公室時,他們已經去了樓下的食堂就餐。
我又找到了食堂,卻看見,賀飛揚在跟一個女人眉來眼去。倆人同喝一杯水,
右手拿著筷子吃飯,左手還放在餐桌上手拉手,像是怕別人不知道他們的關系。
一股熟悉的怒火涌上心頭。這些女的都不老實,一個個的都想勾引我老公!
他們眼里只有彼此,連我站到跟前都沒看見,賀飛揚還給那女人夾了一片拍黃瓜。「寶寶,
你不是最喜歡這個了嗎?我喂你。」我俯下身,叼住了那片黃瓜。
咧開嘴沖他笑:「老公喂的真好吃,嘻嘻。」「啊!啊!啊——」賀飛揚像見了鬼似的,
手里的筷子都拿不穩,背部緊緊貼著座椅,渾身發顫。女人皺了皺眉:「鬼叫什么?」
然后看向我,愣了愣,突然噗嗤一笑。「你誰啊?妝化的這么嚇人,
沒看到把我朋友都嚇壞了嗎?」該說不說,她的妝容和我的的確不太一樣。
她的眉毛細如柳葉,我的如毛毛蟲,她的腮紅不細看還以為是原生皮,
我的腮紅掛在臉蛋上更喜慶,配上眼影和口紅,一張臉黑是黑、紅是紅,
顏色分明......都怪我對這個時代的胭脂不熟悉,家里那個老貨還夸我畫得好來著,
看我回去怎么收拾她!5女人的眼神在我和賀飛揚之間流轉,看向他的眼神多了絲憐憫,
對我則是赤裸裸的輕蔑與挑釁。我越看她那張臉越討厭,干脆端起桌上的海帶湯,
從她頭上往下澆。「啊!你敢潑我?」又是熟悉的臺詞。「潑你怎么了?我還打你呢。」
為了讓她跟我擁有一樣的熊貓眼,我一拳搗向她眼睛。她捂著左眼蹲在地上,
我抓著她的頭發迫使她抬頭,下一拳想搗在她右眼。拳頭距離她眼窩只有1cm,
我的后腰突然被人抱住了!我拳頭轉了個彎去打我身后的人,在打到賀飛揚臉上的前一秒,
我硬生生地收了力。這張好臉不能打壞。明明上一秒,他都快被嚇得心臟驟停了。
見我沒打他,氣焰又囂張了起來。他清了清嗓子,不是很有底氣道:「誰讓你來這里鬧事的!
趕緊跟倩倩道歉,否則別怪我......」我狠狠瞪了他一眼。他的聲音漸說漸弱,
剩下的話咽在了肚子里。狐貍精不干了,被人扶起來后,指著我的鼻子想罵人。
我一咬牙一瞇眼,她的手便指向了我身后的賀飛揚,怒道:「你不是說你跟你老婆沒感情嗎?
「不說這個黃臉婆什么都聽你的,你叫她往東她不敢往西嗎?「她今天這么欺負我,
你都不管?」狐貍精口不擇言,被惹急了什么都往外說。她忘了整個食堂都是他們公司的人,
大家早已被這番動靜吸引了過來。大家剛才還在議論我的「如花妝」,
質疑我是不是瘋人院跑出來的,如今只剩下沉默。賀飛揚趕緊給她使眼色,
狡辯道:「什么老婆?我還是未婚。「白倩倩你是不是被傷到腦子了,
這是我跟你提過的表妹啊,肯定是今天家里沒看住讓她跑了出來。」「嗯?」
我的眼中射出危險的意味,「賀飛揚,我與你結婚三年,你背著我偷人,還說我是你的表妹?
」他扯了扯我的衣角,低聲道:「這里是公司,別在這里鬧好不好?「先給老公個面子,
等回到家,我什么都聽你的。」聲音近乎哀求。可惜有些事能讓,有些不能。
我抓住他扯我的那只手,稍微一使勁,他額上便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臉上也浮現出驚恐的神情。「老婆,我錯了老婆。「是她!「都是白倩倩勾引我的啊,
你要怪就怪她,不關我事啊!我愛的人只有你,這點你是知道的。」周圍一片吸氣聲。
白倩倩跺了跺腳,氣跑了!我得意洋洋地望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
在眾人驚詫的眼神中爬上了餐桌,舉起兩個鐵飯盒敲了敲。「喂喂喂,大家注意,
都看過來聽我說。」我拎著賀飛揚的后領,大聲道:「他叫賀飛揚,是我男人,
我是他明媒正娶的老婆。「今天我在這里警告你們當中某些心術不正的狐貍精,
不管你們有什么小心思都給我收起來,別打我老公的主意。「否則——」我環顧四周,
彎腰拿起一個瓷盤,徒手劈碎。「有如此盤!」剛才還當笑話看的觀眾們,
在看到我一個手刀將盤子劈成兩半后,眼里的嘲諷盡數褪去,換上了各種復雜的眼神。
恐懼的、震驚的、崇拜的......很好,只要別不當回事兒就好。我滿意地跳下桌子,
賀飛揚的臉紅彤彤的,低頭盯著腳尖。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柔聲道:「老公,
那我就先回去了,如果再有白倩倩黃倩倩那樣的狐貍精勾搭你,你打電話叫我,
我有的是辦法收拾她。」「對了,這是我給你帶的午飯。」我把食盒塞進他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