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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南夕來的時候,厲硯修正靜靜地坐在沙發上。
“硯修,你這是干什么......”
厲硯修冷笑不止,一雙眸子里全是寒意:“孟南夕,你騙了我多少次,瞞著我在背地里做了多少陷害莊雨眠的事!”
孟南夕的臉上的血色一下子褪得干干凈凈,她顫抖著想要去拉厲硯修的手,卻被他狠狠的甩開了。
“硯修,你聽我解釋!我也是太在意你了,我怕你真的喜歡上莊雨眠......”
“求求你了,原諒我,看在我們在一起的那段日子上,我也只是一時糊涂啊,我沒干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
看著厲硯修沒有說話,孟南夕感覺自己又再次抓住了救命的稻草。
她就知道,她陪在厲硯修身邊這么久,他怎么可能對她一點感情都沒有。
但是她不知道的是,厲硯修,他從來就不是什么心慈手軟的良善之人。
“硯修,我可以去跟她道歉,你讓我做什么都行,只要你肯原諒我......”
“道歉?”
孟南夕連忙點頭:“是,要我怎么道歉都行......”
厲硯修低頭,譏諷地笑了一聲,“你下地獄去跟她道歉嗎?”
一句話,聽得孟南夕嚇得嘴巴大張,結結巴巴道:“這......這怎么可能?莊雨眠她,她真的死了?”
雖然她心里面巴不得莊雨眠是真出事了,但也沒想到她真的死在了海里。
“硯修,這不可能!是不是哪里弄錯了,這說不定又是她說出來的謊言,她怎么可能這么輕易地就死了?!”
“她一向喜歡想方設法引起你的注意,說不定這一次也是......”
這話是徹底激怒了厲硯修,他狠狠地朝她一巴掌扇了過去,力道大到孟南夕半張臉都紅腫了起來。
“你還敢說!要不是你推了莊雨眠她又怎么可能落進海里?!現在莊雨眠真的死了,你滿意了?!”
“你知不知道,她被溺死在了海里,我去的時候,就只剩下她的尸體了!”
孟南夕坐在地上捂著臉,一雙眼睛恐懼到了極致,半天抖著沒敢說出話來。
厲硯修讓人把坐在地上的孟南夕拉到了海邊。
這里冷冽的海風不由得讓讓孟南夕瑟瑟發抖,她想起當時她和莊雨眠就一同落了進去。
那種水嗆入鼻腔,讓人臨近窒息的痛苦讓她怎么也沒辦法忘掉。
一股不祥的預感由心底油然而生,孟南夕慌亂地看向厲硯修,失聲道:“硯修,你帶我來這里干什么!”
厲硯修沒有回答她的質問,他眼神示意一旁站著的保鏢,幾個人將孟南夕綁在石頭上,毫不留情的把她丟進了海中。
海水立馬淹沒了孟南夕,她不會游泳,剛下去就嗆了好幾口水,難受到不行。
就在她掙扎地逐漸失去力氣的時候,厲硯修又再次派人把她拉了上來。
孟南夕跪在地上,猛的干咳起來,用力地呼吸著空氣。
她滿臉淚水,跌跌撞撞地爬過去抓住厲硯修的褲腳。
“硯修,我知道錯了,求求你,求求你放過我吧......”
“再繼續下去我會死的,我求求你了......”
可厲硯修怎么會聽她說些什么,幾個保鏢來來回回把孟南夕扔進海里,在她堅持不下去的時候又再次把她撈上來。
直到最后,孟南夕奄奄一息地躺在了岸上,她虛弱地朝著厲硯修求饒。
“這樣就受不了了?你做的事情可遠不止這些。”
話音剛落,他就示意幾個人,將孟南夕帶了回去,關進了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