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是碎骨陣!
陣法一旦發作,在場所有人的骨頭都會被攪碎,除了江月。
她有我的玄骨庇護。
來不及細想,我迅速伸出右手,直接插入陣眼中心。
我能感覺到骨頭一根根斷裂。
指骨、掌骨、腕骨……
疼痛幾乎讓我暈過去,但我咬牙支撐著,用鮮血和斷骨強行破解陣法。
“啊!”
隨著我痛苦的叫喊聲,陣法光芒熄滅,而我的右手已經完全變形,鮮血順著手臂滴落,與金色的香檳混合在一起。
賓客們還沒反應過來,江月尖叫著倒進陸成舟懷里:“人家好害怕。”
全場嘩然,閃光燈對準了我血淋淋的右手和痛苦扭曲的面容。
陸成舟面無表情地看著這一切,冷靜發聲:
“今日讓各位貴客受驚,是陸家的失職。鄙人夫人是玄術師,已為大家破陣。大家不必驚慌,宴會繼續。”
說完,他一個眼神,下人們就徑直朝我走過來,將我狼狽地拖離現場。
3
陸成舟為了懲罰我,將我鎖在陸家祠堂里閉門思過,沒有人送水送飯。
右手的傷口感染發炎,再加上骨裂之痛,讓我時而清醒時而昏迷。
半夢半醒之間,我想到小時候家里突發山洪,父母托舉著我,被當時是志愿者的陸老爺子發現。
他毫不猶豫地跳入湍急的洪水中,救下了我。
我的父母瞬間就被沖走了,我成了孤兒。
后來附近龍虎山的修士下山義診,他們說我有道緣,把我帶去了龍虎山修道。
我二十歲那年,陸老爺子找到我,跪下哀求,說陸家突遭大難,希望我能前去看看,幫他們化險為夷。
想到陸老爺子對我的救命之恩,我義不容辭隨他下了山。
我窮盡畢生所學,在陸家上方布下結界,又到祠堂的后院布好鎮宅陣法。
慢慢地,陸家的生意漸漸恢復,開始走上正軌。
就在我準備離開之際,陸成舟回來了。
我一眼看到他身上附著的邪祟。
他是那么耀眼的一個人,唇紅齒白、笑容明媚。
他看著我,歪著頭輕笑:“沈青梧,你是仙子嗎?怎么這么厲害!”
那天,陽光燦爛,他的笑容晃了我的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