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松原本轉(zhuǎn)身要走，聽見我這句時生生折了回來。
“你說什么？”
這一次，我直接抬頭，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頓道。
“我說我知道了，明天她和我們一起去滑冰。”
空氣安靜了一瞬，段松嗤笑出聲。
“怎么，發(fā)現(xiàn)我不吃死纏爛打那一套，現(xiàn)在改欲擒故縱了？”
“既然你這么大度，等下就把房間讓給歡歡吧……”
“哦不，歡歡直接跟我住，你記得把套送過來，別讓我久等。”
他說完就站在原地，饒有興趣地觀察我的反應(yīng)。
我直接翻出柜子里的套，一整盒，全部塞到他手里。
“都在這里了，你慢用。”
在段松不可置信的目光中，我退出房間，順便幫他們關(guān)上了門。
2
當晚，段松和顧明歡鬧了整夜。
第二天，顧明歡捂著脖子出現(xiàn)在餐桌前，言語挑釁。
“柳清思，我知道滑冰是你和哥哥愛的傳統(tǒng)。”
“可現(xiàn)在哥哥不愛你了，他帶我去，擺明了就是不把你放在眼里，你自己好好想想，趁早退出吧，我也不想為難你。”
她嘴上說著不為難我，卻在段松下樓時，故意把熱牛奶潑在了自己的身上。
“哥哥，你看她。”
“我都已經(jīng)把所有吻痕藏起來了，她卻還是跟我過不去。
段松用手勾住她的下巴，湊上去當著我的面來了個法式熱吻，這才開口安撫。
“她這么跟你過不去，一會兒不讓她上冰了，好不好？”
他哄完顧明歡，從桌上拿起半個三明治，咬了一口，臉色驟變。
“柳清思，說了多少次我不吃肉松，聞到就想吐，跟看見你一樣！”
“你到底有沒有把我說的話放在心上！？”
段松很生氣，他抱著垃圾桶，把嘴里所有食物都吐了出去，又把被咬過的三明治砸到我的臉上。
我哭了，眼淚順著臉頰往下流，只能低頭，把臉深深埋在掌心。
“哭有什么用？我說的話都記不住，活該你得不到我的心！”
可是他不知道，我在笑啊。
跟段弛相愛三年，我知道他最喜歡的就是肉松，早餐里必有半個肉松三明治。
由他親手做好，我們一人一半。
曾經(jīng)，他剛從搶救室出來的時候，我堅持每天給他送早餐，換來他一遍又一遍地把三明治砸在我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