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叔叔慢走。”凌念說完也沒等人家回答,有些驚慌的下了車。
霍亦辰看著凌念的背影喃喃自語:念念,別喜歡其他男人。
只看他就好,只能看他!
凌念下了車身體還在僵硬,直到感覺身后的車發(fā)動離開,緊繃的情緒才松了松,深吸了一口氣,來到沈行之面前道:
“慫的呀,你大腿都哆嗦了。”
“胡說,我那是凍的。”沈行之反駁。
“哦,六月份,你凍的腿肚子直哆嗦,老天爺真是不開眼,沒給你來個六月飛雪?”凌念調侃道。
“我說,他怎么知道你家在哪?會不會對你有什么企圖,等我走了又偷偷返回來對你這個那個?”沈行之還是不放心。
這要是別人也就算了,小念念也不是吃素的,可顯然比起凌念的小打小鬧,還是九爺的大名讓沈行之更忌憚。
“誰叫我貌美如花,他看上我不是再正常不過了嗎?”
結果被沈行之賞了手臂一巴掌。
“滾犢子,九爺那是真正的名門貴胄,看得上咱小明星?你當我傻還是你異想天開。那不叫看上,那叫玩玩!”沈行之無情嘲笑。
“嗯,確實異想天開!”凌念笑了笑。
“嘖嘖,你還是老老實實做你的影后夢吧,嫁入豪門什么的,跟咱普通人挨不上,豪門可是頂瞧不上娛樂圈的,誰叫老祖宗開頭沒打好,落下個戲子的名聲呢。”
沈行之摟著凌念肩膀,凌念有大概一六八的個子,沈行之差不多一八零,站在一起倒是確實很般配。
俊男美女組合,來往的人都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那他要是真想養(yǎng)著我,你說我要不要考慮從了他?”凌念隨口說著。
“滾蛋,咱良家婦女,找個什么樣的好男人找不到,跟豪門玩什么套路,你就是嫁個乞丐,老子都支持你,就是不能招惹豪門。”沈行之三觀正的不要不要的,也許這就是當初他們兩個能臭到一窩的原因吧。
“我現在倒是不擔心自己,反而更擔心你,剛剛他盯著你看了好半天,還說你挺有趣,你小心待會他尾隨你到家,然后——”凌念故意拉長聲渲染氣氛。
“不可能,我不喜歡這款,何況他怎么看也不像是能拉下臉給人當女朋友的人。”沈行之大驚,抱著手臂扮演貞潔烈女。
“噗,別鬧了,上去坐會?”凌念被逗笑,沈行之就是有這個本事,讓人不自覺放松心神。
“別,大半夜的,容易讓我產生誤會。”沈行之拒絕。
“怎么,你男女通吃?”凌念挑眉。
“不,我是怕發(fā)現你其實是個老爺們,萬一再想吃個窩邊草,我不知道是該躲開還是該忍耐。”沈行之說完就撒丫子跑了,好像身后有怪獸追似的。
跑了好遠還不忘叮囑凌念。
“你要是敢學壞,老子弄死你!”
“放心,我要是學壞了,那也是因為太煩你了。”
凌念回了一句,搖了搖頭轉身往公寓走去。
她家住七樓,通常要是沒累到癱了,都是徒步爬樓梯,這是她放松大腦減壓的方式。
從一樓走到七樓,什么都不想,只是數著樓梯有幾階,一步一步的走到家門口,打開門的那一刻,才能卸下負擔面帶笑容。
這三年來她都是這樣過來的,任何煩惱都不能帶回家,否則對期盼她幸福的親人會心有愧疚。
數一遍不行就兩遍,兩遍不行就三遍,直到能忘記煩惱揚起嘴角為止。
只是她今天狀態(tài)似乎格外差,上上下下數了四遍,內心還是無法平靜,甚至連臉上的笑容都維持不住,何況是心?
霍亦辰一句念念,打亂了她這些年強裝平靜的心。
突然就有些懷念追在霍亦辰屁股后面的那段沒心沒肺的歲月。
冷靜不下來干脆不想,轉身又下了樓,決定出去好好放松一下。
京都的夜生活才剛開始而已,凌念駕輕就熟的來到了一處酒吧,里面牛鬼神蛇什么人都有,調酒師看到凌念,熱情的打著招呼。
“念爺,好久沒來了。”
“要討飯吃啊,哪能天天出來嗨。”凌念隨口應著。
調酒師直接給凌念調了一杯藍調,凌念每次來酒吧必點的。
“念爺逗我不是,您大手一揮,上趕著送滿漢全席的人大把的,是您眼光高一個都看不上啊。”
“滾蛋,貧嘴哪都有你。”
凌念笑罵著,端著酒杯示意了一下,直接去了二樓。
清晨酒吧,她粉絲開的,絕對的狂熱死忠粉,老板叫于清,也不知哪根筋搭錯了,粉了她這么個玩意。
從她出道演個小三就開始粉,粉到現在她還演小丫鬟呢,于清都成了酒吧老板呢。
說出來凌念自己都覺得丟人,當愛豆起碼也得給粉絲起個好榜樣吧,她反而成了反面教材了。
用于清的話說就是,她活的這么悲催,還能對演藝事業(yè)拋頭顱撒熱血,他有手有腳的三好青年,自然不能甘拜下風。
瞅瞅這哪是死忠粉該說的話?
她NS那幾萬粉兒,掉掉漲漲,最高的時候十五萬,現在掉到十一萬,竟然奇跡般的都成了死忠粉。
且基本上都是懟天懟地懟死自家愛豆不松口那種。
凌念也是佩服自己,野蠻生長不容易啊。
“念爺——”
凌念才到二樓,就被人從背后來了個熊抱,光聽聲音就知道是誰。
凌念一腳踩在對方腳背上。
“嗷,念爺,腳下留情啊。”于清夸張的往后躲。
“你就知足吧,念爺今天沒穿高跟鞋!”
凌念的粉絲習慣稱呼她為念爺,凌念還挺喜歡的,很符合人設。
“聽說你又得罪了一位大導演?念爺,你要是被雪藏了,我們幫你干翻你的經紀公司。”于清豪氣萬丈。
“別,我經紀公司有我一份股份呢!”凌念不咸不淡的說著。
“啥?合著念爺你深藏不漏啊,我們私底下還念叨著念爺這幾年這么胡來,是不是被經紀公司給潛了,所以才這么肆無忌憚的?合著你自己是老板啊!”
于清驚訝的看著凌念。
“那些是什么人?”凌念沒跟于清貧嘴,看向一樓卡座的幾個男孩子,忍不住皺眉。
“那幾個小鮮肉?跟你是同行,初來乍到的小鮮肉,最近這幾天經常來這,念爺也對小鮮肉感興趣?”于清打趣著。
“我去去就來!”凌念笑而不語,把手里的藍調給了于清,直奔樓下卡座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