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們來到后院的時候,一時都不敢進。誰都沒想到,昨天還活蹦亂跳的人。如今,
卻悄無聲息躺在血泊中。不知怎的,我忽而想起,她剛進府的那天。得知自己被騙,
赤紅著眼睛,掛起白綾就要上吊。是我摟住她,小心安撫,
并允諾她一個月可回家看父母兩次,才把心灰意冷的小三拉回來。她平時,最是小心謹慎,
連一句話都不敢多說。可就是這樣一個小人兒,燒到最后竟是一個盒子都裝不滿。
姐妹們哭得泣不成聲,紛紛簪起小白花。府內也掛上白綾綢緞,點上香火寶燭。
可這樣一個簡單的歡送儀式,卻在周和光回府的時候,成了奢望。他似乎喝了點酒,
怒氣沖沖。看到府內掛起白綾,怒發沖冠,
一腳踢翻燃燒著元寶的鐵盆:“一個殺豬佬生的賠錢貨,還敢在府里燒錢?
”“是嫌老爺我死得不夠快是吧?”“看見你們這一群蠢貨,我就惡心,趕緊給我收起來,
滾回自己院子去。”看到周和光癲狂的模樣,和三年的周和光竟是判若兩人。那時的他,
芝蘭玉樹,猶如雨后翠竹,身姿挺拔。他摸著我的頭,眉目閃著光:“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