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師會親自教導你御劍之法。”
我抬頭，看著他清冷的側顏，心頭泛起一絲異樣的悸動。
那一刻，我多想時光就此靜止。
誰知這份悸動，竟是往后萬般苦楚的開端。
三年光陰，如清晨的云煙般悄然流逝。
我日日在“凌霄臺”習劍，每一式都刻入骨髓。
殘缺的靈根讓我無法如其他弟子般御劍飛行。
但師尊卻從未因此表露半分嫌棄。
“劍道之巔，不在靈力多寡，而在一顆通透的心。”
他總是這樣教導我。
那日，我正在演練“清心劍訣”，忽見姜雪踏著月色而來。
她依舊一襲白衣勝雪，舉手投足間盡顯優雅。
“清璃，聽聞你近日劍法大有精進。”
她淺笑嫣然，“不如切磋一番？”
我剛要推辭，她已揚袖祭出“霜華劍”。
劍氣凌厲，夾雜著絲絲寒意。
“姜師叔請。”
我不得不應戰。
十招過后，我便知不敵。
她的劍法精純，每一招都直指我的靈脈要害。
若非師尊教導的守勢扎實，我早已敗下陣來。
“砰——”
我的劍被擊飛，姜雪的劍尖抵在我咽喉，冰涼刺骨。
“清璃，你可知師兄為何會收你為徒？”
她忽然輕聲問道，語氣溫柔得令人心驚。
我一怔。
“因為你那雙眼睛，像極了他故去的妹妹。”
她收劍而立，“可惜，你卻對他生出了旁的心思。”
我渾身一顫：“姜師叔此言何意？”
“你以為我看不出來？”
她輕笑，“你看他的眼神，那般熾熱，那般癡迷。”
“可你可知，他視你如己出，你這般心思，是在褻瀆師徒之情。”
我后退半步，心如擂鼓。
這份藏在心底最深處的秘密，竟被她一語道破。
“我...我沒有...”
“沒有？”
她步步逼近，“那你為何每次他授課，都躲在后院的梅樹后偷看？”
“為何他每次外出執劍，你都要在門前候著？”
“為何...”
“夠了！”
我失聲喊道，淚水奪眶而出。
她卻忽然收起凌厲之勢，語氣轉為憐憫：
“清璃，趁還來得及，放下這份心思，否則...”
話未說完，遠處傳來鐘聲。
是師尊回來了。
姜雪轉身欲走，卻又駐足：“對了，后日是師兄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