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夏成為了穆夢琪的貼身助理,陪著她進了劇組,第一天,沈初夏就要站在冰水中替穆夢琪試光。
她身著著單薄的白色吊帶連衣裙,站在冰水中,整整三個小時不能動,凍得身體不斷的顫抖,臉色也變得青紫。
導演盯著鏡頭,幾經挑剔之后,才不耐煩的開了口,“能不能有點敬業精神,試個光,抖得跟篩子一樣。”
“行了,行了,就這樣吧,去請夢琪過來。”
周圍的人都沒有動,導演大聲對著冰水中,緩慢挪步的沈初夏喝道,“你磨磨蹭蹭的干什么,趕緊去啊!”
沈初夏連一條毛巾都沒有,就那么穿著一身濕漉漉的連衣裙,來到了穆夢琪的房車外面……
“嗯……,修然,不要那么用力……”是穆夢琪的聲音。
“你喜歡的……”墨修然的低喘中,夾雜著曖昧的安撫,滿是情動時的愛意。
沈初夏像是被什么釘在原地一樣,動也不能動,只能聽著房車里面,斷斷續續傳出輕微碰撞和兩人交織的喘息聲。
噸位厚重的房車因著里面的激烈戰況,而有些微顫,就像站在車外的沈初夏一樣。
冬日的寒風不斷吹打在她濕漉漉的臉上,就好似一記又一記響亮的巴掌。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房車才被人打開……
墨修然修長的腿邁下來,骨骼分明的手指,懶洋洋的扣著襯衫,漸漸掩蓋住他胸口和脖頸上的曖昧痕跡。
他隨手將幾張百元大鈔,扔到了沈初夏的臉頰上,“去,買些岡本超薄來。”
“我的尺寸,你還記得吧!”
沈初夏的心,狠狠一顫,凍得青紫的雙唇動了動,還是說不出一個字,只能沉默的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穆夢琪慵懶的從房車走出來,在眾目睽睽之下,衣衫不整的攀附在墨修然的背脊上,“這個助理笨手笨腳的,怎么什么都做不好?”
“不如讓她走吧,免得礙眼。”穆夢琪侵染了濕潤的雙眼,對上墨修然的雙眸,像是要從中看出什么一樣。
“你不喜歡她,就讓她去給劇組其他的演員打雜好了。”墨修然拍了拍穆夢琪的手,玩味的勾起嘴角,“什么時候,讓所有人都滿意了,就算她還清那一千多萬,如何?”
“修然。”穆夢琪微愣,看著墨修然試探著開口,“你該不會是還……”
“別胡說,一個出賣自己的賤人罷了,還不至于讓你我放在心上。”墨修然曖昧的輕聲低語,“剛才累到你了,你去休息,我替你跟導演請假。”
“嗯……”穆夢琪垂眸。
沈初夏的命運,就被這么決定了,她成了劇組最忙碌的人,每天周旋在不同的演員之中。
要早早叫他們起床,給他們準備好衣服,端茶倒水,期間還會因為茶水餐食冷熱問題,被當眾潑水,潑飯。
還要用冷水為不同的演員手洗各種貼身衣物 ……
有些演員白天在導演那里受了委屈,晚上就會刻意折辱沈初夏,讓她給他們洗腳,還會將她的頭,一次一次的摁在洗腳水里,讓她呼吸不得……
劇組群里面,每天都會有沈初夏被折磨的小視頻,大家好像是在攀比一樣的,換著花樣折磨沈初夏。
大家都默認,這樣是討好墨修然和穆夢琪的一種方式。
對此,墨修然沒有任何意見,只是沈初夏每經歷一次折磨,他就會給沈初夏發送一條消息,言辭冷冽侮辱,并且善意的提醒,她還欠了多少。
“沈初夏,隱忍演戲,你果然比任何人都擅長!”
“沈初夏,你更適合當演員。”
“果然,為了錢,你什么都做得出來。”
“……”
沈初夏面對墨修然的羞辱,沒有任何的反駁,只是不斷加重了止痛藥的分量,暗自計算著自己剩下的時間。
她的目光,總是習慣的落在墨修然的身上,想要在最后的日子里,將他的樣貌,記得更加清晰一些。
若人死之后真的還有靈魂,她還能借著這段時間的記憶,回想他的樣子。
哪怕她看見的,都是他對穆夢琪的呵護備至,寵愛有加。
就在沈初夏人生之中,最后一個生日那天,劇組居然突然停電了,所有人都有些驚慌失措……
穆夢琪也被嚇了一跳,狠狠地捏住了沈初夏的手臂,她能清晰的感覺到,穆夢琪新做的美甲,刺進了她的皮膚,她還來不及抽出自己的手臂,劇組就亮了起來。
不是日常拍攝用的燈光,而是無數無人機微光,聚集成的耀眼光芒,無人機在專業操控之下,漸形成了一個個穆夢琪演繹生涯中的經典角色,最后形成了一句英文……
“Will you marry me!”
穆夢琪驚喜的推開了沈初夏,她的后腰不設防的撞向了一旁的道具箱,劇痛襲來,讓她站都站不起來,狼狽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