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痛！我從樓梯上往下滾。顧沉楓！我喜歡了三年，做夢都想靠近的男生。他正摟著沈倩，
我最好的“閨蜜”。“蘇薇？真晦氣。”說完，轉(zhuǎn)身走了。腳步聲消失在走道盡頭。
我躺在地上，意識模糊。恨！滔天的恨意！不甘心！我死不瞑目！1. 重生之仇“薇薇，
你醒啦？嚇死我了！”沈倩那張?zhí)搨蔚哪槣愡^來，滿眼“關(guān)切”。要不是剛從地獄爬回來，
我差點又信了她的鬼話。上輩子，就是她，一步步把我推向深淵。她嫉妒我的天賦，
搶我的機會，最后還要了我的命！現(xiàn)在裝什么姐妹情深？我冷冷看著她，嘴角扯出一抹譏諷。
“你怎么在這兒？”我的聲音沙啞，帶著重生后的戾氣。沈倩愣了一下，
似乎沒料到我會是這態(tài)度。她習慣了我的軟弱可欺。“我看你趴桌上半天沒動靜，
臉色還那么差，過來看看嘛。”她伸手想摸我的額頭，“是不是發(fā)燒了？”我猛地一偏頭，
躲開她的臟手。“別碰我。”三個字，冰冷刺骨。沈倩的手僵在半空，
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和受傷。“薇薇，你怎么了？干嘛突然這樣……”她眼圈一紅，泫然欲泣。
呵，又開始演了。奧斯卡都欠她一座小金人。周圍已經(jīng)有同學(xué)看過來了，竊竊私語。
“蘇薇咋回事啊？對沈倩這么兇。”“不知道啊，沈倩不是對她挺好的嗎？”“就是，
蘇薇平時悶悶的，多虧沈倩照顧她。”聽聽，這就是沈倩苦心經(jīng)營的好人緣。
把我襯托成一個孤僻、不識好歹的怪人。上輩子，我就是被這些“好意”一步步孤立的。
這輩子，休想！我站起身，個子比嬌小的沈倩高出半頭。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沈倩，
收起你那套惺惺作態(tài)。”“我累了，想自己待會兒，不行嗎？”我的聲音不大，但足夠清晰。
沈倩的臉白了白，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我…我只是關(guān)心你…”“關(guān)心我？”我笑了，
“關(guān)心我需要把喝剩的咖啡‘不小心’倒我畫紙上嗎？”昨天剛發(fā)生的事。上輩子的我，
只會默默忍了，重新畫一張。但這輩子的我，不會了。沈倩臉色瞬間慘白！
她沒想到我會當眾說出來！“我…我不是故意的…薇薇，對不起…”“一句對不起就完了？
”我步步緊逼，“那張畫紙，進口的，三百多一張。我熬了兩宿的心血，
你一句不是故意的就抹了？”周圍的議論聲變了方向。“三百多一張？真的假的？
”“沈倩平時看著挺大方的，怎么會……”“難怪蘇薇生氣，換我我也氣！”沈倩咬著唇，
眼淚終于掉了下來。“我賠給你…薇薇，你別生氣了…”她想拉我的手，再次被我甩開。
“不用了。以后離我遠點就行。”我丟下這句話，拿起畫板，走到畫室角落最偏僻的位置。
留下沈倩在原地，接受眾人探究的目光。我知道，這只是開始。剛坐下，門口一陣騷動。
顧沉楓來了。他依舊是那副眾星捧月的樣子，幾個男生簇擁著他。
陽光打在他棱角分明的側(cè)臉上，耀眼得讓人不敢直視。上輩子，我就是被這副皮囊騙了。
他目光掃過畫室，在沈倩微紅的眼圈上停頓了一下。然后，落在我身上。眼神平靜，
沒有任何波瀾。仿佛剛才的沖突，只是一場無聊的鬧劇。或者說，在他眼里，我蘇薇，
根本不值一提。呵。我低下頭，開始削鉛筆。手指因為用力而微微發(fā)白。顧沉楓，沈倩。
等著瞧。這輩子，獵人，換我來當！2. 摸底驚變摸底考如期而至。
這是集訓(xùn)班第一次正式排名，關(guān)系到后續(xù)的分班和資源傾斜。上輩子，
我因為沈倩的“失誤”，毀了一張關(guān)鍵的素描，成績平平。這一次，我早有準備。
畫室里彌漫著緊張的氣氛。鉛筆摩擦畫紙的沙沙聲，此起彼伏。我深吸一口氣，摒除雜念。
腦海里浮現(xiàn)出上一世這個時候，老師強調(diào)的重點，以及后來藝考的評分趨勢。這些，
都是我寶貴的財富。我選了石膏頭像寫生。起稿，鋪大關(guān)系，深入刻畫。我的手很穩(wěn)，
心很靜。那些線條，光影，仿佛刻在我的骨子里。重生一次，我的技法或許沒有突飛猛進。
但我的眼界和理解，早已不同。我知道哪里是重點，哪里需要取舍。如何用最簡潔的筆觸，
表達最精準的結(jié)構(gòu)和神韻。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當我放下畫筆時，離考試結(jié)束還有十分鐘。
畫面上，那個石膏頭像，栩栩如生。光影分明，體積感十足，眼神空洞卻仿佛蘊含力量。
我自己都有些驚訝。這比我上輩子同期的水平，高出不止一截。或許，是那滔天的恨意，
激發(fā)了我的潛力？旁邊的沈倩也畫完了。她側(cè)過頭看我的畫，眼神先是驚艷，
隨即轉(zhuǎn)為嫉妒和難以置信。她畫的是靜物，色彩濃烈，技巧也算嫻熟。但在立意和深度上，
明顯遜色于我的頭像。她咬了咬嘴唇，低下頭，不知道在想什么。收卷的時候，
老師經(jīng)過我的畫架，腳步頓住了。他拿起我的畫，仔細端詳，眉頭微蹙，又緩緩舒展。
“蘇薇，這畫是你自己畫的？”老師姓劉，是業(yè)內(nèi)有名的嚴厲。我點點頭：“是的，劉老師。
”“嗯，不錯。進步很大。”他語氣平淡，但眼神里的贊許藏不住。
周圍幾個同學(xué)也湊過來看，發(fā)出小聲的驚嘆。“哇，蘇薇畫得好好啊！”“這結(jié)構(gòu)，這光影，
絕了！”沈倩站在人群外，臉色難看。就在這時，一個不和諧的聲音響起。“進步這么大？
該不會是找槍手了吧？”說話的是李萌，沈倩的跟班之一。我眼神一冷，看向她。
李萌被我看得有點發(fā)毛，但還是梗著脖子。“看什么看？誰不知道你蘇薇平時什么水平？
”“突然畫這么好，不是抄的，就是找人代筆了！”這話一出，畫室瞬間安靜下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帶著懷疑和探究。劉老師的眉頭也皺了起來。找槍手，
在藝考里是大忌，一旦坐實，前途盡毀。沈倩適時地站出來，
假惺惺地勸道：“李萌你別亂說！我相信薇薇不是那樣的人！”她嘴上說著相信，
眼神卻飄忽不定，欲語還休。這演技，絕了。看似幫我說話，實則火上澆油。我冷笑一聲。
“李萌，你說我找槍手，證據(jù)呢？”李萌被我問得一噎，“我…我猜的！
不然你怎么解釋突然畫這么好？”“猜的？”我提高了音量，“就憑你的猜測，就想毀了我？
”“我告訴你，我蘇薇，坐得端行得正！”我轉(zhuǎn)向劉老師，不卑不亢：“劉老師，
我可以提供我所有的練習草稿，甚至可以現(xiàn)場再畫一個局部給您看。
”“到底是不是我自己畫的，您一看便知。”我的坦蕩和自信，讓一些同學(xué)開始動搖。
劉老師點點頭：“好，我相信你。不過，為了堵住悠悠之口，你把草稿拿來我看看。
”我早有準備。從畫袋里拿出厚厚一沓練習稿。從簡單的幾何體，到復(fù)雜的石膏像局部，
再到完整的頭像練習。每一張，都有日期，有我的筆記和反思。甚至還有幾張，
是我熬夜練習到凌晨，不小心滴上去的咖啡漬。證據(jù)確鑿，無可辯駁。劉老師一張張翻看，
臉色越來越緩和。最后，他看向李萌，眼神嚴厲。“李萌，沒有證據(jù)不要血口噴人！
向蘇薇道歉！”李萌臉色漲紅，支支吾吾。沈倩趕緊拉了她一下，“李萌，快道歉啊！
都是誤會。”李萌不情不愿地說了聲：“對不起。”我沒看她，也沒看沈倩。我知道，
這只是她們的第一招。接下來，還有更多。我瞥了一眼門口。
顧沉楓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那里。他倚著門框，眼神落在我身上。不再是之前的漠然。
似乎多了一絲…探究？呵，有意思。你終于開始注意到我了么，顧沉楓？可惜，晚了。
這輩子的我，不再需要你的注視。我需要的，是復(fù)仇。3. 畫室對決摸底考成績出來了。
我毫無懸念地拿了第一。素描單科更是甩開第二名沈倩一大截。這個結(jié)果，
在集訓(xùn)班引起了不小的震動。之前那些質(zhì)疑我找槍手的聲音，徹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
是驚嘆和好奇。“蘇薇藏得也太深了吧？”“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原來是個大佬！
”“看來以前是我們小看她了。”劉老師在點評畫作時，重點表揚了我。說我的畫有靈氣，
有想法，是難得的好苗子。沈倩坐在下面，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她精心維持的“天才少女”光環(huán)，第一次出現(xiàn)了裂痕。課后，李萌幾個跟班圍著沈倩，
憤憤不平。“倩倩，蘇薇肯定是裝的！以前故意藏拙！”“就是！心機太深了！
”沈倩勉強笑了笑：“別這么說，薇薇確實有實力。”嘴上這么說，
眼底的嫉妒都快溢出來了。我知道，她不會善罷甘休。果然，下午就來了。是專業(yè)理論課。
老師提問，講到達芬奇的《蒙娜麗莎》。問大家對這幅畫的理解。幾個同學(xué)回答了，
都中規(guī)中矩。老師目光掃視，最后落在我身上。“蘇薇，你來說說。”我站起來，
從構(gòu)圖、用光、技法，到畫作背后的歷史背景和藝術(shù)價值，侃侃而談。這些，
都是上輩子為了應(yīng)付面試，下苦功研究過的。老師聽得很認真，頻頻點頭。
其他同學(xué)也露出欽佩的神色。就在我即將坐下時，沈倩突然舉手。“老師，我有不同看法。
”她站起來，聲音柔柔弱弱，卻帶著挑釁。“我覺得蘇薇同學(xué)剛才說的，
有些觀點好像在某本藝術(shù)評論集里看到過。”“尤其是關(guān)于‘暈涂法’的分析，
跟那本書簡直一模一樣。”她意有所指地看了我一眼。“薇薇，
你是不是最近也看了那本書呀？我們好有緣哦。”畫室里又安靜下來。
這是在暗示我死記硬背，甚至…剽竊觀點？真是無時無刻不想著給我挖坑。我笑了。“是嗎？
哪本書？你說來聽聽。”沈倩似乎沒想到我會直接反問，愣了一下。“就是…就是那本，
英國學(xué)者肯普寫的…”她眼神有些閃爍。“《列奧納多·達·芬奇：神圣的藝術(shù)》？
”我接口道。沈倩眼睛一亮：“對對對！就是那本！”她以為抓住了我的把柄，
語氣都輕快了些。“薇薇你看，我們果然都看了同一本。”我看著她，像看一個跳梁小丑。
“沈倩同學(xué)，看來你書讀得不太仔細啊。”“肯普教授在那本書里，關(guān)于‘暈涂法’的論述，
重點在于其對后世巴洛克風格的影響。”“而我剛才分析的重點，
是達芬奇如何運用‘暈涂法’來表現(xiàn)人物微妙的情感和神秘氛圍。
”“這也能叫‘一模一樣’？”我頓了頓，看著她逐漸慌亂的臉。“更何況，”我微微一笑，
“那本書，我上周才在圖書館預(yù)約，還沒借到呢。”“倒是你，沈倩同學(xué)，
既然對這本書這么熟悉，不如給大家詳細講講，
肯普教授是怎么論述‘暈涂法’對巴洛克風格的影響的？”我把問題拋了回去。沈倩的臉，
唰地一下全白了！她根本沒仔細讀過那本書！剛才不過是聽別人提過一嘴，
想當然地拿來攻擊我！現(xiàn)在被我反將一軍，她哪里答得上來？支支吾吾了半天，
一個字也說不出來。老師的臉色沉了下來。“沈倩，坐下！不懂不要裝懂！
”沈倩狼狽地坐下，頭都快埋到桌子底下去了。周圍傳來壓抑的低笑聲。這次，
她算是徹底栽了。我坐下，感覺一道目光落在我身上。又是顧沉楓。他坐在窗邊，
手里轉(zhuǎn)著一支筆。眼神復(fù)雜地看著我。不再是探究，似乎多了一點…別的什么。
像是在重新認識我。呵。你慢慢認識吧。等你認識清楚的時候，也就是你和沈倩，
付出代價的時候！4. 米陰謀體育課，八百米測試。對藝考生來說，
體育成績雖然不占大頭，但也不能太差。我活動著手腕腳腕，
眼角的余光瞥見沈倩和李萌湊在一起嘀嘀咕咕。不用想也知道，沒安好心。上輩子，
就是在這八百米測試上。沈倩“不小心”絆了我一下。我摔倒在地，腳踝扭傷，腫得像饅頭。
足足一個月沒法好好走路，更別提去畫室練習了。直接影響了后續(xù)的專業(yè)課進度。這次，
我可不會再讓她得逞。發(fā)令槍響，大家沖了出去。我控制著速度，跑在中間位置。
沈倩和李萌一左一右跟在我后面，不遠不近。果然，跑到第二圈過彎道的時候。
沈倩突然加速，從我右后方靠近。我假裝沒注意，依舊保持節(jié)奏。
眼看她的腳就要伸過來——就是現(xiàn)在！我腳下仿佛“不穩(wěn)”，身體猛地向右側(cè)一個踉蹌！
同時，左腳“恰好”向后踢出！“哎呀！”沈倩被我這突如其來的動作打亂了節(jié)奏，
正好被我的腳后跟絆了一下！她根本沒料到我會“崴腳”還帶“反向攻擊”！
整個人失去平衡，尖叫著向前撲倒！姿勢極其不雅，來了個結(jié)結(jié)實實的“狗啃泥”！
“噗——”周圍傳來憋不住的笑聲。而我，則順勢“崴腳”，身體一軟，向左邊倒去。
“小心！”一雙有力的手臂及時扶住了我。是顧沉楓。他不知道什么時候跑到了我旁邊。
我“柔弱”地靠在他手臂上，眉頭緊蹙，吸著冷氣。“嘶…腳…腳好像崴了…”聲音不大，
帶著哭腔，要多可憐有多可憐。顧沉楓低頭看我，眼神有些深邃。“還能走嗎？
”我試著動了動腳踝，立刻“疼”得眼淚汪汪。“好疼…動不了…”那邊，
沈倩在李萌的攙扶下狼狽地爬起來。臉上蹭破了皮，膝蓋也磕流血了，校服上全是土。
她看到我被顧沉楓扶著，氣得眼睛都紅了。“蘇薇！你是不是故意的！”她沖我喊道。
我一臉“無辜”和“委屈”。“沈倩，
我…我崴腳了…怎么會是故意的…”“是你自己跑太快沒注意，
怎么還怪我…”眼淚恰到好處地滑落。周圍的同學(xué)也紛紛指責沈倩。“就是啊沈倩，
你自己摔倒了干嘛怪蘇薇？”“蘇薇都崴腳了，看著好疼。”“你剛才是不是想絆她啊？
我都看見了！”沈倩百口莫辯，氣得渾身發(fā)抖。顧沉楓皺了皺眉，沒看沈倩，
對我說：“我送你去醫(yī)務(wù)室。”他的手臂很有力，穩(wěn)穩(wěn)地支撐著我的大半體重。
我“柔弱不能自理”地靠著他，幾乎是半掛在他身上。腳踝“不經(jīng)意”地蹭過他的小腿。嗯，
觸感不錯。我微微低著頭，嘴角勾起一抹無人察覺的冷笑。沈倩，想跟我玩？你還嫩了點！
顧沉楓，你不是喜歡英雄救美嗎？今天就讓你救個夠！只不過，救的，
是我這個“惡毒女配”。不知道你此刻心里，是什么滋味？我能感覺到，扶著我的那只手，
似乎緊了緊。他的呼吸，也有些不穩(wěn)。呵，有反應(yīng)了？游戲，越來越有趣了。
5. 暗流涌動“崴腳”事件后，顧沉楓開始有意無意地出現(xiàn)在我身邊。畫室里，
他會“恰好”坐在我附近的位置。食堂打飯，總能“偶遇”。甚至有一次，
李萌她們幾個想故意撞掉我的畫具，被他不動聲色地擋開了。他什么也沒說，
只是遞給我一個“你沒事吧”的眼神。要不是我清楚記得上輩子他對我的冷漠和厭惡。
我?guī)缀跻詾椋麑ξ矣幸馑剂恕：呛牵趺纯赡堋Ｋ词橇夹陌l(fā)現(xiàn)，對我有點愧疚。
要么，就是對我突然的轉(zhuǎn)變產(chǎn)生了好奇。再或者……他有別的目的？沈倩快氣瘋了。
她幾次想找顧沉楓說話，都被他不冷不熱地擋了回來。她看我的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
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剝。但我不在乎。甚至，我還有意無意地“利用”著顧沉楓。比如，
沈倩又想“不小心”弄臟我的畫時，我會故意走到顧沉楓旁邊問他問題。沈倩看到顧沉楓在，
自然不敢輕舉妄動。比如，李萌她們想孤立我，故意不告訴我一些重要通知時。
我會直接去問顧沉楓。他通常會言簡意賅地告訴我。一來二去，我和顧沉楓之間，
形成了一種微妙的平衡。在外人看來，我們似乎走得很近。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在玩火。
我在利用他對付沈倩，也在試探他的底線。他在想什么？他對沈倩，到底是什么態(tài)度？
他對上輩子的事，真的一無所知嗎？這天下午，畫室只有我們幾個人。我在畫一張速寫，
顧沉楓坐在我對面看書。陽光透過窗戶灑進來，在他身上鍍上一層金邊。不得不承認，
他確實長得很好看。安靜的時候，像一幅畫。但他越是這樣平靜，我心里越是不安。這個人，
太深了。我看不透他。“你最近……”他突然開口，打破了沉默。我抬起頭，迎上他的目光。
“嗯？”“進步很大。”他看著我的畫，“為什么？”來了。他終于開始問了。我放下筆，
直視著他的眼睛。那雙曾經(jīng)讓我沉淪，最后又讓我絕望的眼睛。
“因為不想再被人踩在腳底下了。”我淡淡地說。“算嗎？”他眼神閃爍了一下，
似乎沒料到我會這么直白。“被人踩？”他重復(fù)了一遍，語氣不明。“顧沉楓，
”我突然笑了，“你覺得，以前的我，活得像個人嗎？”他沉默了。
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書頁。“那你覺得，沈倩……”他似乎想問什么，又頓住了。
“沈倩怎么了？”我追問。他搖搖頭，“沒什么。”他拿起書，站起身，“我先走了。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我瞇起了眼睛。顧沉楓，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對沈倩的態(tài)度，很奇怪。
不像是維護，也不像是厭惡。倒像是在……觀察？還有，你剛才想問沈倩什么？關(guān)于我？
還是關(guān)于……上輩子的事？一個個謎團在我腦中盤旋。直覺告訴我，顧沉楓這個人，
遠比我想象的要復(fù)雜。他接近我，絕不僅僅是好奇那么簡單。或許，他也是一枚棋子？
或者……他才是那個藏得最深的玩家？不管怎么樣，我必須更加小心。前方的路，
比我預(yù)想的，還要兇險。6. 月考陷阱距離藝考越來越近，氣氛也越來越緊張。
所有人都鉚足了勁做最后的沖刺。沈倩最近安分了不少。不再明著找我麻煩，
只是偶爾用陰冷的眼神剜我?guī)籽邸５抑溃@只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她那種睚眥必報的性格，絕不可能就此罷休。尤其是在顧沉楓明顯對我“另眼相看”之后。
她一定在憋著什么大招。果不其然，月考前幾天，畫室里開始出現(xiàn)一些不正常的現(xiàn)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