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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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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完結he)“皇妹?”他把這兩個字放在舌尖捻了又捻,指尖劃過我的后衣領,

微微向下一壓,那塊皮膚便暴露在微冷的空氣中。“姒兒出生時肩上有顆朱砂痣,

”江祺嗅著我的頭發,嗓音低啞:“我的好皇妹,你說那顆小痣……去哪了?

”1. 朱懷玉被萬箭穿心后,我為他殉情了,再醒來時,

小樓又一次將那枚長命鎖鄭重其事的放在我手心里,而后沒了生息。

前世的我接過這枚長命鎖,成了大啟國唯一的公主,在和親路上我的心上人追我而來,

死在我皇兄的包圍圈中。這一次,我仍舊接過了這枚長命鎖,等朱懷玉來尋我,

聽他嘶啞著嗓音緩緩道出那句一模一樣的話。“公主殿下,微臣……找到你了。

”我不再像當初一樣,因為冒充大啟國尊貴無雙的公主緊張到渾身發抖,

而是任由朱懷玉牽著,冷冷看著面前跪倒一片衣不蔽體的路柳墻花。“姒兒,

你想怎么處置她們?”聽舅舅的就好,但姒兒不想傷她們的性命。遙遠的聲音在我耳中響起,

我定了定神,冷道:“生不如死。”回京的馬車上,我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夢中盡是前世種種,那位真正的公主殿下在彌留之際握著我的手說,我等不到我的家人了,

若真有那時,你就代替我,離開這個地獄吧。于是我拿著她給我的長命鎖,

頂著這張和她相似的面孔,發誓要成為她,成為那個善良端莊的小樓,

做一切公主該做的事情,就好像朱懷玉帶走的是真正的江姒兒。“姒兒,頭還暈嗎?

”我迷蒙中睜開眼,看著眼前這張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臉,胸口處傳來一陣陣的刺痛,

叫人無法呼吸。“怎么了?”朱懷玉慌了,竹節般的長指替我拭去臉上的淚,

他這樣穩重內斂的人居然不知所措起來:“怎么哭了?可是方才對那些人懲罰的不夠?

還是哪里不舒服?”“……小舅舅。”朱懷玉緊抿著唇,眼中盛著濃濃的歉意:“姒兒,

我再也不會弄丟你了。”“寧王殿下,李公公到了。”外頭侍衛聲音響起,

朱懷玉有些意外:“消息送的這樣快?”一個尖細的聲音答到:“太后聞聽寧王尋回公主,

高興的是吃不下飯睡不著覺,皇上便派人快馬加鞭接公主回去,就不勞寧王相送了。

”“知道了。”朱懷玉放下轎簾,替我理了理頭發,溫聲道:“皇上派人來接你了,姒兒,

你失蹤至今已有八年,一定要在太后膝下好好盡孝,將在花星樓里的日子全部忘掉,

記住了嗎?”“嗯。”我沒去看他的眼睛,因為我不能再做那個善良恭順的江姒,

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朱懷玉再次死在我面前。

我本以為重生一世后所有事情應該同前世一樣按部就班的進行,可眼下來看,并不是。

有許多事情已經發生了變化,也是,命運又怎么可能一層不變呢?

就像眼前這個我素未謀面的少女,此刻正躺在朱懷玉的懷里,

腿上的血染紅了他月白色的錦袍。“多謝公子相救!嘶……!”“別動,

你的腿被利刃刺傷了。”“那,那怎么辦啊?”她揪住朱懷玉的袖子,

聲音里帶著哭腔:“朱懷玉,你得救救我,我要是瘸了,以后還怎么仗劍天涯啊?

”朱懷玉當即就愣住了:“你我素不相識,姑娘怎知我姓名?”那少女笑帶狡黠,

俏皮可愛:“我叫林施月,現在可不算素不相識了吧?”我撐簾瞧著,

卻無論如何也不能找到關于這個林施月的絲毫記憶。以朱懷玉的性格,是不可能不管她的,

他問我能否答應林施月與我同乘,待到京城尋處醫館給她醫治,我點點頭,并未說別的。

林施月自己用布略微裹了裹傷口,抬頭便沖我笑,看著倒是沒有壞心。

而我卻對憑空出現的她不得不防備幾分。她見我打量她,也不躲,

反而露齒一笑:“公主怎么這么看著我?”我將頭撇過去,并未搭言。

朱懷玉此行目的是來解決臨州的水患,找到我也只是意外所獲,后又接連暴雨,

我和朱懷玉一同在臨州待了一個月才得以回宮,也就是那一個月的相處讓我們互生好感,

可這回江祺直接派人來接我,我就不能再和他待在一起了。“姒兒,不開心?

”朱懷玉見我郁郁寡歡,便擺手讓其他人退后。“小舅舅,你什么時候才能來看我。

”“放心,等忙完了臨州的事情,我一定去看姒兒。”“那是要等多久呢?

”朱懷玉沉吟片刻后道:“短則半月,多則二十日,我一定去看你。”這個時間,

也差不多對的上。我正思索著,朱懷玉以為我還是不開心,

便解了腰間的玉佩放進我手心:“姒兒若是害怕一個人回去,就把這個帶著吧。

”這玉佩之前被江祺摔碎了,現在完完整整的躺在我手里,倒是讓人有幾分恍惚。

幾乎是剛到宮中落腳,身上的衣服都沒來得及換,

便有一頭發斑白、衣著華貴的女人從殿外急步跑來,只看了我一眼,兩行清淚瞬間落下,

摟著我便失聲痛哭。“姒兒,姒兒!哀家的姒兒啊”旁邊的姑姑忙提點我:“公主,

這是太后娘娘,自從您走失之后,太后娘娘幾乎是一夜白了頭。”“母后,

”我啞著嗓子抱住她,卻說不出別的。她失去了女兒,兩次,前世我去和親時,

她是如何悲痛欲絕的,尚歷歷在目。2. 我們母女二人哭成一團,

那道明黃色的身影負手而立,臉上的表情讓人捉摸不透,不過我一向看不透江祺的心思,

前世我尊他敬他,為他擋過箭,為他守過夜。他待我也親厚,哪怕向來不愛點心一類的吃食,

也總會把我送去養心殿的糕點吃光,內務府得了什么珍稀奇寶,他也總叫給我。

可笑我天真的以為我們用兄友妹恭來形容最恰當不過,

誰知他最后卻能毫不留情的把我送去蠻荒之地和親,還讓朱懷玉受萬箭穿心而死。

也許帝王本來薄情,又哪里會真正疼愛一個失蹤了八年的同父異母的妹妹呢?

皇家手足之情原本就淡薄如水,不自相殘殺已然是好的了。“安樂。”江祺的唇殷紅似血,

一開一合,吐出兩個字來,驚的我渾身的血液倒流,一時間都忘了太后還抱著我。安樂,

是我回宮一年后,因替江祺擋了刺客,江祺為表嘉獎才為我擬定的封號。

見我一副見了鬼的樣子,江祺皺了皺眉:“李泰,傳旨下去,公主流落在外八年有余,

朕不忍幼妹飽嘗辛苦,特擬安樂二字,取平安喜樂之意,賜做公主封號。

”李公公連忙上前應是:“皇上愛憐手足之心甚深,奴才這就去傳旨。

”我道是為何這樣快就給我賜了封號,原來是存的這份心。“好好好,這個封號好,

我的姒兒受了這么多苦,往后可得快快樂樂的。”母后頻頻點頭,欣慰極了:“皇帝,

你對你皇妹有這份心,很不錯。”“太后言重了,給安樂再好的東西都值得。

”江祺緩步走近,伸手摸了摸我的發頂,察覺到我陡然僵住的身體,眉心起了些許疑惑,

很快又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嘴角一抹淺笑:“安樂,別怕。”別怕?我能不怕?

江祺這個人,空長了一副騙人的好皮囊,面上對你笑,恐怕心底的算計已然醞釀好幾出了。

“姒兒,你失蹤時你皇兄還未登基,如今你皇兄是九五至尊,往后母后和皇帝一起護著你,

再不會有人欺負你了。”江祺聞言,臉上泛著淺淺笑意,看得我心中寒意驟生。護著我?

恐怕我這一世,最要提防的就是他。我剛要裝作初回皇宮的害怕模樣,

好提出能夠跟太后一塊住在慈寧宮,江祺就先我一步開口了:“太后復得愛女,

定是愿其日日在膝下承歡,只是如今您身體抱恙需得靜養,朕想不若讓安樂暫且住在鳳仁宮,

離慈寧宮也近,又不會擾您養病,不知您意下如何。”“你這提議倒是中肯。”太后凝眉,

“可鳳仁宮畢竟是皇后居所,這……”“只是暫住而已,鳳仁宮空著也是空著,

太后若覺不妥,待朕著內務府將慈寧宮附近的清涼臺收拾干凈,再叫安樂搬去就是。

”我是徹底的傻了,難道我并沒有死過一次,所謂的前世只是我做的一場夢?

否則怎么解釋這一世種種都是我不曾預料到的情況?鳳仁宮離慈寧宮近不假,

可是離江祺的養心殿更近吧?江祺撥了一大幫人伺候我,隨后一連幾天都沒有再出現,

倒是太后日日都要見我,一敘上話就是一整天,有時說著說著便哭了。每每看她這樣,

再想起死的如此凄慘的小樓,我便心如刀絞。“公主,皇上請您進去呢。

”我從貼身丫鬟梨兒手里接過食盒,江祺正在書案后理折子,見我來了便道:“安樂,

你來了。”“給皇兄請安。”“我說過,你無須向我請安,這些都是虛禮。

”“教導禮儀的嬤嬤說誰都不能對皇上無禮,姒兒不敢。”不料江祺眼眸半瞇,

陰鷙之色乍現:“朕說過許你免禮,嬤嬤無視圣聽,來人,杖斃。

”我手里的食盒被驚的掉在地上,燕窩灑了一地,眼看著李泰就要去宣旨,

我忙攔住他的去路:“皇兄,嬤嬤教的很好,別賜死她。”江祺臉上陰霾頓掃,

又是晴空萬里了:“既然安樂替她求情,那就饒她一命。”書房靜的落針可聞,

李泰額頭上滲出一層冷汗,我也沒好到哪里去,我雖知道江祺心狠手辣,

可從前他在我面前也確確實實是個十全十美的好兄長,怎么現在這樣陰晴不定,喜怒無常了?

“來找我不是有事說?”江祺抬頭看我,笑容和煦:“參湯都灑了,沒有燙到吧?

”“……”李泰是個人精,連忙開口緩和:“皇上恕罪,都是奴才不好,

見公主來一時高興忘了接了,奴才這就差人來收拾。”“嗯。”江祺沖我招手,“過來吧,

那塊臟。”李泰搬來椅子,我在江祺身邊坐下,實在是有些沒緩過神來,

江祺怎么比之從前就像換了個人似的,哪怕是沒有真心待我,人前做做樣子也不愿意了?

江祺盯著我半晌,忽而用手背試了試我的手:“涼的,看來是方才嚇到了,

今日朕心情不甚好,安樂,你可別和皇兄計較。”我哪里敢。“……皇兄,

我來是想請一個恩典。”江祺嗯了一聲。“我在……那里有一義妹,名叫小樓,走的凄慘,

我帶回了她的尸骨,想要找一處好地方重新安葬她。”母后不喜歡聽我提花星樓,

正如朱懷玉囑咐我的那樣,進了宮,就要忘記過去所有,身為皇家的公主,

是不可以再提那種煙花柳巷之地的,更不可以有那樣的過去。“允了。李泰,

去選一處最好的風水寶地,既然是安樂的義妹,那就以公主之禮厚葬小樓姑娘。

”答應的之爽快,讓我瞠目結舌。從養心殿出來時江祺還跟我說帶給他的參湯被我給砸了,

要我下次親手做一盅賠給他。梨兒見我終日都有心事一樣,便問我可是哪里不如意,

又說江祺與太后事事都順著我,有什么想要的,只管開口便是。太后自然同從前一樣寵著我,

江祺對我也是有求必應,可我就是覺得奇怪,有很多地方都對不上。3. 我算著日子,

朱懷玉說的半個多月已然過去了,可他還是沒有回來,

今世種種變故讓我不敢再一味的相信自己的記憶,有心去問,可我天天在江祺眼皮子底下,

又怎么可能抽出身打聽朱懷玉的消息。朱懷玉并不是小樓的親舅舅,

而是太后父親當年收留的義子,比小樓也不過大了八歲。朱懷玉從先帝在時就屢立戰功,

先帝便封他為異姓王,直到江祺登基時,他已經位同攝政。本就是外戚,

朱懷玉還如此位高權重,江祺想除他的心恐怕早就有了。更遑論近幾年邊陲安穩,

無用兵用人之處,正是除掉他的好時機。何況連賜我封號的事都提早了將近一年,

其他的事誰又能說得準呢?“再這樣攥,就是再好的玉佩,也得被你攥碎了。

”梨兒連忙福身:“給皇上請安!”江祺瞥了我手中之物一眼,

勾唇笑道:“我道安樂拿著誰的玉佩在發愣,原來是寧王之物,只是近日臨州又逢暴雨,

寧王怕是一時半會兒回不來。”我故作鎮定,將玉佩隨手收起來:“宮里太悶了,

便想到小舅舅說要給我帶很多好玩的東西,故而一時神往。”“安樂不喜歡待在宮中?

”“宮里有母后,我……”我看了眼江祺唇邊若有似無的笑,違心道:“有母后,有皇兄,

還有梨兒她們陪著我,我當然喜歡。”“那就好。”江祺笑了笑,

“你七歲那年硬要跟著寧王出宮,卻不料遇到匪人埋伏,寧王挨了一刀后險些中毒喪命,

最后還弄丟了你,為此他可是自責至今。”“不過你從小便喜歡黏著他,待寧王回京,

我就叫他即刻進宮。”“那姒兒先謝過皇兄。”“你近日既覺得悶,就多去外面走走吧,

”江祺招招手,李泰便將一捧鮮紅的花恭恭敬敬呈到桌上。“公主,御花園的扶桑花開了,

火紅一片頗為壯觀,您若是無事,可去賞花做樂。

”前世我在小樓的墓地附近種了一大片扶桑樹,她曾說過她喜歡這種艷麗的花朵,

說美倒是不甚美,可是顏色鮮紅,確實奪目。但御花園,是從不種扶桑花的。“呀,

這樹怎么都像剛栽的呀。”梨兒瞧著扶桑樹根的新土一臉訝異。

莫不是江祺把這御花園其他樹都給刨了,又重新栽的這些?“公主不必驚奇,

公主小時候曾和皇上提過一句,說扶桑花好看,皇上興許是還記得,

見公主回來了才叫人移栽的。”“李公公?你不是伺候皇兄的嗎?

怎么……”李泰是御前的人,最近不天天跟著江祺,反而時不時就往鳳仁宮里頭跑,

不是送吃的就是送喝的,弄的宮里上上下下都說江祺對我這個妹妹是百般寵愛,

疼惜到了極致。可他就是再要做樣子,也不必把貼身太監都給我吧。

“小樓姑娘的安葬之處已經選好了,只是附近林木雖多,卻顯得單調,

皇上便派奴才來問問公主,可要種些什么花。”“就扶桑吧。

”朱懷玉回京的消息是江祺派人告訴我的,他不僅告訴我朱懷玉回來了,

還問我要不要去寧王府小住幾日,我哪有拒絕的道理,只是不知道江祺怎么對我這樣寬和,

他那樣忌憚朱懷玉,理應讓我離他遠點才是。不過也應該是我多慮了,

我在他眼里不過是個沒權沒勢的公主而已,又怎么有能耐跟朱懷玉一起算計他的江山呢。

我收拾行李,揣著雀躍的心情就去了,前世我與朱懷玉雖兩情相悅,

卻顧忌身份不曾真正向對方吐露心思,這次我一定要明明白白的告訴他,

讓他放下手里的權力,做一個閑散王爺,哪怕是仍舊不能和他在一起,

也要他一輩子逍遙自在,平平安安。“朱懷玉!我學會了你書房里的那本琴譜了!

”我剛進寧王府的大門,就看到一穿鵝黃裙衫的姑娘提著裙擺滿臉欣喜的從我面前跑過去,

而朱懷玉一襲白衣,正坐在樹下撫琴。見她跑過來,無可奈何的一笑:“慢點,

你的腿才剛好。”我傻在原地。“公主?你來了!我還跟寧王說要是你能快點來玩就好了。

”林施月捧著琴譜走過來,親昵的挽住我的手臂,“我學了新琴譜,彈給公主聽可好?

”“姒兒,我正要和皇上請奏進宮看你。”朱懷玉也收了琴向我走來。

林施月笑的開心:“有什么關系?公主來寧王府更好,沒那么多束縛了,咱們可以玩的盡興。

”“說的也是,姒兒,你和林小姐去玩吧,她性子活潑,想必你們……”“為什么?

”朱懷玉被我打斷了話頭,看著有些激動的我面色驚愕。我指著林施月,

幾乎是質問他:“她為什么在這里?”林施月也愣住了,挽著我的手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姒兒,”朱懷玉意識到不對,探手就要抓我的胳膊,卻被我給躲開了:“她為什么在這里?

你不是說送她到京城醫治,她怎么會在寧王府?”周圍的下人們面面相覷,誰也不敢說話,

反而是林施月率先開的口,她扯了下朱懷玉的袖子,小聲道:“朱懷玉,

你不是一月前才找到公主的么?怎的公主對你會是這種態度……感覺,怪怪的。

”朱懷玉蹙眉,微微搖頭,卻未多言。我腦中一昏,腳底下一個踉蹌,

朱懷玉眼疾手快捉了我的手腕把我扶正,眼含憂色:“姒兒,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我哪里是身體不舒服,我是身體和心里都不舒服。林施月又戳了戳他,低聲道:“朱懷玉,

她哭了。”最后是梨兒扶著恍恍惚惚的我回了宮,所有人都不知道為什么我去了一趟寧王府,

回來后便這樣了,但也沒人敢問,梨兒猶猶豫豫許久,最終還是選擇去給我煮一碗甜粥。

但我吃不下去。我不明白,為什么重來一次所有事情仍舊不在我的掌控當中,

為什么就連朱懷玉都被別人捷足先登了。他和林施月之間不言而喻的親密,

是條狗都看得出來。若是如此,為何上天又再給我一次重來的機會?

難道就是為了戲耍我不成?要明明白白的告訴我,得不到的人,就是得不到。可是朱懷玉,

你忘了嗎,那天我坐著和親的花轎,是你不顧一切率兵去截的送親車隊,哪怕是萬箭穿心時,

你也說,你不后悔。

9.29更新4.林施月歡笑著奔向朱懷玉的那一幕總在我眼前揮之不去,

像一根淬了毒的刺。我好不容易有能夠為自己活一次的機會,而你卻不見了。

恍惚中一只手覆上我的發頂,溫度順著頭頂傳下來,江祺站在我身后,

安撫似的把我的頭靠在他胸口,輕聲道:“是誰讓我的安樂難過了。”他一提,

我眼睛越發酸澀起來。“噓噓噓,”江祺附身下來,在我耳畔低聲安慰:“皇兄都知道了。

你若不喜歡林家小姐,朕處置了她就是。安樂,你要記得,誰都不至于讓你這么難過,

何況是一個野丫頭。”“不要。”我搖頭,“你怎么張口閉口就是殺人。

”江祺笑了:“誰叫她惹你哭呢?”他說要處置,那是委婉的說法,倘若我不阻攔,

恐怕明天林施月的人頭就能泡在寧王府的荷花池里喂魚,江祺一向不拿人命當命,

更遑論在意一個來自不明的林施月的死活。我道:“不用。”“那安樂不打算再去寧王府了?

寧王方才可是親自來問了,說可是他做錯了什么,才惹你哭成淚人。

”江祺無心一說卻提醒了我,我跟朱懷玉再怎么情投意合,那也是上輩子的事了,

他當然不會記得。眼下我跟他,確確實實只有一個月前見的那一面而已。“皇兄,

不關小舅舅和林姑娘的事,是我自己在那種地方待久了,心里有問題。

”鏡子里的江祺垂下眼簾,情緒不明,沒有搭理我。

我冷靜下來后才發覺江祺幾乎是貼著我站著,一只手搭在我肩膀上。“今天我太失禮了,

想去寧王府和林姑娘跟小舅舅賠罪。”“嗯,確實要賠罪,”江祺撤了手,

倒真像一個關心小妹的好兄長,“只是不要去了又哭鼻子,太丟人。”“……”不知為何,

我怎么聽出一絲嘲弄。江祺對我幾乎是有求必應,

繞是我去庫房挑走了一本他珍藏多年的琴譜他也毫無意見,

反而又著人給我添了幾箱珠寶首飾,叫我一并帶了做賠禮。我說我想在寧王府住幾日,

他眼皮子都沒抬,讓我愛住多久住多久,他不管。林施月也成了寧王府的常客,

我后來才知道,她是林知州家不得寵的四小姐,母親是個沒名分的侍妾,早早就病逝了,

她一個庶女更是誰都可以欺凌。那一日是被嫡母打怕了,才從林府中逃出來,

路上卻遇到惡徒欲行不軌,慌亂中才撞了朱懷玉的轎子。“公主?你怎么總在發呆呀,

是不是有心事?”林施月手中拿著一疊紙一樣的東西,拉著我的胳膊:“你要是不開心,

我們去玩游戲吧?保證你玩了之后身心愉悅。”她總是一副自來熟的樣子,

我拂開她的手:“不去。”林施月也不惱,說了一句下午給我做點心,

便跟幾個丫鬟歡歡喜喜的走了。“公主應該去看看的,聽說林姑娘有許多新奇的點子呢。

”梨兒對我決然的態度表示惋惜。“任她有多新奇,我就是不想去。

”我聽著院子里的歡笑聲,想起她那日在朱懷玉懷里叫疼。我總覺得,那不是意外。

“越熱鬧的地方我越討厭,越對我熟絡的人我越想離得遠遠的。”梨兒嘆了口氣:“也是,

咱們公主性子靜,跟林姑娘玩不到一塊去,奴婢原本想著,

林姑娘發明的那個……斗……斗什么主?能夠幫公主解解悶呢。”又是沒聽過的詞,

這個林施月,言行舉止根本就不像一個不受寵的庶女。“她的身份我查了,

確實跟她說的一樣,沒有出入。”朱懷玉合上手里的書,讓我放寬心。“那她沒見過你,

又怎么脫口而出便是你名字?”“這我倒是沒問過。”我上上下下把朱懷玉打量了一個遍,

朱懷玉啞然失笑,用筆端點了點我額頭:“姒兒,看什么呢。”“我覺得你沒有以前聰明了。

”“姒兒是說八年前?”朱懷玉一句話又給我拍回現實。我唯一擔心的,

就是林施月是江祺派來的人,若真如此,朱懷玉倘若對她毫無防備,

江祺豈不是能夠兵不血刃就達到目的。“朱懷玉,”林施月從門那里探出頭來,

“聽說過幾日有花燈會,我們一起去玩兒吧,想必公主悶在王府里這么久,

也覺得無聊了對不對?”朱懷玉側頭看我,以眼神詢問我的意見,林施月眼神也格外殷切,

倒真是像個貪玩天真的姑娘。大啟最繁華的所在就是京城了,花燈會自然熱鬧非凡,

可我卻不怎么能提起興趣,因為人實在是太多了。“梨兒,”我抓住興奮不已的梨兒的胳膊,

臉色發白:“我覺得自己就像是鍋里的餃子。”梨兒的大眼睛里閃爍著天真無邪:“餃子?

公主餓啦?”“……”真不明白為什么江祺兩次都能挑中呆呆的梨兒做我的貼身丫鬟。

“我頭暈。”“公主這是低血糖了吧?”林施月把手里的花燈塞到梨兒懷里,

從袖中拿出一顆糖,剝掉糖紙遞到我唇邊,我雖不知她說的低血糖是什么糖,

卻并不想吃她遞來的東西。朱懷玉眼見我不愿吃,溫言道:“這是剛買的。

”“……”還真是貼心,這么怕我誤會她。花燈會熱鬧非凡,卻因為我身體原因,

朱懷玉便陪著我尋處略清靜的地方坐下了,我看的出來,梨兒和林施月都很想去玩,

卻不得不被我栓在這里。“你們去玩吧,我陪著姒兒就好。

”朱懷玉從袖中拿出錢袋遞給梨兒,囑咐道:“見到新鮮玩意兒就多帶一份回來。

”看著林施月和梨兒雀躍跑走的背影,我問:“你不去嗎?難得出來一趟。

”朱懷玉給我系上披風的繩子,耐心道:“出來本也是陪你玩的。”“那陪我看看夜景吧,

我不太想動。”“好。”都城的夜晚火樹銀花,讓人目眩神迷,我卻丁點兒感覺不到熱鬧,

只盯著河里飄過來的花燈失神。“姒兒,”朱懷玉忽然開口,“這么多年,沒少受苦吧。

”“怎么突然問這個,苦不苦的都過去了。”朱懷玉嘆了口氣,愛憐的摩挲著我的頭發,

我倚著他坐著,耳尖因他的動作忍不住微微發熱,卻聽他道:“你跟小時候大不相同了,

猶記你幼時最愛熱鬧,現在卻變得如此安靜,都不像你了。

”5.我不知道他說這話意味著什么。我總不能告訴他我一直都沒有變,喜歡熱鬧的,

聰慧活潑的是小樓,而我一直就是一個枯燥無味的人,恰如我和小樓相貌相似,

她能被鴇母看重做花魁來培養,而我則終日挨打,食不果腹,只能做一些粗重的活。

也不知是福是禍。“所以倘若我當初沒有走丟,現在也會和林小姐一樣,是個無憂無慮,

坦率爛漫的姑娘?”朱懷玉笑了笑:“她和你從前的性子確實很像,但又不太像。

”我不愿意去想,難道前世朱懷玉喜歡我,是因為我裝的像小樓嗎?現在我決定做我自己,

他就對我沒感覺了?可他要是不再心悅我,我又該拿什么做為倚仗,

用什么身份勸說他放棄權力呢?“不好了不好了!”梨兒匆匆忙忙跑過來,

急的眼泛淚花:“林姑娘她不見了!”我察覺到朱懷玉的手微微握緊,顯然是在意的,

便道:“你去找她吧。”朱懷玉看了我一眼沒動:“還是讓下人去找。”我知道他怕什么,

他怕又跟八年前一樣,一個疏忽把我弄丟了。“有梨兒在,出宮時皇兄也派了暗衛給我。

何況你不親自去,能放心嗎?別被人拐走賣到青樓,落得跟我當初一樣的境地。

”朱懷玉顯然是被我的話震到了,猶豫過后還是起身:“姒兒,你哪里也不要去,

我很快回來。”我有些不是滋味。梨兒也急的不得了,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轉圈,

嘴里念叨著什么,林姑娘長的那么好看,要是真遇到歹人可就完了,又說什么都怪自己不好,

非要去跟一群人搶那個兔子面具。說完了雙手合十念著阿彌陀佛,求佛祖保佑。

“再不安靜我就把你踹河里。”嘮叨的我頭疼。“公主……”梨兒委屈。我這邊氣壓低了,

梨兒也不敢多言,陪著我坐著看江水,朱懷玉走有一會了,也不知道有沒有找到林施月。

倘若她真被匪人擄走,恐怕朱懷玉真要記她一輩子了。我剛想站起來活動活動筋骨,

眼前一黑差點一頭栽下去,下意識伸手去夠梨兒,就被一只有力的手抓住手腕拽了回去,

過了好一會暈眩的感覺才下去。“江水只是看看也就罷了,你若真一頭栽進去,成了落水鬼,

死相未免太難看。”眼前人一身玄色錦袍,眉眼深邃,唇色殷紅,

哪怕是身著常服都蓋不住他一身的矜貴,正是如假包換的江祺本尊。梨兒都嚇傻了,

和我一樣不知道江祺怎么好端端跑這里來。“……皇兄日理萬機,怎么會在此處。

”江祺哂笑:“我不在此處,難道等你掉下去再讓人去撈?怕是早順水沖到碧洲了。

撈不撈的到都另說,主要是勞民傷財。”“……”我從前怎么不知道江祺嘴這么毒。“走吧,

”江祺拿折扇在我頭頂上一拍,“皇兄帶你去玩,省得你自己在這自怨自艾,活像死了親爹。

”我好心提醒:“皇兄,我爹也是你爹。”江祺恍然:“哦,那確實是死了。

”“……”江祺嫌梨兒嘰嘰喳喳太煩,給了她幾張銀票就把人趕走了,

我眼見著梨兒強忍著歡喜,作出一副舍不得我的樣子,“悲傷”的目送我們。

她可不是高興么,加上朱懷玉給的那一袋,今晚她賺到了起碼兩年的月銀。我真沒想到,

明明是跟著朱懷玉出來看花燈,最后反而是江祺帶著我玩。可這廝當皇帝當慣了,

看到什么東西都是拿折扇一指,使喚我去買,就連東西也不幫我提。

其實他根本就是自己想出來玩,才拿我當個冠冕堂皇的借口,好遂了他自個的興致吧?

“安樂,你這竹葉糕怎么只在手里提著不吃呢?”“……皇兄怕是忘了,我只有兩只手,

如今都滿了。”“嘖,”江祺皺眉,又拿折扇拍我:“一口一個皇兄,生怕引不來刺客?

”我被他拍急了,也顧不得裝什么兄友妹恭,沒好氣的道:“那我怎么叫你?”江祺一攤手,

惡劣的不行:“唔,誰管你怎么叫。”我握緊拳頭,告訴自己一定要忍耐。“噗,

哈哈哈”我瞪大眼睛盯著他,只見江祺噗嗤一聲,笑的眉眼舒展,瞳仁里映著花燈的火光,

露出略顯鋒利的犬齒,好像是看到了什么很有趣的東西。說實話,不管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

我從沒見過江祺笑的這么真,他的笑永遠都不達眼底,他笑要么是為了逢場作戲,

要么就是算計到了想算計的人。“安樂,”江祺笑夠了上下打量我,

而后認真點頭道:“你這樣真像只忍氣吞聲的王八。”“???你……唔!

”他往我嘴里塞了根竹葉糕:“多吃點,看你瘦的,別回頭去跟太后告狀,說我虐待你。

”江祺估計是在皇宮里憋久了,非要拉著我去放花燈,我說手里東西太多走不動,

他就叫我全扔了,我覺得浪費,只能路邊拉一個孩童都送了出去。

“皇……”對上江祺警告意味的眼神,我默默改口:“……哥,你這么大人了,還信這個?

”江祺不置可否,挑了盞空白的花燈遞給我,示意我寫上愿望,我是懶得玩的,

但誰叫他是皇帝呢。雖是不信,到底還是寫了,江祺寫的什么我不知道,也不感興趣,

左右往水里一丟,全當交差。花燈一前一后順水而去,江祺那只半路上竟沉了,

我多少有些解氣,卻還是得裝個善解人意的好妹妹,指著水便道:“哥,你的花燈掉水里了,

要不要再寫一只。”江祺混不在意:“反正也是空的,落就落了。”“空的?你,

你什么都沒寫?”“嗯。”江祺瞥我一眼陰陽怪氣道:“當我和你一樣傻,還信這個?

”真的,我怕我這輩子等不到和親那天,就先一步被江祺氣死了。燈會人多,

江祺又不愿意罷休,我只能跟在他后頭躲人流,忽然就被人從后面拽住,身子不穩往后一栽,

就撞在拽我那人身上,回頭一看,朱懷玉素日溫潤隨和的臉此刻滿是驚慌,

在看到我后眼里才綻出喜色,大有劫后余生之態:“姒兒,你跑去哪里了?

”我把這茬給忘了。朱懷玉這樣失措,定是回去后沒看到我,以為我丟了。

“我……”“寧王,”江祺站在我身后,折扇一抵紅唇,幽幽笑道:“你手里既牽著一個了,

怎的還來捉舍妹的手?”說罷,瞇眼在朱懷玉身后一掃:“何況還是個不如舍妹的女人。

”朱懷玉怎么可能聽不出他話里的譏諷之意,兩手一松,將我跟林施月都放開了,

林施月盯著江祺愣了一會,揚起笑道:“閣下誤會了……”“舌頭不老實,

”江祺打斷她的話,“寧王,你若真是憐香惜玉之人,總得教教她規矩。

”我看不出朱懷玉的情緒,卻知道眼下兩人的氣氛并不算好,

朱懷玉笑了一聲:“皇上言重了,不過是個不懂事的姑娘。”我一直看著林施月的表情,

卻發現她并不驚訝江祺真正的身份,兩只杏仁秀眼骨碌碌的轉著,正打量江祺呢。

若換是普通人,怕是早嚇得跪地求饒了。“寧王既愿意帶舍妹游燈會,怎撇下她去尋旁人,

若是再丟了……”江祺嘴角的笑淡了許多,眼里染上一抹暗色:“我該怎么饒你呢?

”大街上人來人往,江祺和朱懷玉的相貌又是格外出眾,已經惹來不少人紛紛側目,

我頭皮發緊,出了一身冷汗,可不知該如何開口緩和氣氛。“皇……哥,哥哥,

”我只得扯了扯江祺的袖子,“是我叫小舅舅去尋人的。”江祺聞言眉尖一動:“玩夠了?

”“……嗯。”“那你是跟我回去呢,還是跟寧王回去?”不愧是江祺,

一句話沉默了三個人。6.回皇宮的馬車里,江祺漫不經心的掃我一眼:“轉性了?

”我知道他在說什么,一直恨不得粘在朱懷玉身上的我,居然沒選擇跟他走,

而是坐上了江祺的轎子。其實我想跟他走來著,可是看到躲在他身后的林施月,

頓時就沒了興致。“我說過了,如果你覺得林家小姐礙眼……”我打斷了江祺的話:“皇兄,

你不要插手我的事。”江祺閉口不言,轎子里的氣氛就這樣沉默下來,江祺要裝一個好兄長,

我卻不想再做一個受皇權擺布利用的傀儡。最重要的是,

我不會再被江祺故作親切的模樣騙到。“呵。”江祺忽而一聲嗤笑,我不明所以的望向他,

卻見他漫不經心的啟唇:“看你這樣子,仿佛就在說不會再上我的當一般。

”“……”“可是安樂,”江祺忽然轉眸看向我,嗓音低沉而幽森,不知真是好意提醒,

還是在威脅:“你要提防的可不止我一個。”林施月的出現確實讓我介懷了相當一段時間,

但我很快便想通了,我這一世最要緊的,就是讓朱懷玉不再重蹈覆轍,

我要讓他平平安安的過完這輩子。其實朱懷玉十分厭惡官場上的爾虞我詐,

可只要他手握重權一日,江祺就不可能不想除掉他,要想讓朱懷玉平安一生,

只有主動放權一條路可走。只要朱懷玉還同前世一樣在乎我,他就一定會聽我的勸告。

我和林施月都成了寧王府的常客,但我也慢慢發覺,

寧王府里的下人對待我和林施月的態度顯然不同,在我面前他們便十分恭謹,

在林施月面前則十分的放松自在。有她在的地方總是其樂融融,上下打成一片,好不和諧。

他們喜歡林施月是多過我的。“姒兒,怎么不吃了?我記得你從前最愛吃水晶茉莉糕了。

”看著不遠處和下人嬉笑打鬧的林施月,我沒甚心情的敷衍:“現在不愛吃了。

”前世的我為了做一個完美的小樓,幾乎保留了她所有的喜好和習慣,

將原本屬于自己的那一部分慢慢剔除,由此可見朱懷玉對小樓是真的疼愛,

有關小樓的一切他全都記得一清二楚。也許這一世我依舊該選擇成為小樓,

不然也不會總覺得朱懷玉從來沒有了解過我。這種感覺……挺糟糕的。“小舅舅,

如今海晏河清,你為什么還要做官,受案牘之苦呢?不如直接辭了官,享清福多好?

”朱懷玉翻閱竹簡的手一頓:“你怎么突然有這種念頭?”“很奇怪嗎?

我知道你也討厭官場里的爾虞我詐,既然如此……”“老驥伏櫪尚且志在千里呢,

雖說官場上勾心斗角確實令人厭惡,可古往今來成大事者又有哪個不是負重前行呢?

”林施月推門而入,光潔的額頭出了一層薄汗,卻笑魘如花,將手里的桂枝插進瓷瓶里,

轉而笑道:“朱懷玉,你說對不對?”我有些不悅她突然打斷我的話,將要開口,

朱懷玉卻輕輕點了點頭,眼里流露出一絲贊許。

那時我尚且不把這若隱若現的一絲贊許放在眼里,

直到一月后林施月就南方水患遺留問題進獻了一篇策論。不過短短七百字,卻簡明扼要,

直擊痛點,一時驚詫朝野。憑此一篇,又有朱懷玉做引薦,

林施月成了唯一一個能進入國子監的庶出女。從那以后便一發不可收拾,她預災禍、寫策論,

一夕之間成了人們口口相傳的奇女子,碌碌無為的林知州也突然變得干練起來,

一路立功自效,一時間風頭無兩。“林府的門檻都要被踏破了,安樂可知道是為什么?

”“還能為什么,林大人談笑封侯,恐怕都得益于有一個好女兒吧。

”江祺把奏折往我面前一丟,似笑非笑:“可惜林大人看不上這些公子哥。

”江祺批奏折從來不避諱我,像這樣把奏折甩在我面前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我略略一掃,

居然是進言要江祺納林施月入宮的。“這有些荒唐了,皇兄雖說后宮空置,可東宮尚且無主,

又怎么能納妃妾呢。”江祺抬眸瞥我一眼。我這才想起鳳仁宮如今是我在住。

猶記前世至我入宮到死不足兩年光陰,江祺這后宮都是空無一人。“不止林大人有此心思,

中宮無主,妃位空懸,朝中百官誰不想自己的女兒做后宮的第一人呢?

何況林施月美貌才情兼具,謀略更超尋常男子,如今放眼京中貴女,恐怕也無出其右之人了。

”“雖然林大人如今青云直上,但林家到底不如世家,他折子里寫的情深意切,

也只為自己女兒求一個昭儀之位,也還算本分。”這番話我也只是想到就說了,

說完我才反應過來江祺是最厭惡別人勸他納妃的,前朝大臣磨破了嘴皮子勸他選秀,

也盡數被他推拒了,甚至為此大發雷霆,下令杖斃了一個不知好歹要把女兒塞進后宮的官員,

那之后百官再無一人敢對江祺的婚事指手畫腳,生怕惹來殺身之禍。可是立后納妃,

安穩朝綱是身為皇帝必須要做的事。我自知禍從口出,立馬噤聲,暗自責罵自己不長記性,

江祺此世對我實在太過縱容,連燈會都帶我游過,我便下意識少了許多警惕,

怕是忘了前世禍起于誰了。果不其然,江祺薄唇抿成一道直線,

一語不發的模樣顯然是生氣了。“安樂,你知道我的皇位是怎么來的嗎?

”我正等著他發脾氣呢,他卻忽然問起這個。他皇位怎么來的,我如何得知?

“……你回去休息吧。”李泰送我出去時我回頭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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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5-05 19:44: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