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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抓周這天,丈夫葉建安在去接小叔子一家回城的路上墜崖而亡。
所有人都擔心我想不開。
我卻一聲沒哭。
因為我知道,他沒死。
果然,一年后。
知青返城。
葉建安頂著小叔子葉建寧的名字,帶著懷孕的弟妹上門,表示要兼祧兩房。
他以為我認不出來,還在裝腔拿調的提要求:
“雖然我根本不愿娶你,可孩子不能沒有爸爸。”
“我可以讓你當大房,但然然才是我原配,為了補償她受的委屈,你必須要把然然和孩子的戶口遷回城。”
我淡淡一笑,“是嗎?可我女兒不缺爸爸了。”
……
上輩子我被蒙在鼓里,雖沒答應兼祧兩房,卻因著對葉建安的滿腔愛意,收留了這一家人。
不想卻引狼入室,年僅兩歲的女兒被弟妹七歲的兒子百般欺辱,當成玩具娃娃一樣甩來甩去。
那么小的孩子,就這么活生生窒息而亡!
我堅持報警,反而被狗男女的聯手推到井中溺死。
如今一切推翻重來。
我早已等候多時。
這輩子,我不僅要帶著女兒好好活下去,還要親手把這些畜生送進地獄!
葉建安臉色微變,“你胡說八道什么?我……我哥才去多久,你就找野男人了?”
見他憤怒,我覺得好笑,也沒忍著。
甚至笑出了聲。
“這話說的,我是喪偶,不是出軌,什么野男人……”
我說著,意味深長地瞥他一眼,“看來你這些年下鄉沒少吃苦,都不會說人話了。”
葉建安怒氣沖沖地把我從椅子上拽起來。
“我哪里說錯了?你就是下賤!”
“我哥對你那么好,他才去世一年你就找野男人,還讓他的女兒叫野男人爸爸,怎么還有臉在這坐著?”
我盯著他,一字一句地道:
“你哥都能不負責任到拋妻棄子當死鬼了,他還有臉管我?”
葉建安臉上閃過一抹心虛,又很快被羞惱替代。
“那你也不能這么快就改嫁……”
一旁的李思然突然拉住男人的衣袖,阻止他再說下去。
扭頭朝我道歉:“嫂子,他性子急,你別跟他一般見識。”
“不管怎么說,你好歹和建安哥夫妻一場,咱們都是一家人。”
她語氣誠懇,隱隱還帶著撒嬌和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