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忘機看著魏無羨笑得眉眼彎彎的模樣,心中滿是柔軟。
魏無羨好不容易止住了笑,湊到藍忘機身旁,胳膊隨意地搭上他的肩膀,“藍湛,我很開心。”要是以前藍湛早就罰自己抄家規了,藍湛也不是那么古板。
藍忘機微微側頭,目光落在魏無羨臉上,輕聲說道:“如今我亦覺得,與你這般相處,甚好。”
言罷,他抬起手,似乎想要觸碰魏無羨,卻又在半空微微頓住,最終只是輕輕理了理魏無羨稍顯凌亂的發絲。
魏無羨敏銳地捕捉到了他的動作,心中一動,握住藍忘機那欲落不落的手,笑嘻嘻道:“藍湛,你這是害羞了嗎?”
藍忘機的臉微微一熱,想要抽回手,卻被魏無羨緊緊握住,無奈之下,他只好任由魏無羨拉著,“莫要胡言。”
魏無羨將藍忘機的手貼在自己臉頰上蹭了蹭,“我就喜歡看你這般模樣,只對我一人展現的模樣。以前總覺得你像那高高在上的皎月,清冷不可接近,沒想到如今能與你如此親近。”
藍忘機感受著魏無羨臉頰的溫熱與親昵的話語,心中的波瀾漸漸平靜,眼神變得越發柔和,“你于我而言,亦是特別。”
魏無羨聽了這話,笑容越發燦爛,兩人就這樣膩歪一陣。
“你靈力恢復了嗎?”藍湛問。
“早就恢復了。”魏無羨想到想到了瓜瓜,“瓜瓜,慵河王氏的消息查到了嗎?”
系統貓咪跳了出來。“哼,讓本系統查了這么久,可算想起我了。”
系統貓咪瓜瓜傲嬌地甩了甩尾巴,“慵河王氏家主王厲,當年為了爭奪家主之位,暗中設計害死了自己的兄長。
他故意在兄長的飲食中下了慢性毒藥,導致其兄長身體逐漸衰弱,最終在一次家族比試中靈力失控而亡,王厲便順理成章地坐上了家主之位。”
魏無羨皺了皺眉頭,眼中滿是厭惡,“如此不擇手段之人,竟能成為家主,難怪慵河王氏近些年惡行不斷。”
藍忘機也是一臉冷峻,微微點頭示意瓜瓜繼續說。
“王厲的長子王恒,平日里欺壓百姓,強占百姓田產,若有不從者,便派家奴大打出手,致多人傷殘。他還常以各種名目向百姓收錢,卻從不辦實事,比如承諾修繕水利卻將錢財中飽私囊,導致農田受災,百姓顆粒無收。
王厲的弟弟王猛,負責家族除祟之事,卻不盡心盡力。為獲取更多錢財,他常夸大除祟難度,向百姓索要高額費用,實際卻只是敷衍了事,致使許多地方祟患不斷,百姓生活在恐懼之中。”瓜瓜說了一大堆關于慵河王氏的作惡事跡。
魏無羨聽完瓜瓜的敘述,心中的憤怒難以平息,他緊握拳頭,眼中閃過一絲堅決,“這樣的家族,若不加以制止,不知還會有多少無辜百姓受害。”
藍忘機的眉宇間凝重,他言簡意賅地說道:“必須制止。”
瓜瓜點了點頭,繼續說道:“雖然慵河王氏中大多數人品行不端,但還是有品行好的人,如王家長老王婉兒,她心地善良,常常私下里幫助那些受害的百姓,還多次試圖勸諫家族和家族中的其他成員,但都遭到了忽視和排斥。”
魏無羨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即便有心向善,在這樣的家族中也是無力回天。我們還是想辦法揭露慵河王氏的罪行,公之于眾,讓他們受到懲罰。”
藍忘機想得較多,現在修仙世家都是各自為政,如慵河王氏的事,他是溫家的附屬家族,只有溫家有權力管,他們藍家不能插手。不然會被當做挑戰溫家的。
藍忘機沉聲道:“此事棘手之處在于,慵河王氏乃溫家附屬家族,若我等貿然行動,溫家恐會視作挑釁。”
魏無羨眉頭緊皺,來回踱步,“溫家的行事作風囂張跋扈,若其有意袒護,那可如何是好?”
“你們可以去找聶懷桑。”瓜瓜說。
“聶兄?為何要找他?”魏無羨問。
“聶懷桑這人腦子極好,你別看他平日學習不好,整日玩樂。”瓜瓜繼續說道:“其實聶懷桑暗中經營眾多商鋪,這使得他在情報收集方面獨具優勢。而且,據我探索,聶懷桑是我碰到人里智商最高的。”
魏無羨有些驚訝地挑了挑眉,“智商最高?瓜瓜,你這評價可不得了。”
魏無羨咂咂嘴,又接著問道:“那聶懷桑這般厲害,以前怎么一點都沒顯山露水啊,還老是一副萬事不操心,只知玩樂的模樣,可真是藏得夠深的呀。”
瓜瓜晃了晃尾巴,跳到一旁的桌子上臥著,不緊不慢地說道:“聶懷桑這人沒野心,他是一心想做個富貴閑人,開商鋪也是為了有錢買他喜歡的折扇古玩。”
魏無羨聽后,不由得笑了笑,“藍湛,我們去找聶懷桑。”
魏無羨和藍忘機來到聶懷桑的房間,魏無羨上前敲門,“聶兄,在里面嗎?”他又想到聶懷桑喜歡看那些雜書,要是被藍湛看到就不好了,“我和藍湛找你有事。”
只見門里傳出有些慌亂的聲音,“魏兄,藍二公子,稍等一下。”
過了好一會兒,聶懷桑才打開門,他臉上堆著笑,將魏無羨和藍忘機迎進屋內,眼角余光卻還時不時瞟向藍忘機,手中的折扇有一下沒一下地開合,試圖掩蓋內心的緊張。
“哎呀,稀客稀客,魏兄、藍二公子,快請坐。”聶懷桑熱情招呼著。
魏無羨也不客氣,一屁股坐下,便直入主題,把慵河王氏的種種惡行和他們面臨的困境詳細道出,當然瓜瓜的存在,魏無羨沒有說出來。
聶懷桑聽得眉頭緊鎖,手中折扇開合的頻率都慢了下來,“魏兄,藍二公子,我只是個沒什么能力的聶家二公子,你們找我也無用啊。”
“聶兄,我知道你腦子靈活,幫我們想想辦法,這也是為民除害。”魏無笑嘻嘻的說。
聶懷桑無奈地嘆了口氣,坐直身子,手中折扇在掌心輕輕敲了敲,“魏兄,藍二公子,你們這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啊。這慵河王氏背后是溫家,溫家如今如日中天,咱們貿然行動,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雖這樣抱怨著,可眼神里已隱隱有了思索之色。
“你們說的慵河王氏的罪行可以證據?”聶懷桑問。
“有的。”魏無羨問了瓜瓜,瓜瓜把那些證據的位置都說了出來,魏無羨又告訴了聶懷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