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縈先開口了，“我不該發脾氣。”“我也是。”我擦干眼淚，“這情況對誰都不好受。

”我們沉默了一會兒，各自平復情緒。“也許...我們可以定些規矩。”我提議，

“比如關于祖維的事。”莫縈同意了。我們達成協議：除非必要，

不主動提起關于祖維的過去；不在我與他相處時突然插話；最重要的是，

不故意刺激對方的嫉妒心。這個臨時協議讓接下來的幾天稍微好過一些。

但共用一個身體的困難還是無處不在。我喜歡的食物莫縈討厭，

導致吃飯時總犯惡心；她習慣早睡，

而我熬夜工作時會突然困得睜不開眼；最尷尬的是生理期，

兩個人在腦海里為要不要吃止痛藥爭論不休。周五晚上，祖維提議去看電影。我猶豫了一下，

還是答應了。也許做些正常情侶的事能讓我感覺好一點。電影院黑漆漆的，祖維握著我的手。

當他把爆米花遞過來時，我突然想起莫縈說過他不喜歡甜爆米花，總是買咸的。

但現在他買的是甜的——因為我喜歡。這個小發現讓我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也許有些習慣是可以改變的。電影放到一半，

莫縈突然說：“他第一次帶我來看電影時睡著了，還靠在我肩上流口水。”我差點笑出聲，

趕緊假裝咳嗽掩飾。祖維關切地看我，我搖搖頭表示沒事。電影搖搖頭結束后，

我們散步回家。夜風微涼，祖維把外套披在我肩上。我聞著衣服上他的氣息，

突然希望這條路永遠走不完。“桑穎。”莫縈輕聲叫我，“你能...替我抱抱他嗎？

”這個請求讓我措手不及。我停下腳步，轉向祖維。“怎么了？”他問。我沒回答，

只是緊緊抱住他，把臉埋在他胸前。祖維雖然疑惑，但還是回抱住我。“謝謝。”莫縈說，

聲音里有淚意。這一刻，我突然清晰地感受到她的痛苦。不是作為情敵，

而是作為一個失去一切的女孩。我的眼眶濕潤了，不知是為她，為自己，

還是為我們三人這荒謬的處境。那天晚上，我第一次主動問起莫縈的事。“你想念家人嗎？

”我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