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睜睜的看著薄硯池上臺領(lǐng)獎,走到一半的傅司宸覺得自己像個小丑,他似乎感覺到同行們看他的眼神都在嘲笑他。
他雙手緊握成拳,憤怒的情緒在胸腔流傳,轉(zhuǎn)而就瞪向不遠(yuǎn)處的喻梨枝,又氣又惱的朝她走去。
喻梨枝拎著禮服,剛想到薄硯池面前恭喜他,卻感覺手腕一痛,被人抓住了,她不耐煩的回頭:“誰啊?”
對上傅司宸陰沉的眼神,她厭惡的掙扎起來:“你干什么?”
“喻梨枝。”
傅司宸咬牙切齒的說,“這到底怎么一回事?”
“什么怎么一回事?”喻梨枝裝傻充愣。
“你不是去求了你爸爸嗎?”
傅司宸臉色陰森,冷幽幽的問,“今晚的影帝不應(yīng)該是我嗎?”
“啊?”
喻梨枝無辜的眨眼,“還有這事嗎?我忘了哎。不記得了呢。”
“你……”傅司宸氣結(jié)。
“再說了,你得不得影帝和我爸有什么關(guān)系?”
喻梨枝還疑惑的反問,嗓音也大了起來,她一臉吃驚的捂著嘴。
“你不會是想讓我去求我爸暗箱操作,將這個影帝獎給你吧?”
“閉嘴!”
傅司宸壓低了聲線,呵斥道,生怕她聲音太大,被直播間的觀眾聽了去。
“哎呀呀。不就一個獎嗎?”喻梨枝有些幸災(zāi)樂禍,她嘲笑著說。
“你要是喜歡啊,你可以上網(wǎng)買一個。網(wǎng)上同款多的是。9.9包郵你值得擁有。你要是想要金子的,也可以定制一個,反正你有錢,又不是買不起。”
“……”
傅司宸喉頭一哽,一口氣差點沒咽下去。
這個該死的喻梨枝。
什么時候變得這么伶牙俐齒了?
“感謝頒獎典禮給我頒獎,這是我的榮幸,感謝觀眾對我的認(rèn)可。謝謝大家。”
臺上的薄硯池注意到喻梨枝與傅司宸拉拉扯扯的,他言簡意賅的快速說完獲獎感言,就緊握著獎杯,快步朝兩人走去。
“好你個喻梨枝。這就是你口口聲聲的說愛我?”
傅司宸噎了半天,才咬牙冷聲開口。
“你今晚讓我這么難堪,我以后再也不會原諒你了。”
“不原諒就不原諒。我不需要。”喻梨枝輕嗤。
“喻梨枝,我認(rèn)真的。你以后別跪著回來求我原諒你。我是絕不會再搭理你了。”傅司宸又放狠話。
“你丫的是復(fù)讀機嗎?”喻梨枝翻了個白眼。
“你最好一輩子都別理我。千萬別理我。誰理誰是狗。”
誰稀罕他的原諒,就知道pua她。
她現(xiàn)在不吃這一套了。
薄硯池已經(jīng)走近了,聽到兩人的談話,他過去就抓住喻梨枝另一只手腕,將她拉扯到身邊。
喻梨枝扭頭看到他,就換上欣喜的神色,嬌聲喚道:“阿硯。你來啦。”
“嗯。”
“恭喜你啊。恭喜你獲獎,實現(xiàn)影帝大滿貫。”喻梨枝笑容滿面的盯著他。
以后他再也沒有遺憾了。
“謝謝。”
薄硯池將喻梨枝護(hù)在身邊,抬起森冷的眸光看向傅司宸,“你沒聽到她說的話嗎?”
“薄硯池。”
傅司宸咬緊了牙關(guān),眼睛死死的盯著他手上的獎杯,攥著拳頭。
這獎本應(yīng)該是他的。
又被可惡的薄硯池?fù)屪吡恕?/p>
為什么?
為什么他一連輸給了薄硯池兩次?
“薄硯池。你難道不知道喻梨枝愛的是我嗎?”傅司宸又硬氣了起來。
“她耍大小姐脾氣,現(xiàn)在和我賭氣而已。等她消氣了,還是會回來找我。”
至少薄硯池的未婚妻喜歡他,讓他贏了一回。
薄硯池僵住,指尖泛白的握緊了手中的獎杯。
是啊,喻梨枝愛的是傅司宸,兩人吵架無數(shù)次,最后她還是舔著臉去哄人,又和好。
他現(xiàn)在多管閑事的話,等喻梨枝氣消了,回去哄傅司宸,又該反過來指責(zé)他的不是了。
眸色黯淡下來,薄硯池握著喻梨枝手腕的大掌漸漸脫力了。
察覺到他情緒的變化,喻梨枝急的抓住他的手,緊緊的扣住,對著傅司宸怒目而視:“你別在這放屁了。我已經(jīng)不愛你了。我現(xiàn)在最愛的是阿硯。”
“呵。”
傅司宸冷嗤一聲。
“你愛他?大小姐,你開什么玩笑?又要在我面前玩這些無聊的小把戲吸引我的注意了嗎?”
“傅司宸,你閉嘴吧你,我沒心情和你開玩笑。”喻梨枝唾棄的說。
“我說你今晚沒得獎是不是瘋了?活像個跳梁小丑。”
她專往他痛處戳,指尖扣住薄硯池的手,將獎杯在傅司宸面前晃了晃,還調(diào)皮的做了個鬼臉。
“想要嗎?不給你。略略略。”
“你……”傅司宸臉都?xì)饩G了。
薄硯池見狀,懸著心放松下來,被她逗得翹起了嘴角。
她還真是知道怎么扎傅司宸的心。
“阿硯,別搭理這個晦氣的玩意了,我們回家吧。”
喻梨枝沒心情和傅司宸在這扯犢子,她挽著薄硯池的胳膊,就笑意盈盈的說。
“好。”薄硯池聽見自己沙啞的聲音響起。
他可以再相信她一次嗎?
她真的清醒了,不愛傅司宸了。
傅司宸面色猙獰的盯著他們離開的身影,攥緊了拳頭。
可惡的喻梨枝。
既然她今晚令他這么難堪,丟盡了臉面,以后最好別哭天喊地的回來求他原諒。
離開了頒獎典禮。
喻梨枝坐上薄硯池的商務(wù)車,挽著他的胳膊,黏著他死活不撒手,笑瞇瞇的盯著他問:“阿硯,你真的愿意讓我住你家嗎?”
今天的喻梨枝太反常,太黏人,讓薄硯池渾身不自在,他試圖抽回胳膊,語氣冷幽幽:“坐好。幾天沒洗澡了?身上長蛆了?還是皮癢了?”
“哎呀,長戀愛腦啦。腦袋好癢哦。”喻梨枝又黏了過去,開玩笑的往他懷里倒。
心頭微顫,薄硯池別扭的用力推開她:“你別嬉皮笑臉的。離我遠(yuǎn)點。”
“阿硯。你這是在嫌棄我嗎?”動作一頓,喻梨枝委屈的嘟嘴。
“我沒空理你。”
薄硯池猛地撇開臉去,轉(zhuǎn)頭看向窗外,掩飾自己加速的心跳,卻看到玻璃上倒映著他克制不住翹起的嘴角,他俊臉一燙,干脆閉目養(yǎng)神,“我困了,瞇一會。不許打擾我。”
喻梨枝:“……”
他怎么對她這么冷淡?
完全沒有上輩子那么熱情。
到底是誰對她強制愛?
不僅強行和她領(lǐng)了證,強迫她一直待在他身邊,還強吻她,甚至強行對她做那種羞羞的事。
哼哼。
這輩子他裝什么高冷矜持?
可惡!
難道這輩子要她對他強制愛嗎?!
好像也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