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她空長著一張大嘴，任憑淚水入喉。額頭那塊皮已經開始潰爛了，又腥又臭。
徐曉月和張思思把她抬進竹簍中，她的襯衫從肩膀一側滑落。我看到了一個黑手印。
像是老人們常說的鬼掌印。據說被鬼拍這么一下子，就會拍掉肩頭一把火。再一嚇，
人就掉魂了。多可笑啊，天不怕地不怕，在學校把人欺負致死的李佳茹，嚇掉魂了。
原來她也只能欺負弱者罷了。遇到比她厲害的，就變成了縮頭烏龜。看著她窒息的樣子，
我心中毫無波瀾。反而滋生出了一股暢快之意。可那種壓迫感再次席卷而來，
我快速地將心里的黑暗面壓了下去。第三個紙人也替換成功了。該走了。
12媽媽打電話來說，她們明天來接我們。問我一切是否順利。
我乖巧地回答她：「都很順利，一切都按照婆婆要求的進行。」猶豫良久，
她說：「那……綠植還活著嗎？」「嗯，活得好好的，如果媽媽不希望她活著，
明天我就去連根拔起。」「別！」媽媽還是不舍得。「好的媽媽，那明天要帶回家嗎？」
「我今天晚上想想吧……」我們沒再多說什么，她沒有關心我，更沒有擔心我。
畢竟在她眼里，我只是個替代品。那天晚上，我再次來到婆婆房門口。那門虛掩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