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監捧著盤子恭敬地出門,紀芯嵐咳了幾聲,嬌嬌弱弱,眼圈泛紅。
“陛下對蘇姐姐真好,還惦記著給她帶愛吃的。”
“把她晾在掖庭三年,總要哄哄她,才能快一點給你放血。”
“半碟吃剩的點心而已,你還吃醋?”
“蘇姐姐家族畢竟對陛下有恩,不像芯嵐,這般無用,什么都不能為陛下做,還連累陛下為了臣妾去求姐姐……”
紀芯嵐淚眼蒙蒙,小鳥依人。
顧瑾淮冷笑一聲,“什么恩,用得著她掛在嘴邊這么多年?我當年答應納了她,已經仁至義盡!”
然后目光轉柔,在紀芯嵐頭發上印了一吻,“你能健康陪在朕身邊,朕就滿足了……”
顧瑾淮和我是自小定下的婚約。
先帝子嗣凋零,只有兩個兒子。
而顧瑾淮,是他唯一的嫡子。
2
我八歲那年,十歲的顧瑾淮突發急癥,藥石無醫,正遇我隨祖父游歷京城。
祖父救下了他,而用的藥引,便是我的血。
先帝當即下旨,立我為太子妃,滿十六歲與太子完婚。
他二人摟在一起,發出陣陣令人臉紅的曖昧聲音。
我后退數步,不想看他倆顛鸞倒鳳,魂體卻被一股神秘力量打了回來。
只得痛苦地閉上眼睛、捂住耳朵。
我死了三年,靈魂就被迫跟在顧瑾淮身邊三年。
不知何種力量約束,我不能離開他超過十步。
一旦超過,便會被打回去,并能感覺到自己的魂體氣息弱了幾分。
我也曾無數次想要嘗試脫離約束,都失敗了。
近些日子,我漸漸能感覺到,魂體越來越透明。
可能,要魂飛魄散了吧。
榻上的兩個人還在忘情糾纏,沒多久,傳旨的小太監去而復返。
他瑟瑟發抖,跪在門外,“皇、皇上……”
顧瑾淮的聲音不耐,帶著情欲,“人帶回來了?讓她在門外等一會兒!”
“不,不是的……”
顧瑾淮沒了興致,在榻上坐了起來,有了怒意,“怎么了?”
小太監伏在地上,“掖庭掌事說,那位死了!”
禁軍將掖庭罪奴所圍得水泄不通。
掖庭的大小管事跪了一地。
顧瑾淮坐在御輦之上,滿面肅冷,居高臨下睥睨著他們。
“蘇若若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