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裴相宜:“不用了,謝謝。”
沈鹿靈還想說什么。
陸西洲上前:“鹿靈,你先回去,我送相宜。”
沈鹿靈不太情愿,可又不想讓陸西洲覺得自己難纏:“好,那等下酒店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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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相宜和陸西洲去了地下停車場。
中途,陸西洲把沈鹿靈送的蛋糕給了機組的工作人員拿去分,只留下了裴相宜送給他的那一個。
兩人上了車,陸西洲把蛋糕盒子放在他的腿上,仔細看了眼上面的字。
“蛋糕是你自己做的?”他問。
“嗯。”
陸西洲握住她的手:“我怎么不知道你會做蛋糕?”
“剛學(xué)。”
“特地為我學(xué)的?”
裴相宜點點頭。
陸西洲勾唇一笑,對蛋糕愈發(fā)愛不釋手。
裴相宜卻滿腦子都是沈鹿靈。
“你和沈小姐,一直都在來往嗎?”斟酌了片刻,她還是忍不住問出口。
“沒有來往,她給我發(fā)信息,我都沒有回復(fù)。”
“那你和她說你有女朋友了嗎?”
陸西洲沉默。
裴相宜的心冷了幾分:“沈家和陸家見面,是見家長商量婚事嗎?”
“不是的相宜,你別誤會,今晚只是普通的聚餐。”
“那如果今晚提及了你們的婚事,你會告訴他們,你已經(jīng)有女朋友了嗎?”
陸夫人有意撮合陸西洲和沈鹿靈,提及婚事是早晚的事。
“相宜,我爸最近身體不太好,現(xiàn)在不是公布我們戀情的好時機。你別胡思亂想好不好,你知道的,我心里只有你。”他攥緊她的手,“等我爸身體好一點,我就會和家里好好溝通我們的事情。”
裴相宜斂眸,沒有再繼續(xù)這個話題。
“我給你慶生吧,就在車上。”她說。
“好。”
裴相宜從蛋糕盒的側(cè)面拿出火柴和蠟燭,蠟燭插上蛋糕,點燃。
陸西洲閉上了眼睛。
暈黃的燭火,仿若陳年月光,將他眉眼修飾得溫柔繾綣。
她靜靜看著他,眼眶發(fā)酸。
裴相宜進陸家跟陸夫人學(xué)跳舞那年,她才十歲,從貧困的大山忽然走進金碧輝煌的陸家別墅,小小的她仿佛走進了另一個世界,也深刻地感受到了人與人之間的參差。
在陸家的每一天,她都刻苦努力,謹(jǐn)小慎微,生怕自己舞跳得不夠出眾,生怕陸夫人會不要她。
陸西洲是她高壓生活里的一道光,他溫柔、細心,處處照顧她,護著她,甚至連“相宜”這個名字,都是陸西洲替她改的,她的原名是裴招弟。
裴相宜慢慢喜歡上了陸西洲,可礙于兩人身份懸殊,一直不敢表露心跡。
她把喜歡陸西洲這件事當(dāng)做自己的妄念,藏了一年又一年。
意料之外的是,陸西洲竟然先向她告白了。
半年前,裴相宜二十歲生日,陸西洲趕來學(xué)校給她慶生,那天他們也是在車?yán)锎迪灎T許愿,裴相宜許完愿睜開眼睛的剎那,看到陸西洲眼眸深情地望著她,他問她能不能借她生日討要一個愿望。
裴相宜說好,然后,就聽陸西洲說:“相宜,我的愿望是,你能做我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