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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警局的辦公室里焦急地等待著消息。
直到傍晚，趙剛才一臉遺憾地回到警局。
他解開了我的手銬：“行了，老陸，你可以走了。”
“怎么了？”
趙剛沒有回答，而是給我遞了根煙。
看他的表情就知道，是壞消息。
“老趙，什么情況你就直說吧。”
“唉……被你說中了。”
我的心中涌起強烈的不安，因為我之前說的那些，可不是什么好話。
“我說中什么了？”
“保安室的老李，被人割喉了……”
我怔住了。
猛吸一口煙，讓自己冷靜一些后，我繼續問道：“那小劉呢？”
趙剛搖搖頭，回答道：“晚了一步，她的住處發生天然氣爆炸……唉……要是我們早點發現這些就……”
我先前的猜測真的逐一應驗了。
帶著最后的一點希望，我問道：“那錢呢？”
“被轉移到某個賬戶之后，就連續轉賬，經偵那邊的還在追查，不過聽那邊的同志說……恐怕很難了，對方非常專業，錢可能已經通過地下錢莊，轉移到了海外。”
趙剛錘著大腿，滿臉悔恨，憤憤道：“不過李響的老婆也別想逃！通緝令已經下了，她插翅難飛！”
“但愿吧。”
我和趙剛都沒有再多說什么。
慢了一步的結果，就是讓真兇逍遙法外。
心情不佳，再加上經歷了這諸多事情之后，我身心俱疲。
回到公寓后，我在煙酒的幫助下，早早就入睡了。
深夜，臥室的大門在吱呀聲中緩緩打開。
一個瘦削的女性身影悄無聲息地滑進來，黑色長發遮住了大半張臉。
她走向我的床，一手反握著一把手術刀，一手伸手撫摸我的被子，慢慢向上，摸索著尋找我的頸動脈。
這時，她發現有些不對勁，連忙轉身想要逃走。
但就在這時，臥室的燈亮了。
我坐在門后的一張椅子上，手里拿著一把槍。
“不許動！雙手舉高，慢慢轉過來，不然我一槍打死你！”
“誤會，都是誤會……”女子慢慢轉過身，臉上纏滿了繃帶，只露出兩只眼睛：“我就是想跟男朋友開個玩笑，不小心走錯房門了。”
“走錯房門？是你早就偷了我的鑰匙吧，小劉。”
“小劉是誰？你認錯人了吧？”
“臉可以變，但是你的DNA變不了！”
我斬釘截鐵地說道：“小劉，你的陰謀敗露，認罪吧。”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更何況，就算我是你說的小劉，那又怎樣？我又沒干什么，報警來抓我唄，最多就是入室盜竊未遂，判不了我多久。”
“是嗎？”
我拇指撥動了一下擊錘：“你還背了至少兩條人命！保安室的李師傅，還有你的同伙，李響的老婆，都是你殺的吧？”
“呵呵……”小劉輕笑：“我跟李師傅無冤無仇，至于你說的另一個人，我根本不認識，有什么理由殺他們？”
“一切都是從9月15號哪天送來的尸體開始，那根本不是尸體，而是李響的妻子，你利用致幻劑和次聲波，讓我無法立即工作，然后勸我回去休息，自己接手后續的事情，第二天用另一具你早就物色毫的尸體偷梁換柱，交給了警方。”
“這么做有什么意義嗎？”
“當然有，因為這樣一來，第二天發生的兇殺案，就會變成懸案，你有不在場證明，而真正兇手，就是被整容成和你相似的李響妻子，這樣一來，你們既能拿到五千萬的保險金，又能逍遙法外。”
我頓了頓，加重了聲音：“前提是，完成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