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車禍與穿越雨勢猛烈，仿佛天空被撕開了一個口子，傾盆大雨無情地傾瀉而下。
透過模糊的車窗，李雪琴目睹了外面扭曲的世界，雨刷器徒勞地擺動，
卻始終無法驅散那傾盆而下的雨水。在她30歲生日的這一天，
她本應坐在高級餐廳享受浪漫的燭光晚餐，
而不是獨自駕車穿越半個城巿去取那份令人厭惡的離婚協議書。雨聲如鼓點般敲打著車頂，
似乎在訴說著她心中的苦悶與無奈。"王建國，十年了，你終究還是..."她低聲自語，
手指無意識地敲打著方向盤。手機屏幕亮起，是閨蜜王雨夢發來的信息："別想太多，
拿到文件就回來，我開了瓶好酒等你。"信息中的溫暖和關切，讓她的心中泛起一絲暖流。
李雪琴嘴角微微上揚，正要回復，一道刺眼的遠光燈突然從對面車道直射而來。
她本能地猛打方向盤，輪胎在濕滑的路面上發出刺耳的尖叫。世界開始旋轉，
安全氣囊重重地拍在臉上，最后映入眼簾的，是擋風玻璃上蔓延的裂紋，如同她破碎的人生。
她感到一陣眩暈，然后一切陷入了黑暗。劇痛襲來，然后是黑暗。"李雪琴！醒醒！
教授點你名呢！"一個既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接著是胳膊被掐的疼痛。
李雪琴猛地抬起頭，刺眼的陽光從窗戶斜射進來，照在一張年輕的面孔上——王雨夢？
但這是二十歲的王雨夢，沒有眼角的細紋，沒有職場歷練出的成熟氣質，
只有大學時代的青澀和活力。"我...這是..."李雪琴環顧四周，熟悉的大學教室，
黑板上龍飛鳳舞的"犯罪心理學"幾個大字，
前排那個挺拔的背影——她的心臟幾乎停跳——是王建國，十年前還沒成為她丈夫的王建國。
"我穿越了？"這個荒謬的念頭剛冒出來，就被教授嚴厲的聲音打斷。"李同學，既然醒了，
不如回答一下這個問題：在連環殺人案中，兇手通常會保留哪些戰利品作為紀念？
"身體先于意識做出了反應。"照片、首飾、頭發...有時是受害者的身份證件。
"李雪琴機械地回答，這是她作為刑事律師最基礎的常識。
她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因為這一切對她來說，既熟悉又陌生。
教授滿意地點點頭，繼續講課。李雪琴低頭看著自己光滑的雙手，沒有婚戒，
沒有歲月留下的痕跡。她顫抖著摸出手機——2015年4月17日，她大三那年。
時間仿佛倒流，讓她回到了那個青澀的年代。"我回到了十年前？
"這個認知讓她既興奮又恐懼。興奮的是可以重寫人生，避開那些錯誤的選擇；恐懼的是，
如果這只是一場夢，那么醒來后她又將面對怎樣的現實？下課鈴響起，
王雨夢一把拉住她的手："發什么呆呢？王建國剛才回頭看你好幾次，你們倆又吵架了？
"李雪琴望向門口，正好對上王建國復雜的眼神。十年前的這個時間點，他們正處于冷戰期，
因為一次愚蠢的誤會。后來他們和好了，然后戀愛、結婚，
最后...她的心中涌起一股復雜的情緒。"沒什么，走吧。"李雪琴勉強笑了笑，
跟著王雨夢走出教室。校園里的一切都那么熟悉又陌生，櫻花盛開，學生們三三兩兩地走著，
談論著考試、戀愛和周末計劃。平凡而美好的一天，仿佛一切都沒有改變。
如果她沒有記錯歷史，
明天校園里會發生一起轟動一時的自殺事件——外語系的系花從圖書館頂樓跳下。
那件事給整個學校蒙上了陰影，也間接促使她和王建國和好，因為他們一起參加了守夜活動。
她的心中涌現出一股決心，既然重來一次，她不僅要挽救自己的婚姻，
還要挽救那個無辜女孩的生命。第二章. 被改變的時間線傍晚，李雪琴獨自坐在宿舍床上，
翻看著當年的日記，努力回憶每一個細節。王雨夢去參加社團活動了，
宿舍里安靜得能聽見鐘表的滴答聲。突然，手機震動起來，是一個陌生號碼："湖邊，現在。
關于明天的事。——W"W？王建國？李雪琴的心跳加速。他怎么知道她在想明天的事？
除非...他也穿越了？這個可能性讓她既期待又害怕。如果王建國也擁有未來的記憶，
那他們之間的問題就不僅僅是誤會那么簡單了。校園的人工湖在月光下泛著銀光，
遠處的路燈像一串明珠。李雪琴遠遠就看見那個修長的身影站在湖邊柳樹下，
依然是記憶中最美好的模樣。"王建國？"她試探性地叫道。對方轉過身，
臉上是她讀不懂的表情。"你來了。"簡單的三個字，卻讓李雪琴確信這不是平常的王建國。
他的眼神太過復雜，包含了十年婚姻才能積累的默契和傷痛。"你也...記得未來？
"李雪琴直接問道。王建國的嘴角抽動了一下："看來我們遇到了同樣的事。車禍？
"李雪琴點點頭，突然覺得鼻子發酸。在這個陌生的時空里，
至少有一個人和她共享著同樣的秘密和痛苦。"聽著，我們不能重蹈覆轍。
"王建國的聲音低沉而堅定，"我們需要談談明天的事。林小夏不是自殺的。
"這句話像一盆冷水澆在李雪琴頭上。"什么？我記得很清楚，
她是跳樓...""那是表面現象。"王建國打斷她，"我畢業后進了刑警隊，
偶然看到這個案子的檔案。有太多疑點被掩蓋了，警方內部懷疑是他殺，但證據不足。
"李雪琴的大腦飛速運轉。如果歷史已經被改變，
如果林小夏真的不是自殺...那么她穿越回來的世界，可能和她記憶中的并不完全相同。
"我們需要證據。"她說，職業本能開始占據上風，"現場勘查報告，尸檢結果，
目擊者證詞...""明天一切都會發生。"王建國看了看表，"現在已經晚了，
宿舍快關門了。我們明天再計劃。"他轉身要走，李雪琴一把拉住他的手腕："等等！
我們之間的事..."王建國的身體僵了一下，沒有回頭："那已經過去了，李雪琴。這次，
我們只談案子。"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李雪琴感到一陣刺痛。十年的婚姻，
在他眼里就這么輕易地"過去"了嗎？還是說，他知道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回到宿舍，
王雨夢已經回來了，正敷著面膜看綜藝節目。"喲，約會回來了？"她促狹地眨眨眼。
"不是約會。"李雪琴勉強笑了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夢夢，你認識外語系的林小夏嗎？
"王雨夢的動作微不可察地頓了一下："聽說過，系花嘛，怎么了？""沒什么，
就是突然想起來。"李雪琴假裝漫不經心，卻捕捉到了閨蜜眼中閃過的一絲異樣。奇怪，
在她的記憶中，王雨夢和林小夏應該沒有任何交集才對。這一夜，李雪琴輾轉難眠。
明天會發生什么？如果林小夏真的被謀殺，兇手是誰？王建國又知道多少？
無數問題在她腦海中盤旋，直到凌晨才迷迷糊糊睡去。第二天清晨，
尖銳的警笛聲劃破了校園的寧靜。李雪琴從床上彈起來，
窗外已經聚集了一群學生和幾輛警車。但方向不對——不是圖書館，而是湖邊！
她隨便套了件衣服就沖下樓，王雨夢在后面喊了什么她也沒注意。湖邊拉起了警戒線，
警察們神色凝重地圍著一塊區域。李雪琴擠到前排，
看到了令她血液凝固的一幕——湖邊的蘆葦叢中，一具蒼白的女尸半浸在水中，
長發如水草般散開，藍色的連衣裙已經被湖水浸透。那張臉，即使被死亡籠罩，
依然美麗得驚心動魄。林小夏。但不是跳樓，而是溺亡。歷史好像確實被改變了。
是因為我的穿越嗎？李雪琴暗自想著。"請退后！不要破壞現場！"一個警官大聲維持秩序。
李雪琴的目光越過他，落在正在勘察現場的王建國身上——他穿著警服，熟練地拍照取證，
和真正的警察無異。這不對。王建國現在應該還是學生，怎么可能..."真可怕，是不是？
"王雨夢不知何時站在了她身邊，聲音有些發抖，"聽說她是被勒死后拋尸湖中的。
"李雪琴猛地轉頭："你怎么知道是他殺？警方還沒公布死因。
"王雨夢的眼神閃爍了一下："我...我聽前面的人說的。你看她脖子上，不是有痕跡嗎？
"李雪琴再次看向尸體，確實，林小夏蒼白的頸部有一圈淡淡的淤青。但距離這么遠，
普通人根本不可能看清這種細節。"你認識她，對不對？"李雪琴直視王雨夢的眼睛。
王雨夢咬了咬嘴唇："只是選修課一起上過幾次。不熟。"她看了看表，"我得去上課了，
你呢？""我一會去。"李雪琴目送王雨夢離開，心中的疑慮越來越深。
她決定去找王建國問個清楚。等待現場勘查基本結束后，李雪琴找機會接近了王建國。
"我們需要談談。"她低聲說，"比如，你為什么穿著警服？在這個時間線上，
你已經是警察了？
"王建國示意她走到一個無人的角落："看來時間線變動比我們想象的更大。在我的記憶中，
我一直是警察，從警校畢業后直接分配到這里。而你...是我的大學同學，也是前女友。
""前女友？"李雪琴皺眉，"所以我們沒有...""沒有結婚，沒有共同生活十年，
沒有最后互相憎恨到要離婚。"王建國平靜地說，"在這個現實里，我們大三時就分手了。
"李雪琴感到一陣眩暈。這不只是簡單的回到過去，而是進入了一個平行宇宙，
這里的規則和歷史都與她記憶中的不同。"那林小夏呢？在你的記憶中，她是怎么死的？
""失蹤。"王建國的聲音更低了，"五年前，她突然消失，至今是懸案。直到今早，
漁民在湖里發現了她的尸體。"李雪琴的大腦飛速運轉："所以在這個時間線上，
她是五年前被殺的，尸體一直沒找到，直到現在。而兇手...""很可能還在校園里。
"王建國接上她的話，"教師，學生，工作人員。任何五年前在這里的人都有嫌疑。
""包括我們。"李雪琴突然意識到。王建國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尤其是我們。
在警方的記錄里，林小夏失蹤前最后見到的人之一，是你。
"第三章. 嫌疑人王建國校園被這起惡性謀殺案震驚了。
原本寧靜的湖畔成了媒體爭相報道的焦點，學生們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
交換著各自聽來的小道消息。李雪琴坐在法學院圖書館的角落里，面前攤開著筆記本，
上面密密麻麻地寫滿了她回憶起的關于林小夏的片段。奇怪的是，在這個被改變的時間線里，
她確實對林小夏有更多記憶——她們一起上過選修課，在食堂偶遇過幾次，
甚至有過短暫的交談。"你在調查這個案子？"王雨夢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嚇得李雪琴差點跳起來。她下意識地合上筆記本，但王雨夢已經看到了內容。
"只是...整理一下思路。"李雪琴勉強笑了笑，"畢竟這么可怕的事發生在校園里。
"王雨夢在她對面坐下，表情異常嚴肅："聽我說，離王建國遠一點。他不對勁。
"李雪琴的心跳漏了一拍："什么意思？""我聽說..."王雨夢壓低聲音，
"警方在調查他和林小夏的關系。有人看見他們經常私下見面，就在湖邊。"這太荒謬了。
李雪琴幾乎要脫口而出王建國是警察的事實，但某種直覺讓她保持了沉默。
如果時間線已經改變，如果王建國在這個世界里確實有嫌疑..."我會小心的。
"她最終說道，"對了，你今天沒課嗎？"王雨夢搖搖頭："取消了。教授們都去開會了，
出了這種事。"她站起身，"我得去趟實驗室，晚上見。"看著王雨夢離去的背影，
李雪琴感到一陣不安。王雨夢和林小夏之間到底有什么聯系？為什么她對這案子如此關注？
手機震動起來，是一條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今晚8點，老地方。重要發現。
——W"老地方？在這個時間線里，他們有什么"老地方"？李雪琴翻看手機通訊錄，
驚訝地發現里面存著王建國的號碼，備注名是"建國（不會再聯系）"。看來在這個世界里，
他們的分手并不愉快。傍晚七點半，
李雪琴提前來到了校園西側的一座小亭子——根據她和王建國的短信記錄，
這里似乎是他們過去約會的地方。夜色漸濃，亭子周圍安靜得有些詭異。"你來得真早。
"王建國的聲音突然從背后傳來，李雪琴差點驚叫出聲。他穿著便裝，
臉色在月光下顯得格外蒼白。"嚇我一跳。"她撫著胸口，"有什么發現？
"王建國從背包里拿出一個證物袋，里面是一部老式手機："這是林小夏的。
技術科剛恢復了一部分數據，里面有段錄音，你應該聽聽。"他按下播放鍵，
一個女聲顫抖著說："如果他發現我們的關系，他會殺了我的...我害怕，夢夢，
我該怎么辦？"李雪琴的血液幾乎凝固。那是林小夏的聲音，而她叫的名字是...夢夢？
王雨夢？"這不可能..."她喃喃道，"王雨夢和林小夏？
她們怎么會...""根據通話記錄，這是打給王雨夢的。"王建國的聲音冷靜得近乎冷酷，
"而且時間是在林小夏失蹤前一天。"李雪琴的大腦一片混亂。王雨夢是她最好的朋友，
從大學到工作，她們分享過無數秘密和歡笑。王雨夢怎么可能和林小夏的死有關？
而且那段錄音中提到的"他"是誰？"還有更糟的。"王建國繼續道，
"林小夏的日記中提到，她和一個姓王的男人有秘密關系。警方自然懷疑是我。
""但你有不在場證明，對吧？你是警察...""五年前我還在警校。"王建國苦笑，
"沒有可靠的不在場證明。而且..."他猶豫了一下，"在我們的分手原因上，我撒了謊。
在這個時間線里，我們分手是因為你懷疑我和林小夏有染。"李雪琴感到一陣天旋地轉。
這個世界越來越陌生了，連她自己的過去都被改寫得面目全非。"我們需要找到更多證據。
"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王雨夢的電腦、手機，
任何可能證明她與林小夏關系的...""已經申請了搜查令。"王建國打斷她，"問題是，
如果王雨夢真的是兇手，她為什么要殺林小夏？動機是什么？
"李雪琴突然想起王雨夢今早的異常表現，她對林小夏死因的奇怪了解，
還有那段錄音..."除非...她們是戀人關系，而王雨夢想結束它。
"王建國點點頭："或者林小夏威脅要公開關系。王雨夢出身傳統家庭，
如果出柜..."一聲樹枝斷裂的脆響打斷了他們的對話。王建國猛地轉頭："有人！
"他沖進黑暗中，李雪琴緊隨其后，但只看到一個黑影迅速消失在樹林深處。"該死，
被聽到了。"王建國咒罵一聲，"我們的調查必須加快了。明天我會去搜查王雨夢的宿舍，
你...""我要一起去。"李雪琴堅定地說，
"如果王雨夢真的...我必須親眼看到證據。"王建國猶豫了一下，終于點頭："好吧。
但小心點，兇手已經知道我們在查他了。"回到宿舍，王雨夢的床鋪整整齊齊，
似乎一直沒人動過。李雪琴看了看表，已經快十一點了，王雨夢說去實驗室，
但這個點還沒回來？她猶豫了一下，走到王雨夢的書桌前。抽屜上了鎖，
這很不尋常——在李雪琴的記憶中，王雨夢從不鎖東西。她輕輕拉動其他抽屜，
在最下面的一個里發現了一本相冊。翻開第一頁，
李雪琴的呼吸停滯了——照片上是王雨夢和林小夏，在校園櫻花樹下親密相擁，
林小夏正笑著親吻王雨夢的臉頰。照片角落的日期是五年前，林小夏失蹤前一個月。
后面還有更多：兩人在咖啡廳的合影，在電影院的自拍，甚至...在床上。
李雪琴的手開始發抖。這不僅僅是友誼，而是熱戀中的情侶。相冊最后一頁夾著一封信，
信紙已經泛黃，上面是林小夏娟秀的字跡："夢夢，我不能再這樣躲藏下去了。
要么你告訴你父母我們的關系，要么我來說。我愛你，
但這不應該是個秘密..."信紙上有明顯的淚痕。李雪琴小心地把一切恢復原狀，
心跳如雷。這看起來像是一個經典的殺人動機——害怕秘密被揭露，
害怕家庭反對...門鎖轉動的聲音嚇得她差點跳起來。王雨夢走了進來，臉色異常蒼白，
衣服上沾著泥土和樹葉。"你...去哪了？"李雪琴努力保持聲音平穩。
"實驗室出了點意外，試劑灑了。"王雨夢勉強笑了笑，"我得去洗個澡。
"她匆匆拿了換洗衣物進了浴室。李雪琴注意到王雨夢的右手有擦傷的痕跡，
指甲縫里有暗紅色的物質——是泥土，還是...血？水聲響起后，
李雪琴迅速拍下了相冊中的幾張關鍵照片發給王建國，附言："確有關系。明早見。
"這一夜，李雪琴假裝熟睡，實際上警惕地注意著王雨夢的一舉一動。凌晨三點，
她聽到王雨夢悄悄起床，輕手輕腳地打開電腦，似乎在搜索什么。
屏幕上閃爍的光映在王雨夢臉上，那張熟悉的面孔此刻顯得如此陌生而可怕。
第四章. 致命真相第二天清晨，李雪琴頂著黑眼圈起床時，王雨夢已經不見了。
桌上留了張紙條："去實驗室補數據，晚上見。"紙條上的字跡有些顫抖，
像是寫字的人處于極度緊張狀態。李雪琴立刻給王建國發了消息，二十分鐘后，
他們在法學院門口碰頭。"搜查令批下來了。"王建國低聲道，臉色凝重，"但我們得快點，
王雨夢可能已經察覺了。"他們來到王雨夢的宿舍，王建國出示了搜查令給宿舍管理員。
進入房間后，王建國直奔王雨夢的電腦，而李雪琴則再次檢查那本相冊——它還在原處，
但李雪琴敏銳地注意到有幾頁被撕掉了。"電腦有密碼。"王建國皺眉，"需要技術支援。
""讓我試試。"李雪琴坐到電腦前，輸入了王雨夢常用的幾個密碼組合，都不對。
她想了想，輸入了林小夏的生日——系統解鎖了。"我去..."王建國倒吸一口冷氣。
桌面上赫然是一個名為"小夏"的文件夾，里面全是兩人的親密照片和往來郵件。
最新的一封郵件是林小夏失蹤前一天發的："我給了你最后期限。明天中午12點，
湖邊老地方。如果你不來，我就直接去找你父母。我知道你害怕，但愛不應該躲在陰影里。
""這就是動機。"李雪琴聲音發抖，"王雨夢害怕出柜，
害怕家庭反對...所以她殺了林小夏。"王建國繼續搜索電腦，
突然在一個隱藏文件夾里發現了一段視頻文件。點擊播放后，畫面顯示的是湖邊，
鏡頭有些晃動，像是偷拍的。林小夏站在湖邊，背對著鏡頭，似乎在等人。
然后一個身影走近她...畫面到此中斷，后面的部分被刪除了。"這還不夠。
"王建國咬牙，"我們需要更多直接證據。
她一定保留了些什么...殺人犯常會保留紀念品。"他們徹底搜查了房間，
在床墊下發現了一本日記。
潦草地記錄著五年前的那天："我做了可怕的事...我停不下來...她一直說要說出去，
要毀了我的生活...現在她再也不能威脅任何人了。我把她沉在湖底，
沒人會找到..."李雪琴的手抖得幾乎拿不住日記本。她最好的朋友，竟然是個殺人犯？
"我們需要逮捕她。"王建國拿出對講機，但就在這時，
宿舍門突然被推開——王雨夢站在門口，臉色慘白，手里拿著一把實驗室用的解剖刀。
"我就知道..."她的聲音嘶啞得不似人聲，"你們在調查我。昨晚在亭子外的人就是我。
"王建國迅速擋在李雪琴前面："王雨夢，把刀放下。你已經無路可逃了，
我們找到了日記和電腦里的證據。"王雨夢的眼神瘋狂地閃爍著："你們不懂！
她逼我的...她說要告訴我父母，要公開一切...我父親有心臟病，他會死的！
""所以你殺了她？"李雪琴難以置信地問，"把她淹死在湖里？""不！
"王雨夢突然尖叫起來，"我沒有殺她！
我只是...阻止她說出去..."王建國慢慢向前移動："那她是怎么死的，王雨夢？
告訴我們真相。"王雨夢的刀尖顫抖著指向王建國："你！都是因為你！
如果不是你威脅她..."李雪琴震驚地看向王建國："什么？
"王建國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王雨夢，別胡說八道。我根本不認識林小夏。""騙子！
"王雨夢歇斯底里地喊道，"小夏告訴我了，你威脅她如果不說出和我的關系，
就...就..."她的聲音突然中斷，眼神變得恍惚，"不，
等等...那不是你..."就在這一瞬間的恍惚，王建國撲上去奪下了刀，
將王雨夢按倒在地。她開始瘋狂地掙扎、尖叫，直到其他警察聞聲趕來給她戴上手銬。
在被帶走前，王雨夢突然安靜下來，用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平靜語氣說："雪琴，
你以為你了解王建國？問問他2008年夏天做了什么。問問他為什么這么了解這個案子。
"警車離去后，李雪琴轉向王建國："她什么意思？2008年夏天發生了什么？
"王建國的表情復雜難辨："她在胡言亂語。兇手常會這樣，試圖轉移懷疑。""是嗎？
"李雪琴直視他的眼睛，"那你為什么對調查這么積極？為什么對案件細節如此了解？
王雨夢說林小夏提到一個姓王的男人威脅她...""夠了！"王建國突然提高了聲音，
"我是警察，調查案件是我的工作！
如果你更相信一個殺人犯的話...""我沒說我相信她。"李雪琴冷靜地打斷他，
"但這件事還有很多疑點。王雨夢的日記說她'做了可怕的事'，但她又否認殺人。
那段被刪除的視頻最后出現的人是誰？"王建國深吸一口氣，
似乎在努力控制情緒："案子會繼續調查。現在，請你回去休息吧。有進展我會通知你。
"李雪琴點點頭，但心中已經埋下了懷疑的種子。回到宿舍，她打開電腦，
開始搜索2008年夏天的新聞。
一條不起眼的社會新聞引起了她的注意："大學城附近發生一起失蹤案，
22歲女大學生李某夜歸后下落不明，警方呼吁知情者提供線索。"李某？
林小夏的原名是李林夏，她入學后改用了"林小夏"這個更文藝的名字。
李雪琴繼續深入搜索，發現這起失蹤案后來不了了之，因為缺乏證據。更令人不安的是，
新聞中提到負責調查的警官姓王。王建國的父親。
一條可怕的線索開始在李雪琴腦海中成形：如果王建國的父親當年調查過林小夏的失蹤案，
如果王建國通過父親知道了案件內情...甚至，
如果他和案件有某種關聯...她需要更多證據。第二天，李雪琴借口整理王雨夢的物品，
再次檢查了宿舍。在王雨夢衣柜最深處，她發現了一個隱藏的小盒子，
里面是一枚沾血的紐扣和一張紙條："我知道是你。湖邊，午夜，一個人來。
否則所有人都知道你的秘密。——W"字跡陌生，
但那個"W"與王建國短信中的署名一模一樣。李雪琴的心沉到了谷底。
如果王建國才是真正的兇手，如果王雨夢只是替罪羊...她必須找出真相。
第五章. 終極反轉三天后，林小夏的案子正式告破。警方召開新聞發布會，
宣布王雨夢承認了過失殺人罪。根據她的供述，
五年前她與林小夏在湖邊爭執時失手推倒對方，導致林小夏頭部撞擊石頭死亡。驚慌之下，
王雨夢將尸體沉入湖中。一切都合情合理。除了那張紙條和王雨夢被捕前說的話。
李雪琴決定直接找王建國對質。她約他在校園湖邊見面——林小夏尸體被發現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