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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匪首蔡震山 刀疤鯉魚 98858 字 2025-05-08 08:4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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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震山辭別了老干爹王寶增。

一個人,一匹馬就來到了濱河鎮(zhèn),找了個客棧就住下了。

第二天一早來到街上,兩三年沒來濱河鎮(zhèn)了,模樣全變了,比以前更繁榮了,街面上買賣不錯,人也不少。

蔡震山?jīng)]心思看這個,找個飯館一坐,點了兩個菜,一盤花生米,要了一壺酒,吃的溝滿壕平。

吃飽了才有力氣干活,身大力不虧。

出了飯館,蔡震山?jīng)]事在街上瞎轉(zhuǎn)悠,碰巧看見幾個人在對一個老者拳打腳踢,看年歲和自己老干爹差不多。

蔡震山緊走幾步,來到近前,就聽有人說。

“今年欠的租子再不交齊,來年可就沒你的活路了!”說著對著老人的胸口就是一腳。

老人捂著胸口,疼的直打滾。

蔡震山忍著一口惡氣,等幾個人走后,把老人攙扶起來問道。

“老人家,他們?yōu)槭裁催@樣打你?”

老人捂著胸口,彎著腰手里拄著拐杖艱難的說道。

“還不是因為…咳…咳…欠了租子,還不起”

“欠了誰家租子?這樣拳打腳踢,王法何在?”蔡震山憤憤地說。

老人無奈的看了一眼蔡震山“王法?什么是王法……咳……胡老爺就是王法!”

蔡震山一聽“胡老爺”莫非就是胡翠亭!

“老人家,您說的是不是胡翠亭“胡老嘎”?”

“對,就是胡老爺家!”

“你認識胡老爺?”老人看著蔡震山。

蔡震山?jīng)]有回答,只問了。

“胡翠亭家在哪里住?”

老人用手指了指身后說道。

“你順著街走到頭,往左一拐哪家大門氣派哪里就是胡老爺家。”

原來這“胡老嘎”是濱河最大的土財主,縣城里有買賣,濱河鎮(zhèn)有店鋪,家里還有一百多畝地,都是巧取豪奪來的,然后把土地租給佃農(nóng)耕種。

等秋收以后又要錢又要糧,哪家給不起就拳打腳踢,有兒子的抓過去做長工,有女兒的抓過去做小妾。

在濱河鎮(zhèn)一提到胡翠亭“胡老嘎”三歲小孩都吐口唾沫,沒有一點人性可言,可把濱河鎮(zhèn)的老百姓禍害苦了,大伙恨的牙根都癢癢。

因為“胡老嘎”有錢,在縣城認識大人物,私官兩面都有深交,所以才這么豪橫,在濱河鎮(zhèn)屬螃蟹的——橫著走。

蔡震山不管你什么人物,閻王爺也得薅下來一把胡子,這次就是報仇來了。

用了七天的時間,蔡震山就踩好“盤子”了。

胡翠亭家是個大四合院,高墻大院方方正正,四個角都有炮樓,防著土匪來“砸窯”

家里面有十幾個打手,都是胡翠亭請來看家護院的,手里還有槍,都是自制的土槍,鳥銃之類的,沒有硬頭貨。

院子大房間也多,不知道胡翠亭住在哪個房間,可把蔡震山難住了。

幾番打聽,鎮(zhèn)里有一家飯館叫“悅來客”拿手菜“泥鰍鉆豆腐”胡翠亭特別愛吃這道菜,每天都讓“悅來客”跑堂的給他送這道菜。

一來二去跑堂的熟悉了,對胡家大院了如指掌。

蔡震山花了五兩銀子,買通了跑堂的畫了一張詳細的草圖,把看家護院的在哪里住!老人孩子在哪里住,胡翠亭在哪里住!都畫的明明白白。

一切準備就緒,第八天的晚上后半夜一點多,蔡震山用布把臉蒙上,就露出來一雙眼睛,緊貼著墻面就來到院后。

眼看四下無人,借著一棵歪脖子柳樹,一竄身就跳進去了。

夜里太黑了,稍微有點月光,也看不太清楚,就四個炮樓微微還有點亮。

蔡震山不敢大意,草圖已經(jīng)爛記于心,跳過墻就是馬棚,順著馬棚到頭就是門廊,穿過門廊再過一個角門,第三間房子就是胡翠亭和他三姨太太的房間。

蔡震山閉著眼睛都能找到,沒用十分鐘就摸到門口。

夜深人靜,都睡覺了!胡翠亭做夢也沒想到能有人敢對他下手,也是一時大意,連門都沒鎖。

蔡震山稍一用力,屋門開了!“老賊!該死”蔡震山心里嘀咕著。

“吱啞~”門開個小口!蔡震山側(cè)身進去,貓腰躲在桌子底下,借著微弱的月光用力的朝床上看去。

“呼……呼……”床上一個中年男子鼾聲大作,仰著面,挺著一個大肚子,里面還有一個人,應(yīng)該就是三姨太。

蔡震山在桌子底下,就把準備好的一尺多長的大青刀拽出來了,磨的雪亮發(fā)白。

以前大青刀都是用來殺豬的,一尺多長,看著都滲人,這玩意捅身上百死無一活。

慢慢的摸到床頭,蔡震山冷眼一看果然是胡翠亭“胡老嘎”因為他臉上有顆黑痣,跑堂的都對蔡震山說了。

不問明白萬一殺錯了人怎么辦,蔡震山粗中有細,要不怎么都說蔡震山難擺弄。

蔡震山把青刀橫在胸口,惡狠狠的盯著睡夢中的胡翠亭,有心叫醒讓他死個明白,可轉(zhuǎn)念一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心里念著“娘啊,我的好二哥,老疙瘩給你們報仇雪恨了!”

剛尋思完,一咬后槽牙,大青刀舉過頭頂,用盡全身力氣就聽“咔嚓”一聲,把胡翠亭的腦袋剁下來了,血就跟射了箭似的噴出來,弄的蔡震山一身都是血。

胡翠亭睡夢中就讓蔡震山給殺了,也算有福之人,一點罪都沒遭。

這一折騰聲音也不小,旁邊的三姨太就驚醒了,反應(yīng)過來剛要喊“快來……”

蔡震山竄上去一把捂住嘴,按在床上大青刀從肚子一下子就捅了個透心涼,可憐的三姨太掙扎幾下沒了動靜。

蔡震山抿著嘴把青刀抽出來,夾在胳肢窩用力一拽,把刀擦干凈,趕緊把胡翠亭的腦袋用布包好,系在腰上,順著原路翻墻而出。

一來一去沒用上半個時辰,血海深仇得報,心里那個舒坦。

回到客棧沒敢久留,騎上馬趕回大洼子村,當天夜里就把胡翠亭這顆人頭給擺在娘和二哥的墳頭,用來祭奠二位親人。

蔡震山在一旁跪著,感覺天快亮了,把這顆人頭重新包好,騎上馬回到老干爹王寶增的家,路過“帽兒河”把人頭系在石頭上,隨手一扔沉入河底。

蔡震山把這件事辦的干凈利索,沒留下半點痕跡,真是殺伐果斷,毫不留情。

回到老干爹家,又給老干爹留下五兩銀子,磕了三個響頭,說明去處,上馬又殺回濱河鎮(zhèn)。

剛一到濱河鎮(zhèn),就看見這滿街都是官兵,把胡家大院都給圍上了,過往人群都要仔細盤問,搜身檢查。

蔡震山假裝不知道,詢問街邊聚集的攤販。

“這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出現(xiàn)這么多官兵?”

攤販一個個的也是嚇得不輕,用手捂著嘴對蔡震山說。

“可了不得了,胡老爺昨天晚上被人殺了,腦袋都砍下來拿走了。”最后一句話格外加重語氣。

“真不知道是哪里來的惡神,這般兇殘!”其中一個攤販補充道。

蔡震山也急切的問“有沒有線索,知不知道是誰干的?”

“我估計……”攤販環(huán)顧四周看沒有官兵,又神秘兮兮的對蔡震山說“我估計是土匪“孫小手”干的。”

旁邊突然有人插話,把這幾個人都嚇了一跳。

“胡老嘎”的三姨太太也被殺了,我表哥在里面做長工,聽說弄的滿屋子都是血”一旁還有人追問“誰先發(fā)現(xiàn)的?”

“丫鬟發(fā)現(xiàn)的,一推門進屋全是血,丫鬟都嚇瘋了”

………

……

一聽說胡翠亭“胡老嘎”被殺,表面上沒人敢稱好,背地里都樂壞了,平時舍不得買肉的農(nóng)民,今天也買了半斤豬肉,準備慶賀一番,稍微有點錢的,還要去打一壺酒。

通過胡翠亭被殺這件事,把濱河鎮(zhèn)其他幾個土財主都嚇壞了,白天不敢出門,晚上門口加雙崗放哨。

老百姓也跟著害怕,背地里聚在一起議論“這……這是哪里來的惡神,那么大的腦袋說剁下來就剁下來了!這個人膽子也忒大了。”

有膽小的趕緊湊過來阻止眾人的議論。

“別說了,快別說了……怪滲人了”

蔡震山又回到濱河鎮(zhèn),想打探打探消息,看看有沒有什么對自己不利的線索,三天過去了,風波漸漸平息。

又等了三天“胡老嘎”家迎來送往一切照舊,跟沒發(fā)生過這件事一樣,蔡震山懸著的心也稍稍放下了,可也不敢大意。

蔡震山一連在濱河鎮(zhèn)待了十三天,也沒有什么風聲,覺得再待下去沒有意義了,于是騎馬又回到大洼子村。

原來的老房子也不住了,請人把老干爹的房子重新修筑好,自己搬過來和老干爹一起住,靠著蔡震山當兵掙得一點軍餉勉強還能過些日子。

時間如梭,一眨眼都快過年了……

爺倆沒有經(jīng)濟來源,雖說蔡震山還有點銀子,可也總不能坐山吃空,老干爹王寶增給蔡震山出主意讓他挑著擔賣一些雜貨,當一名貨郎。

遠近的幾個村子也有不少人家,能賺幾個小錢,生意不怕小,慢慢做唄,越做越大,越做腦袋越靈活,將來有了本錢再尋別的好買賣。

蔡震山一尋思老干爹說的對,如今大仇得報,我也不能再出去混了,眼看著老干爹也這么大歲數(shù),老人家無兒無女就我這么一個干兒子,我還要給他老人家養(yǎng)老送終。

準備了兩天,第三天早上,蔡震山拿著兩個大布口袋,騎上馬準備去濱河進點百貨拿回來售賣,順道在探探胡翠亭的事有沒有什么進展。

天下太平,一路順風,天剛黑就回來了,老干爹把東西接過來,二人進屋坐下,看看百貨:有廚房用的刷子,碗筷,小孩玩的撥浪鼓,針頭線腦……啥都有,都是些日用品。

休息一夜,第二天挑著貨郎擔子,兩邊有個大木頭匣子裝著貨物,一頭掛著一個小羅,手里拿著撥浪鼓。

撥浪鼓一搖,喊一句“針頭線腦”就這樣走家串戶,跟集趕市,一天也賣不出去幾吊錢,勉強能維持生活而已。

雖說自己進貨賣貨,賺個差價,可那個時候窮苦的老百姓,誰家有幾個錢?看見生活困苦的蔡震山都不要錢,都是白給,那送出去的貨太多了。

久而久之,在這一片,十里八村的住戶都認識蔡震山了,一提起蔡震山?jīng)]有不豎大拇指的,人太好了,老人小孩都稀罕。

誰家有個大事小情,蔡震山第一個去,用錢給點錢,用人出把子力氣。

“好漢護三村,好狗護三鄰”蔡震山就是這樣一個人,別看個頭不高,小伙子倍精神,行俠仗義,為人正派。

挑擔賣貨賺不了幾個錢,蔡震山這天瞞著老干爹準備去縣城看看有沒有好買賣,想著多賺點錢。

路上一個人騎著馬,溜溜達達也沒快走,路過一個地方叫“八叉溝”突然從林子里傳來一聲清脆的槍聲“啪”

蔡震山在馬上一定神,心想不好遇到“胡子”了。

窮苦老百姓能有槍嗎?再說這“八叉溝”人跡罕至,四面環(huán)山,冰天雪地的官兵不可能來這里!肯定是“胡子”不會錯的。

換做別人早跑了,蔡震山不一樣,穩(wěn)當穩(wěn)當馬,戴好狗皮帽子,用手在腰間摸了摸左輪槍,整理一下羊皮大氅。

蔡震山也有槍,腰里也有冒煙的家伙,還是個硬頭貨,早年在高麗國打過仗,是“哨官”。

后來當逃兵,把槍也帶回來了,早晚合衣睡覺,從來都是人不離槍,槍不離身。

老干爹王寶增都不知道,蔡震山心思太細了,這玩意讓老干爹知道,非得嚇死不可。

那時候有槍就不是好人,官府抓住就砍頭,好人誰帶著這玩意?

雙腳用力一夾馬肚子,那馬射箭一樣往前跑,軍馬不是普通馬,都訓(xùn)練出來了,往雪地里一趴,“響鼻”都不打一下,蔡震山是真喜歡這個馬,棗栗子色,給起名叫:撕風烈!

這馬前腿寬側(cè)身能走人,后腿緊手掌都塞不進去,跑起來后腿直接插前腿的位置,一竄就是三丈多遠,蔡震山當寶貝一樣。

為什么叫“撕風烈”跑起來耳邊的風“嗖嗖”的,仿佛要把空氣撕開一般。

蔡震山尋著槍聲的方向,拍馬就趕奔過去,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如果遇到土匪“胡子”我也不能坐視不管。

剛上了一個土坡,蔡震山用手往后推了一下帽子,就看見遠處雪地里有四個人打作一團,看樣子時間不短了,雪地里全是腳印。

又往跟前走了幾步,看清楚了!三個男的在打一個女人,把女人的衣服撕的一條一條的,胸脯子都露出來了,臉上也見了傷,嘴角還有血跡,頭發(fā)都扯散亂了,很明顯這三個男人想奸污這個女人。

蔡震山看的清楚,地上散落著帽子,衣裳還有一把手槍。

這女的武術(shù)不錯,拳來腳往,一個女人打三個男人沒落下風。

蔡震山一股無名之火直沖腦門,從腰間抽出左輪槍“啪……啪啪……”

三聲槍響,有兩個男的都受傷了,有一槍是示警槍往天上打的,三個男的一看大事不好,有同伙來了,連滾帶爬的就往林子里跑。

蔡震山也沒有繼續(xù)射擊,跑了就跑了吧!也沒有什么深仇大恨,何必亂殺無辜呢。

萬萬沒想到這個女人,從雪地里爬起來,趁蔡震山不注意,一把奪過左輪槍“啪……啪啪”連開三槍,槍槍致命。

三個人就倒在山林雪地之中,不一會功夫雪都染紅了。

蔡震山是個人物,也見過世面,但也沒這么大膽,光天化日之下開槍殺人,日后官府追查起來,還有自己活路嗎!

蔡震山呆愣在原地。

“恩公,多謝你救了我一命”說著這個女人把槍遞給了蔡震山,雙膝跪地叩拜。

蔡震山接過槍,雙手連忙扶起,這才細細打量眼前這個女子。

身高和自己差不多,小圓臉劍眉,一雙大眼睛,腰上扎了一根帶子,腳上蹬著一雙短靴。

長得小巧玲瓏,頗為俊俏,可是眉宇之間卻藏著千層殺氣。

蔡震山心想這是誰家女子?趕緊說道。

“你怎么樣,有沒有傷著?”

“沒事,謝謝恩公,我太謝謝恩公了,要不是恩公出手相助,我今天兇多吉少”女子千恩萬謝。

緊接著又問道“不知恩公尊姓大名,來日我一定登門道謝”

蔡震山不在乎這個,做好事不留名,手一擺“不值什么,這算什么!換做別人也不能冷眼旁觀。”

女子一看這個人行啊,看樣子和自己年齡相仿,別看個頭不高,一雙杏核眼睛炯炯有神,談吐之間盡顯男人本色,心里對蔡震山就產(chǎn)生好感了。

蔡震山走出去幾步,彎腰把掉在地上的槍撿起來,走到女人身邊。

“姑娘,這是你的槍?”

女人接過槍,把槍放在匣子里……

蔡震山用眼睛一瞄……這可不是一般的槍,和蔡震山手里拿的槍一模一樣,也是一把左輪手槍,心想這個女人不簡單,不是一般平常人家的女人!

“恩公,你無論如何要告訴我你的尊姓大,綠林人我是知恩必報”

蔡震山一聽再不說有點過意不去了,拱手說道。

“姑娘,我叫蔡震山,家住濱河鎮(zhèn)大洼子村,今日相救實屬偶然,我不圖回報”

二人相互通報了姓名,也就算簡單的認識了,為了安全起見,蔡震山?jīng)Q定一路護送錢金鳳回家。

原來這女人叫:錢金鳳。

家住五里河,兄妹兩個人,她的哥哥叫:錢本初。

兩人自幼父母雙亡,哥哥帶著妹妹討生活,后來哥哥為了妹妹能吃上一口飽飯,入了伙,當起了“胡子”。

錢本初也算能人,幾年間把“綹子”壯大起來,在當?shù)匦∮忻麣猓髞砩钜埠昧耍妹靡查L大了,這個錢本初就染上了鴉片煙,整日無所事事,“綹子”也不管了,天天以鴉片為食。

把“綹子”里的大小事務(wù)全部交給了妹妹錢金鳳,就在這“五里河”一帶經(jīng)營多年,手下“崽子”有一百多人,錢金鳳性格火烈,說一不二,哥哥錢本初都怕她三分,手下人也是治理的服服帖帖。

眼看著要過年了,錢金鳳獨自一人去縣城給自己購買幾件新衣服,尋思一去一回用不上一天,就沒帶保鏢。

就在去縣城的路上,在“八叉溝”遇到劫匪了,于是就發(fā)生了開頭的一幕。

按道理講錢金鳳在“五里河”也是有名號的,怎么會有人敢對她下手。

舊社會,為了吃口飽飯什么人都有,專門有那種“吃老橫”(獨來獨往)的,不管多大來頭,不管你是什么人物,只要你落到他手上,有錢的拿錢,沒錢的拿命,今日看見錢金鳳長得好看漂亮就想著要戒色。

蔡震山牽著馬在前面走,錢金鳳在馬背上坐著,越看這蔡震山心里越是喜歡,錢金鳳三十三沒結(jié)婚,就是因為找不到自己認為合適的對象,今日看見蔡震山說實話動心了。

只是不知道蔡震山有沒有婚配,不好直說,封建社會女人都保守,繞了個彎子說道。

“蔡大哥,你今年多大了?”認識了不能再叫恩公了,改口叫蔡大哥。

兩個人路上閑嘮嗑……

“我今年三十六了!”蔡震山也沒回頭

錢金鳳一聽三十六,男大三抱金磚,心里樂開了花。

“那你結(jié)婚了沒有啊!”又追問了一句。

蔡震山哈哈大笑“結(jié)什么婚啊!如今兵荒馬亂的,我還是單身一人!”沒多想,隨口就說了。

“那你看我怎么樣?你救了我的命,我愿意以身相許”錢金鳳就直說了。

封建社會女人都保守,可你別忘了這可是錢金鳳,不是普通的良家婦女,性格火烈,敢愛敢恨。

蔡震山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給問懵了,站在原地,不知道如何開口。

此時此刻的蔡震山是滿臉通紅,別看是條漢子,刀槍火海嘴里蹦不出來半個不字,今天讓一個女人給整的滿臉通紅。

好半天憋出來四個字“這……妹妹……這……”

“怎么的,我配不上你!”錢金鳳眼睛盯著蔡震山說。

給蔡震山整的,無可奈何只能編了個瞎話,說自己雖然沒有結(jié)婚,可早已經(jīng)和別人定下婚約,不能失信于人……

“行了,你別說了!我知道了!我錢金鳳不強人所難!”錢金鳳快人快語,打斷蔡震山。

二人經(jīng)過這么一段尷尬的對話,彼此都沒好再說什么。

好半晌到了“五里河”,一條大河,由東到西,上面有一座木橋,錢金鳳下了馬,整理一下妝容,往后一撩頭發(fā),對著蔡震山說道。

“蔡大哥,既然你我二人不能結(jié)為夫妻,也算是緣分一場,咱們能不能往前再走一步,結(jié)為異姓兄妹?”

蔡震山一聽,這個要求不能拒絕,再拒絕人家不合情理,趕忙說道。

“妹妹,此言正合我意”也得改口叫妹妹,畢竟錢金鳳以哥哥相稱。

二人堆土為爐,插草為香,就跪在這“五里河”橋邊盟誓,以天地為證,愿意結(jié)為異姓骨肉。

蔡震山站起身,雙手一抱拳。

“妹妹,從今以后你就是我親妹妹,有什么事去大洼子村找我,你回去路上多加小心,哥哥回去了”

錢金鳳目送著離開,剛走出去沒多遠也就二三十米。

“蔡震山你記著,同性磕頭是兄弟,你我異性磕頭就是拜天地,剛才我心中已經(jīng)起誓了,此生非你蔡震山不嫁!”說完,轉(zhuǎn)身就走。

蔡震山聽見喊自己名字,一回頭聽見接下來錢金鳳說的話,心里也是為之一動,不為別的十分佩服錢金鳳,真是一個敢愛敢恨的女中豪杰。

后來蔡震山和錢金鳳還真就結(jié)婚了,還給蔡震山生了一雙兒女,這是后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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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5-08 08:40: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