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震山在“老爺廟”成立保安隊。
每天帶領隊員抓緊訓練,以備不時之需,時間久了,也都懶散了。
一眨眼時間過去一個多月,手頭的錢也花的差不多了,更重要的是手里沒有腳力,也沒有“冒煙的家伙”真要是和土匪“胡子”硬碰硬,拿什么去拼?大刀片子?扎槍頭子?到時候全都得玩完。
整個保安隊就蔡震山的一匹馬,一把槍,真遇到事了,我自己一個人騎馬拿槍,隊員在后面跟著跑,手里連個木棍都沒有,等到地方,土匪早都跑了。
蔡震山自己在心里尋思好幾天,偷偷讓人把呂寶找來了,有些日子沒見著這個小老頭了,心里也挺想。
不一會功夫,呂寶來了,小老頭倍精神,心情也不錯,看見蔡震山高興。
兩個人進屋了,不知道蔡震山找他什么事,呂寶喝了一口茶,問道。
“震山啊!找我來有什么事嗎?”
蔡震山也沒隱瞞。
“老人家,你知不知道濱河鎮(zhèn)的胡翠亭“胡老噶”?
一聽說“胡老噶”小呂寶扭頭“呸”的吐了一口唾沫。
“那個老東西,忒不是人,你提他干嘛?不是讓人給殺了嗎!大腦袋都剁下來了,鬧的滿城風雨誰不知道”
蔡震山湊到小呂寶耳朵邊,小聲說道。
“我現(xiàn)在手頭緊,我想讓你去幫我“掃掃盤子”我要去他家借點錢花花”
小呂寶一聽,驚出一身冷汗,關切的問。
“震山啊!你要干什么?”
蔡震山一看小呂寶嚇得不輕,趕緊安慰。
“老人家,你放心我不殺人犯法,我就去借點錢而已,這點你放心!”
小呂寶雖然不情愿,但是也答應了,蔡震山從懷中掏出十兩銀子遞給小呂寶。
十兩銀子,快趕上一年的收入了,誰不愛財?都愛財!小呂寶也一樣,接過銀子很激動。
“震山!來回沒幾天用不了這么多銀子”
蔡震山一擺手。
“拿著,拿著,窮家富路!等你回來我還有十兩相送,這是你應得的”
小呂寶樂呵呵的把銀子揣懷里了,借了一頭毛驢,當天就去濱河鎮(zhèn)了。
“行路難來錢作馬,攻池不下酒為兵”
有錢就好辦事,古代是這樣現(xiàn)代也是這樣,沒錢能行嗎?
小呂寶一連五天沒回來,第六天都半夜了沒到家,直接來到“老爺廟”找蔡震山,趴房門還不敢大聲說。
“震山!震山!快開門,我回來了!”
蔡震山穿衣服沒睡著覺,聽見外面有腳步聲,一個轉身把槍抽出來,倚著門框子靜靜的等著,看看是什么人,蔡震山心思細膩,時刻提防。
一聽是小呂寶的聲音,把槍收起來,趕緊開門。
呂寶鉆進屋,二人坐在凳子上黑燈瞎火的小聲嘀咕起來。
通過六天的詳細打探,小呂寶帶回了重要信息,胡翠亭死后,大兒子胡萊管家,更是個害人精,比他爹有過之無不及,聽說最近認識一個相好的叫“夜來香”是個妓女。
白天他在家不出門,一到晚上準去這個“夜來香”家,身邊就帶兩保鏢,有沒有槍我不知道!但是在哪里住我這里都畫好了。
蔡震山一聽這個高興,呂寶說完也趕緊回家休息,這幾天給小呂寶累壞了。
早上起來,蔡震山把呂有德叫來了。
“有德啊!你去把混江龍一陣風鉆天燕子鬼難拿給我叫進來”
不一會,這幾個人都來了!蔡震山在椅子上坐著,擺擺手。
“都坐,都坐!今天把哥幾個都叫進來,我有一事相商”
幾個人不知道什么事,都不敢說話,在那靜悄悄的聽著。
“我準備,領著你們幾個去干一個大買賣”
呂有德急性子,嗓門也大。
“隊長,你說吧!什么大買賣?”
把事情一交代,幾個人都沒異議,愿意跟著蔡震山去濱河鎮(zhèn),通過這件事,蔡震山也想看看這幾個人的真正實力。
吩咐下去,準備準備一會就動身,不多時,一行人出發(fā)了,一到濱河鎮(zhèn),先找了個客棧住下。
剛吃完晚飯,蔡震山讓“鬼難拿”去“夜來香”家門口放哨,看見胡萊進去,立馬回來報告!
“是……你放心吧!隊長”說完轉身就出去了。
剩下的人,在屋子里躺著休息,晚上九點半,人回來了,壓低了聲音說。
“隊長,秧子(綁架)來了”
眾人一聽,全站起來了!蔡震山擺擺手。
“別著急,再等等!夜深人靜再動手”
大伙都在那瞪著眼睛坐著,誰也不說話,就聽見墻角蔡震山坐在那里“沙……沙……”的磨刀聲,一尺長的大青刀,嗖……嗖的冒著寒光。
后半夜一點半,一行人出發(fā)了,街面上一個人都沒有靜悄悄的,誰沒事后半夜出來?后半夜出來都沒好事!蔡震山在前面走,幾個人在后面跟著。
濱河鎮(zhèn)不算大,筆直的一條大街,順著路走,一伙人沒用上半個鐘頭就到了,“夜來香”的家就在街面上住,說實話不太好下手,
離老遠把準備好的頭套戴上了,都穿著一身黑衣,外面就露兩個眼睛。
貓著腰,踮著腳尖,沒一會就到了“夜來香”家門口,抬頭一看有兩個保鏢,后半夜兩點多了,都蔫吧了。
一個蹲著打瞌睡,一個靠著墻角在那里抽煙,煙頭忽明忽暗,院子里還有點亮,估計沒睡覺呢,蔡震山看的仔細。
蔡震山用手肘碰了一下呂有德,呂有德會意,潛蹤躡跡走到身后。
伸出兩只大手,一下子就把脖子掐住了,猶如兩把鋼嵌一般,使出全身力氣,把腦袋向墻上撞去,就聽見“呼通”一聲,那人還沒反應過來怎么回事,就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倒在地上。
蹲著打瞌睡那個人,迷迷糊糊剛睜開眼睛。
“老四!怎么回事……”
話還沒等說完,“一陣風”從呂有德身后竄出來“叮……鐺……”左右開弓就是兩個旋風炮,把人打的躺地下起不來了。
蔡震山一看,也挺佩服“一陣風”這兩拳打的漂亮,快,準,狠三要素占齊了,心里尋思我這幾個兄弟真有兩下子。
與此同時“鬼難拿”一個飛身上墻,跳過院子,從里面就把大門給打開了。
把兩個看門的拽進來,又把大門輕輕關上,蔡震山躲在窗檐底下用耳朵聽,里面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說些什么!
眼看著天快亮了,顧不上許多!站起身快步走到屋門前。
胡萊剛和“夜來香”大戰(zhàn)三百回合,兩個人商量要決戰(zhàn)到天明,臉正對著窗戶,躺在炕上抽煙呢。
突然看見一個人影從窗前經(jīng)過,嚇的一哆嗦,急忙光著身子坐起來大聲問道。
“誰在外面……”這么一喊,把“夜來香”也嚇一跳。
蔡震山對著屋門,抬腿就是一腳,把門都踹散架子了,幾個人一窩蜂似的沖進里屋,竄上炕把胡萊按住了。
二話不說,對著胡萊這個大胖臉,結結實實的抽了三個大嘴巴子,把胡萊打的兩眼冒金星,鮮血從嘴角就淌出來了。
“別打了,別打了,要錢給你們錢就行了唄,可別這么打我……我受不了……”胡萊雙手護著臉,滿嘴都是血不停的求饒。
“夜來香”嚇得用被把自己蒙起來,躲在墻角不停的哭。
連拉帶拽,把胡萊從炕上拖下來,二百多斤的身子骨,分量可不輕。
蔡震山走過去,蹲在地上死死盯著胡萊說。
“你就是胡萊!兄弟們今天手頭緊,伸不開腿……想找你這借點銀子花花!”
胡萊一聽不是要自己的命,心里一塊石頭落地了,急切的問道。
“好漢爺,你說吧用多少錢?只要我有我都給……”
蔡震山一咬牙,蹦出來幾個字。
“三千兩!!!”
胡萊一聽三千兩銀子,我的天啊!雖說胡萊家產業(yè)不少,手里也有錢,但是這也太多了,差點沒嚇死過去,趕緊解釋。
“爺爺……三千倆……這也太多了我真……”
沒等胡萊說完話呢,蔡震山從后腰“噌”一聲把大青刀抽出來,就架在胡萊的脖子上了。
“稍有遲疑,我要了你的腦袋!”
一瞬間,胡萊想起來自己的老爹胡翠亭,嚇得都尿褲子了,閉著眼睛喊。
“我給……我給……別殺我!”
蔡震山這才把刀收起來,對著胡萊說道。
“讓你的人回家取錢來,走漏了半點風聲,我殺了你全家!”
門口站崗的兩個人,有一個不知道是死是活,在外屋水缸邊躺著呢,還有一個捂著嘴在桌子底下趴著,整張臉都腫了。
胡萊對著那人說道。
“二賴子,二賴子……馬上回家找賬房先生給我湊三千兩銀子,就說我急等著用!你快去快回,我等著你!”
一番交代,二賴子趕緊跑出去,再不跑命都沒了。
回到胡家大院,二賴子找到賬房先生,一聽說要三千兩銀子,賬房先生傻了,大米白面有的是,上哪去弄三千兩銀子!
反復追問二賴子要這么多錢干嘛?二賴子不敢說實情,一來二去,二賴子急眼了。
“我操你媽,你就說你手里有多少給我拿多少,問那么多干什么,我他媽宰了你……”
二賴子,著急帶上火,自己讓人打這樣還不敢和別人說,能不窩火嗎?
在濱河鎮(zhèn)沒受過這屈,今天算遇到狠茬子了。
要說胡萊家有沒有三千兩銀子,真沒有那么多現(xiàn)銀,如果說等那么一兩天,三千兩銀子肯定能湊齊。
但是這種事能等嗎?速戰(zhàn)速決,免得夜長夢多,蔡震山能不明白這個道理嗎?
東拼西湊,二賴子拿了一千八百多兩銀子,又拿了一些金銀首飾,折算下來能有二千三四百兩,急沖沖的往“夜來香”家里跑。
一來一去兩個多鐘頭,天都亮了!
一進屋,把口袋放到炕上。
“大當家的,東拼西湊折算下來能有兩千多兩,家是實在湊不齊了,您多擔待吧”說完,趕緊蹲下,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打來口袋一看,都是銀子還有一些首飾,用手一掂量感覺差不多,蔡震山看了一眼胡萊,都嚇酥骨了,站都站不起來,還在地上趴著呢。
“胡萊,看你表現(xiàn)不錯,你這條命我先記在心里!今天這件事情到此結束,如果我們走了,你敢去報官!我可知道你家住哪里,我殺你二罪歸一,你記住沒有?”
“我記住了……我記住了……你放心吧!這件事我就當沒發(fā)生。”胡萊連磕頭在求饒。
蔡震山往外面一看,天都大亮了,心想不能白天走,目標太大,人多眼雜,不能無事生非。
一直等到半夜,才出了濱河鎮(zhèn)回到“老爺廟”,吩咐眾人,此事不能走漏風聲,誰要是敢說半個字,我絕不輕饒。
第二天,其他隊員都出去訓練了,蔡震山把呂有德,混江龍,一陣風,鉆天燕子,鬼難拿都叫到自己屋里把門關上。
幾個人都落了坐,蔡震山把銀子“嘩啦啦”全倒桌子上了,環(huán)視一圈,坦誠的說道。
“兄弟們,所有的銀子一分不少都在這呢!你們說怎么辦?”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說話不知道隊長要干什么?
還是呂有德急性子,耐不住了,站起身問道。
“隊長,你這是干什么?”
蔡震山示意呂有德坐下,指著桌子上的銀子說。
“這些銀子,是兄弟們用命換來的,該怎么去用這筆錢,我把大家找來商量商量,咱們弟兄都是綠林人“打開天窗說亮話”如果在坐的有人說要退出保安隊,桌子上的銀子二一添作五有你一份,你拿走我絕不挽留”
眾人一聽,紛紛表態(tài)……
混江龍先說話了“隊長,跟著你做買賣心里頭舒坦,別人我不知道,我不退出!”
呂有德自己沒說話,大嗓門問他們幾個。
“哎!一陣風,鬼難拿,你倆啥意思?”
二人一聽,也都不退出,決心跟著蔡震山干。
鉆天燕子一看都不走,自己往哪里飛?也留下來了。
呂有德更不必說,一百八十個愿意,眾人一表態(tài),蔡震山把幾個人帶到“老爺廟”大殿,對著“關二爺”六個人起了毒誓,喝了血酒,義結金蘭,成了把兄弟。
蔡震山歲數(shù)最大,依次是呂有德,一陣風,鬼難拿,混江龍,鉆天燕子最小。
然后又分給每人一百兩銀子,剩下的作為保安隊的流動資金,用錢的地方太多了。
當天又給其他隊員關響,每人給三兩銀子,中午改善伙食又放了三天假。
就在放假的第一天夜里就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