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齜著牙從地上爬起。
僅剩的位置被奶奶放上了神殿大人的等身人。
“我呢?”
眾人一味夾菜無人理我,我拿起一旁的凳子準(zhǔn)備加塞,卻被奶奶一把推開。
“你個賠錢貨也配上桌吃飯?冰箱里的剩菜還能吃,你去解決了。”
她說的帶著餿味的剩菜我吃了十幾年不想再吃了。
我沒吭聲執(zhí)意要坐下。
小姑翻著白眼:
“我要是個月薪三千的服務(wù)員,我才不好意思上桌。”
姑夫情緒激動附和,米粒四濺:
“就是年紀(jì)輕輕也沒點(diǎn)羞恥心!”
如果我沒記錯他們四個都是無業(yè)游民,啃老的蛀蟲,哪來的臉說這些。
氣不過,我一把抓住桌沿。
我不吃那就都別吃了。
可在掀桌的前一刻,我還是忍住了。
算了,忍一時風(fēng)平浪靜。
回到保姆間,我拿出手機(jī)在某團(tuán)上點(diǎn)了不平飯店最貴的套餐。
什么雞鴨魚翅都來了一遍,我有錢還能餓到自己?
從后院拿到外賣,我躲在房間里吃。
正盡興,姑父一腳踹開門。
“好啊,我說怎么這么香,原來你個小鱉崽子背著我們吃獨(dú)食。”
“老婆!媽!你們快來!”
他扯著嗓子大喊。
不一會兒,我小小的房間擠滿了人。
看著滿桌鮑魚、海參,奶奶瞪得眼珠幾乎要蹦出來。
畢竟她待我是骨子里的刻薄。
“好啊!我說我的那對金鐲子前兩天怎么找不到,原來是被你這個賠錢貨偷了!”
“那可是神殿大人給我的定情信物。”
什么定情信物,明明我送給她的六十大壽禮物。
只不過投其所好,用那位乙游男主的聯(lián)名禮盒給她包裝的。
“奶奶鐲子都是我送你的,我還有必要偷嗎?”
我輕嘆一口氣,耐心解釋。
可奶奶絲毫不聽,沖上前高高揚(yáng)起手掌。
“奶,神殿大人喜歡溫柔的女主。”
奶奶老臉一紅,收起手掌,一臉?gòu)尚摺?/p>
可還沒來得及松口氣,小姑一巴掌甩在我臉上。
視線眩暈起來,沉悶的聲音傳進(jìn)我耳中。
“呸!不要臉,不愧是沒媽的玩意,有人生沒人教。”
“那對千絲鐲對我媽那么重要,要不是丟了,媽也不能去湖邊找也不會落水,都是你這個禍害干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