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離開長公主府,馬車內,車簾隨著顛簸輕輕晃動,陳婉卿攥著帕子的指節發白。"卿卿,為何不開心?"莊子吟去握她微顫的手,觸到一片冰涼。
陳婉卿突然別過臉,把手抽了回來。鬢邊珍珠步搖撞在窗欞上發出聲響。過了半晌,她才難以啟齒道:"子吟...你為何要做主收下他給的禮物?"
她的雙眸蒙上了一層水霧,苦澀道。“你我都知,他送禮的原因。”
莊子吟再次握住她的手,解釋道:“卿卿,若我們不收,證明我們還在介懷那日之事,不如收下,了卻羨之心中尷尬。”
聽聞他解釋,陳婉卿眼神略有緩和,轉過身迎上他的目光,神情幽怨。“那你有沒有想過...我看到這些禮物會作何感想?”
莊子吟眼中閃過一絲訝異,他忽然意識到那些對于陳婉卿來說,這是她的“賣身錢”,是明碼標價的羞辱。意識到這一點,他立刻將陳婉卿擁進懷里道歉:“對不起,是子吟蠢鈍,未顧及到你的感受。”
陳婉卿的眼眶微紅,聽聞他道歉,隱忍的淚水在眼眶中打轉,終于忍不住滑落。
莊子吟趕緊用袖子幫她擦掉,心底泛出一絲心疼。“卿卿莫哭,你想讓子吟如何做?”
陳婉卿這才破涕為笑,“收都收了,再還回去不像個樣子。算了。”
莊子吟卻掀開車簾,叫停馬車,向南風道。"南風,你把后車的幾個箱子,都抬到當鋪!"
天色漸黑,香雪卸下陳婉卿發上的首飾,正打算替陳婉卿更衣準備沐浴,被莊子吟揮退。
陳婉卿見他進來,有些疑惑:“夫君要先洗嘛?”
莊子吟走近前來,很自然的伸手幫她脫去外衫,道:“今日子吟做錯了事,想著做點什么,給娘子賠罪。”
待聽清之后,她騰的臉色迅速躥紅:“不必了...”她耳根紅透,聲音微糯。“子吟已經道過歉了。”陳婉卿有些難為情,雖然兩人已是夫妻,但讓他伺候自己洗澡,定是不敢的。
她別開眼,不吭聲了。半掩在長發下的雪白耳根可恥地羞紅了。
“嘴上說的道歉,怎可比不過子吟做的有誠意。”說完,莊子吟見她羞怯的厲害,一把將她抱起走進浴室。陳婉卿的臉頰染上緋色,羞怯的將頭埋在他頸邊。
待到了浴室內,莊子吟把她放下,再次伸手去拉扯她的內衫,手劃過她半邊香肩,想去解她后頸的紅繩時,卻被陳婉卿止住了。“別..”
莊子吟聞言,也沒在堅持。只是解開她腰間淡綠色衣裙。一時間,陳婉卿雪白纖細露了出來,長發披散在腰間,柔順的像是海藻。
莊子吟看向她的眼神充滿侵略性,抬手扣住她的后腦勺,箍住她的腰肢。“卿卿真美..”
0.作者有話說(被鎖)
暮色透過雕花屏風,將兩人的身影投在氤氳水汽上。
1. 作者有話說
事后,兩人回到床上,莊子吟斂眸不語,低頭在她頸窩處輕輕吮吸,眼色幽深。“卿卿會不會怪我?”
陳婉卿一愣,疑惑的望著他。
莊子吟深潭般深沉的眸底,漾起一絲漣漪。“那日羨之與你發生的意外,細細想來,對你的傷害最深。”
“我知你那日,定是把羨之當做了我,你全心信我,當時才未做掙扎,讓他鉆空子。”
陳婉卿的睫毛輕輕顫動,眼眶微紅。莊子吟把她擁住懷中,輕輕安撫:“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手摟住她的腰,溫柔的貼著她,細碎地吻在她的唇角。
莊羨之悠悠轉醒,才驚覺自己身處寢室,屋內一片靜謐,唯有透過窗欞灑進來的幾縷微光。
2.作者有話說(被鎖)
莊羨之望著狼藉的床鋪,心中涌起一絲愧疚。他怎么會做這種夢?
他的雙手不自覺地握緊了床單,不由想起那日在書房床上的處子血,他和她都是第一次,又怎能輕易忘卻,他有些唾棄自己,卻又難以遏制住,心底那一絲貪婪。
莊羨之猛地甩了甩頭,試圖將這些不堪的念頭驅趕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