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被京圈顧少點名資助。
她高興壞了,大肆宴請賓客,逢人就說顧少肯定是對她有意思。
這排場擺得十足,卻唯獨沒請我。
“你一個在外面野慣的丫頭,別在宴會上沖撞了人家,給我們丟臉。”
聽到沈欣這話,我眉頭皺起。
詫異于先前還在我面前裝柔弱的沈欣,轉(zhuǎn)眼間就變得如此勢利刻薄。
但我沒把這事兒放心里。
第二天我剛到宴會場,卻被一家人圍攻了。
“死丫頭,誰讓你來的?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看著昨天還對我慈愛有加的父母,如今和沈欣一個鼻孔出氣,我沉默了。
既然這樣,小顧的資助,他們也不配要了!
……
“姐姐,我這邊堵車了,估計來得會晚一點,對不起。”
手機那頭傳來誠惶誠恐的聲音。
我一邊踏上酒店的臺階,一邊隨口回了句:“沒事,不著急。”
聽出我沒有生氣,對面似乎深深松了一口氣。
我沒再多說什么,掛斷電話。
推開酒店會場的正門,我游走在賓客之間。
四下打量一番,覺得這事兒辦得還行。
雖然小顧人晚到,但會場布置得挺用心,沒什么敷衍感。
畢竟是顧氏的資助,就算沈欣主動請客,顧家肯定也添了不少錢。
我正拿起一杯香檳準(zhǔn)備喝,突然臉上猛地挨了一巴掌。
伴隨一聲怒罵:“沈妙?誰讓你來的?!”
啪!
香檳杯子摔在地上,瞬間四分五裂。
我頭被打得猛地偏了一下,右臉霎時火辣辣地疼。
抬頭一看,赫然是沈欣。
她甩了甩打疼的手,沖我咒罵起來。
“死丫頭,誰讓你來的?!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我用舌尖頂了頂被打的那側(cè)面頰,皺緊了眉頭。
一旁的父母聞聲上前,滿臉不悅。
沈父搶先開口:“沈妙,你就不能聽我一次?你妹妹好不容易被人資助了,你就非得過來壞她的好事嗎?!”
沈母上下打量我一番,嗤笑出聲。
“穿得這么花枝招展,你是來給你妹妹慶祝的還是釣凱子的?!沈家的臉都讓你丟盡了!我告訴你,你不要妄想什么顧少或者什么其他的人,那都是你妹妹的!”
我揉著臉,看著沈欣現(xiàn)在的樣子,實在難以把她和三個月前哭著跟我說沒錢讀書的柔弱女孩聯(lián)系到一起。
沈欣注意到我的目光,當(dāng)場高傲地一仰頭。
“當(dāng)初爸媽就不該把你接回來!你有什么用?除了吃家里的喝家里的!”
我揚了下眉梢,只覺得荒謬。
我從記事起就生活在福利院,后來被國外一對夫婦收養(yǎng),一直在國外讀書。
我對數(shù)字天生敏感,成績優(yōu)異,考常青藤是板上釘釘?shù)氖聝骸?/p>
十八歲起,我就在華爾街的公司實習(xí)。
大學(xué)畢業(yè)后,更成了天才投資人,產(chǎn)業(yè)無數(shù)。
偶然回國一次,我參加了一個官方的“寶貝回家”活動。
本來沒抱太大希望,結(jié)果沒幾天就被聯(lián)系說找到了親生父母。
被找回來后,本以為能感受親情溫暖。
三個月待下來,發(fā)現(xiàn)家里條件確實一般。
于是我就讓小顧以資助的名義幫襯沈家一把。
誰知消息一出,沈欣以為是自己魅力大爆發(fā),到處宣揚,連帶著父母也對她吹捧起來。
他們一開始不是沒問過我的工作,我留了個心眼,只含糊地說“正常上班”。
結(jié)果他們就以為我沒什么出息,開始對我百般嫌棄。
甚至覺得我是個拖油瓶。
看著他們這副嘴臉,我的好心簡直喂了狗,臉色當(dāng)場沉了下來。
“你們知不知道我——”
我剛想攤牌自己的身份。
砰!
突然,一聲脆響。
我的頭部霎時傳來鈍痛,連帶著腳步都踉蹌了一下。
一個酒瓶毫不留情地狠狠砸上了我的頭!
耳朵嗡嗡作響,我伸手倉皇一抹,滿手的血跡。
禁不住驚愕地看向沈欣:“你瘋了嗎?!”
沈欣扔掉酒瓶,剛要開口。
沈父沈母一把拉住她:“小欣!冷靜點!別鬧出人命啊!”
沈欣卻毫不在意:“爸媽,我今后和沈妙就是云泥之別了。我有顧少撐腰,說不定還能混個顧夫人當(dāng)當(dāng)。她憑什么說回來就回來,還要分走你們對我的愛?!”